第8章 隐婚
  陆子野看着眼前这座占地面积超一千平方‘屋舍简陋’的大别墅,心中已经把这女人吐槽了无数遍。   他二哥莫青阑那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会娶这女人回家。   别墅里,被吐槽的莫青阑正坐在书房内工作,一头帅气的港风侧背发型显得他尤为成熟稳重,眉宇间的冷酷,给人一种难以亲近之感。   可他的眼神时不时会往书房门口看去,一双大长腿伸也不是缩也不是,与他的冷峻气场格格不入,似乎心中焦灼。   卧室位于书房隔壁,蓝心沫那女人如果回家,书房的走廊是必经之路。   凌晨1点10分,蓝心沫上了二楼,身影看着有些疲惫。   她本想直接回卧室处理手臂上的烧伤,却被某个从书房里冲出来的男人喊住了脚步。   “这么晚才回来,你又去哪鬼混了?”   蓝心沫回头,嗤笑道,“去外面找别的小哥哥玩了,怎么,我的隐婚老公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来了?”   闻言,莫青阑脸色铁青,感觉自己从内绿到了外。   “蓝心沫!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蓝心沫不置可否,淡然的嗯了一声。   “知道啊,但不是你说我们的婚姻不可对外公布?所以在外人看来,我还是单身啊。”   一时单身一时爽,一直单身一直爽!   那语气要多欠,有多欠。   莫青阑似乎有些无言以对。   没错,是他被迫结婚时万般不情愿。   是他在婚前要求蓝心沫签下条约不得公布两人是夫妻关系。   可陆子野除外。   那家伙是唯一一个除至亲之外的知情人士。   这还得怪莫青阑自己在这好兄弟面前,不小心把结婚证给露了出来。   当时陆子野那震惊程度,不亚于火山爆发。   但话又说回来,自从九年前蓝心沫被爷爷带回家后,他有两年时间是生活在她的注视阴影之下,那两年他对她可谓是厌恶至极。   而在结婚初期,莫青阑也是一直冷落着她!   可是……   当年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这女人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不仅根本不在乎自己对她的冷漠无情。   甚至她表现得比自己还冷漠无情。   一开始,他以为这女人可能是欲擒故纵。   可后来才发现,那是真的不在乎。   他也说不清蓝心沫哪里变了,或许是穿衣风格,食物喜好,或许是那过于厌世的眼神……总之就是跟刚见面时她毫无关系。   “你到底是谁?”   莫青阑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藏了很久的问题,从高三起到结婚后,他一直没有找到过答案。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他猜不透了。   蓝心沫不解。   “什么我是谁?我来莫家都九年了,怎么,不认识我啦?”   蓝心沫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要不怎么说你们男人犯贱呢,以前喜欢你的时候你厌恶我,现在不喜欢你了,反而在这怀疑我身份。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莫青阑?”   “你!”   莫青阑刚想回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紧促,却还是选择按下了接听键。   蓝心沫看到手机里的备注,凤眸中嘲讽之意更甚。   又是顾菲柔那女人,阴魂不散。   等莫青阑挂断电话后,蓝心沫冷漠无情道,   “赶紧走吧,你的白月光正呼唤你呢。”   说罢,便转身进了卧室,莫青阑甚至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   “这女人!你给我等着!”   就在莫青阑烦躁之际,他的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迅速接电话,挂电话。   而后丝毫没有犹豫,转身便离开了这个家。   卧室内,蓝心沫熟练的拿出医药箱撕开手臂衣袖给自己清理伤口,包扎完以后她垂头背靠床沿坐在地上,单手搭着曲起的膝盖。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星空小夜灯陪着她。   蓝心沫神色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眸子里的光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中捏着一小卷绷带把玩。   “变了吗?”   “呵呵,只是死了而已。”   神隐市初冬来临,窗外一轮明月散发着清冷光芒。   一个悬空之门忽然在蓝心沫面前打开,犹如一个无尽的黑色深渊。   她凝视着这个悬空之门,脸上没有一点惊讶之意。   而是司空见惯般,起身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那悬空之门在蓝心沫进入后瞬间闭合,卧室内静的仿佛无人来过。   唯有那盏星空小夜灯在那静静地照亮着整个屋子。   ……   这里是座地下城,基调灰暗,中心一座错落有致的楼层往外延伸,有树屋,有酒吧,还有供娱乐的地方。   二楼,一个男人手握酒瓶喝的有些微醺。   但他仿佛看到了什么,趁着酒劲对整个地下城的人喊道。   “老大来了。”   一时间,原本还挺热闹的地下城中,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集体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只见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正一前一后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前者一身暗紫色刺客劲装,长靴利落,扎着一头高马尾,英姿飒爽,气场十足。   后者身高目测185,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白鞋,一头浅黑色碎发看上去柔和随意。   两人看起来一刚一柔,正好互补。   “老大。”   “老大!”   ……   女人所到之处,那些原本坐着的人一一起身喊老大,面上有恭敬,有害怕。   “邢枫那家伙呢?”   女人面具后发出的声音被处理过,听起来有些粗。   身后的男人用手指招了招,只见一个大汉被人左右架着拖到女人面前。   身后还有几人一起被带了过来。   那个被架着的家伙是邢枫,身上伤痕累累,就连嘴角和额头也破了。   他见到女人的第一个反应是惶恐,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   “老大,你听我解释……”   话未说完,邢枫直接被女人一脚踹飞几米远。   他痛苦倒地,口吐鲜血,表情扭曲地将身体蜷成虾尾状。   “解释?我说过多少次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行动!”   女人声音冷漠到冰点,她缓步走到邢枫身边,手上已是冰雪汇聚,一条条长冰柱从邢枫身下拔地而起将他四肢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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