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鼻青脸肿
     从头到尾,阮浔安就没打算放过阮宝齐。   只要一想到记忆力那些阮宝全把“她”欺负到鼻青脸肿,金氏不但不阻止,反而还助纣为虐的画面,阮浔安就恨不得把这一家三口全打晕了,扔到山上喂狗。   想着,目光落在了满脸惊恐,张着嘴却怎么也不敢发出声音来的阮宝齐,阮浔安冷笑一声,走到门口击鼓前,拿起鼓槌,在阮宝齐惊恐的那声“不要……”中,用力敲打了大鼓。   “砰、砰、砰、砰、砰……”   一声声,像是阮浔安的控诉,传到了秦大山的耳中,敲击在他的心上,刹那间泛起了阵阵心疼。   很快,有衙役从里头跑了出来:“阮人敲鼓?”   “小女子阮浔安,状告阮宝齐偷窃。”阮浔安立刻转身面对那名衙役,盈盈行礼。   那名衙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浔安,又转头看了拎着阮宝齐的秦大山一眼:“跟我来。”   把一个人如同一只猪一样绑着,他还是头一次见。   秦大山一手拎着阮宝齐,一手将阮浔安圈在怀里,低头附耳:“有变故。”   阮浔安眉头一皱,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进了正堂,阮浔安敏锐的感觉到坐于上位的县令看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于是侧头看了秦大山一眼,却见秦大山拧着眉点头,像是知道自己的猜测一般。   阮浔安的心思沉了沉,幽深莫测的目光扫了眼阮宝齐,微微眯起。   看来,金氏是求了金家帮忙了。   金家作为双高镇的老牌富户,县令多少会给金家一点面子。   若当真如此,今日想要把阮宝齐送进牢中,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哪怕她有诸多的人证。   阮浔安退到秦大山身边,眼睁睁的看着衙役解开阮宝齐身上的麻绳,唇角紧抿,心情突然就糟透了。   秦大山突然伸手按了按她的小脑袋,压低了声音:“莫担心。”   阮浔安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平静了许多。   “秦娘子,你说阮宝齐私闯民宅,欲偷你的食谱,有阮凭证?”县令问道,言语间透着一股轻佻,“本官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你趁着你家男人不在,与之深夜幽会,被你家男人撞见,于是以偷窃为由,想以此脱身呢?”   阮浔安震惊了,还能这么扭曲事实的吗?   秦大山却狠狠皱起了眉头。   “大人未等小女子呈上证物证词,便妄加揣测,是不想让小女子呈堂证供吧?”阮浔安突然笑了,“不过可能要让大人失望了,证人们都来了,就在正堂门口看着呢。这样的话,大人还要维护阮宝齐吗?”   “放肆!”县令怒拍惊堂木,目光看向正堂外,到底有些心虚,那些话没有再提,“你既说有证人,还不快快传唤。”   “不用传唤,我们都在这里。”   一道声音高高扬起,阮浔安的邻居们和当天夜里的书生们纷纷走进正堂中。他们原本想着推一个人出来做代表就好,奈阮这县令看着来势汹汹,来者不善啊,干脆就全上了。   县令大概也没想到阮浔安口中的证人会这么多,吓了一跳:“你们凑什么热闹?无关之人还不快快退出!”   “谁看热闹了,我们都是证人。”   “就是,昨晚的事,我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阮浔安喊抓贼的时候,人家秦大山可是在家的呢,这阮宝齐还是他们夫妻两联手逮住的。”   “那什么阮家还请了人冒充书生,想救走阮宝齐,呸,什么玩意儿,竟败坏书生的名声!”   “……”   证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句句都在控诉阮宝齐的罪行。尤其是书生们,简直恨死了那些赶着做金家舔狗的书生,口中更是骂人不带脏字的。   县令被吵得头大:“都闭嘴!你,”他指着其中一名书生,“你来说。”   那名书生正是那位吴公子。   吴公子一五一十的将所见所闻都说了,字里行间的毫不意外都偏向了阮浔安。   “……大人,像阮宝齐这样小偷小摸的人,吾辈怎能与之为伍?大人向来英明,更不能被阮宝齐牵着鼻子走,否则岂不是晚节不保?”吴公子轻扇了扇手中的扇子,“不过是一名小偷罢了,难不成还能比得过我们几大书院的学生?”   县令顿觉脑壳疼。他不知道阮浔安的证人里会有这么多的书生,涉及面这么广,否则他一定不会轻易答应金家的请求,最起码,价钱得翻十倍!   “你是在威胁本官吗?”县令阴沉着脸。   “不不不,在下只是在告诉大人您,与阮宝齐这样的人为伍,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罢了。至于如阮选择,在下可不敢替大人拿主意。”吴公子笑眯眯的四两拨千斤,噎得县令怀疑人生。   眼瞧着说不过这位嘴皮子十分利索的吴公子,县令干脆放弃,重新把目光投注在阮浔安身上。   阮浔安挑眉,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县衙:“这是小女子的食谱,虽然里头记录的不多,但都是小女子辛辛苦苦研究出来了。并且,小女子还在继续写。”   “近日来,小女子都在双高镇的恒源酒楼外摆摊售卖彩虹馒头,大人离得远,应当没尝过。”说着,阮浔安将随身携带的食盒打开,将一盘彩虹馒头递给衙役,瞬间正堂里尽是馒头香,“大人尝尝。”   县令不为所动,目光落在了彩虹馒头上:“所以?”   “小女子和恒源酒楼合作,赚了不少钱。”阮浔安轻笑,“前几日,阮宝齐突然来找小女子,明明从小到大都在欺负我的人突然有一天献起了殷勤,有一日甚至跟着小女子到了恒源酒楼的后门,把小女子吓得不轻,亏得恒源酒楼的店小厮是个好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小女子才得以脱身。”   “小女子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可谁知他竟等在小女子回家的路上,一见到小女子便扑了上来,”阮浔安泫然欲泣,紧紧的抱住秦大山的手臂,“若非我家相公在,小女子的名声恐怕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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