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极限反转
“时辰差不多了……”南宫沐晨看了看低沉的夜色,冲着沈宁说道。
“什么时辰差不多了?不过王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位世子爷,居然可以跑的这么快!”沈宁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前面正在拼命逃窜的人影,对方已经渐渐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宁儿,你还好吗?”
“废话,当然不好了!”
“等等,王爷你怎么不跑了?”南宫沐晨突然止步。沈宁来不及刹车,雪天路滑,直接就撞进了南宫沐晨的怀里。
抬头看着已经站定的南宫沐晨,沈宁一脸惊愕。南宫沐晨究竟是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准备投城了吗?
黑衣人见沈宁和南宫沐晨停下了脚步,干脆兵分两路。一队人马往北方继续前进,另一对人马将南宫沐晨和沈宁团团围住。
“沐王爷真是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三皇子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黑衣人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沈宁对这个三皇子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的这句话确实是说的没错。不光是三皇子觉得南宫沐晨和传说中的不一样,自己这个和南宫沐晨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挂名王妃也这么觉得。
沈宁警惕地看着四周,发现黑衣的虽然被分出了一半,可是人数却只比之前只增不少。
三皇子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支圆筒状的东西,直接点燃,天空中直接就出现了一朵绚烂夺目的烟花,似乎要讲整个黑夜照亮。
烟花转瞬即逝,零星的火花直接就隐匿在了半空之中。
“本王还是一句话,不知三皇子愿不愿意和本王做个交易。”南宫沐晨一脸平静,深色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出一丝波澜。
“沐王爷以为,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本王做交易呢?”三皇子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视线从南宫沐晨的身上转移到了那抹动人的红色上。
沈宁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思考着接下来的出路。
“王爷,要不然你先把那个什么三皇子挟持。我们冲出重围!”沈宁侧着身子,小声地冲着南宫沐晨说道。
沈宁不想知道南宫沐晨脑子里到底在抽什么风,但是她目前——真的只想活命罢了。
“嗖嗖嗖……”就在这时,几道长箭划破了长空,直接就扎进了周围的黑衣人的心脏。
周围的黑衣人顿时就没了呼吸,应声倒地。
沈宁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鬓间的被箭身打乱的发丝,转过身看向身后放箭的方向。
身后是竖起的不少火把,落孑的面容在发亮的火光下越显清晰。一群人就跟着为首的落孑一步一步地向这边走来。
“走啊……”落孑推了一把满是不情愿的亓管怀,一行人来到了南宫沐晨和沈宁的身边。
“属下来迟,请王爷王妃责罚。”
“确实有点迟。”沈宁挑眉看向落孑。
原来从始至终,原来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紧张。南宫沐晨不会是早就知道了落孑会赶过来了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沈宁脸上探究的眼神,南宫沐晨不自然地扭过头去。
“落孑,排人去看看帐篷里逗留的伤员。接着把三皇子‘请’过来。”
“属下遵命。”
沈宁看着南宫沐晨根本不敢看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定夺:好你个南宫沐晨,以后等着瞧。
“不知道本王现在有没有资格和三皇子做交易了呢?”南宫沐晨脸色一变,他的眸子像是深潭中坚冰,深沉冰冷。
“哼……”
看到三皇子的反应,南宫沐晨没有生气,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因为他知道,一定有人在听。
“战争是国家之间,受苦的永远都是芸芸众生。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日子本王不愿意再回想。”
“本王想和北齐休战,如何?”
原本正躲在角落的亓管怀听到了“休战”这两个字,眸中放光。
“沐王爷,你是说休战?本宫是此次的主帅,本宫做主即可。”
落孑按照南宫沐晨的意思,将三皇子绑了个结实,还不放心地拉了拉系好的绳结。
“王爷,方才属下看到了北齐的信号,北齐会不会派兵增员?”
落孑的话音未落,就有士兵匆匆忙忙地跑过来通报:“王爷,有一队人马正在向这个方向前进。”
南宫沐晨的余光看了看被捆绑着的三皇子,对方脸上非但没有将要的到解放的喜悦,反而是一脸懊恼。
“无事。北齐来接世子回去,本王刚好可以送世子一程。”
南宫沐晨命令一行人暂且在这里休息,聚拢起了篝火。
“世子,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坐下来休息。”
南宫沐晨抬起头看着环抱双手、一脸傲娇地别过脸去的亓管怀。
“本宫不累。况且本宫不想和你们这种人坐在一起。”
沈宁隔着南宫沐晨老远坐着,听到亓管怀阴阳怪气的声音忍不住指了指自己:
“麻烦世子以后骂人的时候精准一些,省得本王妃也跟着无辜重伤。”
南宫沐晨算是看出来了,沈宁还在因为这件事生气。
“当时事出紧急,更何况本王看出了世子骨骼惊奇。宁儿,本王不是有意不同你说,本王其实早就吩咐过落孑,安顿好大部队人马就过来和本王会和……”
沈宁自己回忆了一番,好像也却有其事。
“喂,你们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啊。不是在说本宫的事情吗……”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远处透来了上下起伏的火把,越来越近,火光也越来越亮。
“太子殿下!”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直接就冲着亓管怀的方向喊了一声。
“徐老?你可算来了。”亓管怀从篝火旁站了起来,冲着老者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南宫沐晨冲着落孑点点头,落孑这才没有阻拦亓管怀。
“太子殿下。老臣刚刚看到三殿下的信号,看来三殿下是真的找到了。”
“殿下你的胳膊!殿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南岳的那帮贼人……”
“咳咳……”亓管怀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徐老,什么叫贼人啊!南岳是我们的邻邦……”
“不是殿下一直称呼南岳的军队为‘贼人’吗?”
“咳咳……那个徐老暂且不谈这个。胳膊上的伤是本宫不小心被狼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