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路上小心
     回到镇上,将秦笙接回,即便面前摆着满桌子的美食,阮浔安依旧觉得浑身不得劲儿。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害得秦大山原本就空旷的家如今更空旷了。   “要不,明天就不做生意了,去挑两张床送回家里去?”阮浔安犹豫着说道。   小姑娘实在太愧疚了,饭都没吃几口,秦大山拧眉,这样下去可不行。   “不必买,重新打造便可。”秦大山道,“可愿帮忙?”   阮浔安听出了秦大山的意思,只要她去帮忙,此事就算揭过了,自然答应得相当爽快:“要的,要帮忙的!”   望着小姑娘脸上重新扬起的笑容,秦大山道:“我去酒楼。”   阮浔安知晓秦大山这是要去通知恒源酒楼,她明日不做生意的消息,扬唇一笑:“我去检查阿笙的作业,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秦大山眉头微挑,颔首,离开时还不忘把院门带上。   秦笙的房间,读书声不断。   阮浔安进屋瞧了眼,秦笙正在边写边读,态度认真,但其年纪尚小,力道不足,写出来的字……难以入目。   倾身握住秦笙的手,带着他一笔一划的在宣纸上一字一字的写,教他如阮握笔,如阮下笔,如阮顿笔,用力多少……   这一忙活,便到了戌时末。   阮浔安带着秦笙洗漱一番后,将他赶去睡觉,有些担忧的看向门口。   已经到了这个点了,秦大山还未归来。   正想着是不是要走一趟恒源酒楼时,“吱……”,秦大山推门而入。   阮浔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上前几步,轻声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买工具。”秦大山将肩上备着的包裹放下来,摊开,“明天要用。”   “挑选工具的确费时,”阮浔安并未起疑,将包裹重新包好,放入秦大山的手中,“辛苦你了,赶紧收好吧。”   转身往房间走,到门口时,在踏进去的那一刻,脚步顿住了,忽而又道:“日后若有什么事,还是提前告知为好,尤其是晚上,否则……会很担心。”   说罢,迈步进了卧室。   秦大山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唇角慢慢弯起了一个不甚大的弧度。   翌日,清晨。   阮浔安和秦大山把秦笙送去私塾后,便坐上郑俞的牛车毁了高远村。   正在田里劳作的福婶子不经意间一抬头,瞧见阮浔安正站在田埂上看着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再看时,依旧是阮浔安笑盈盈的样子。   “呀,咋的又回来了?可是又出什么事了?”福婶子立刻跑到水渠边上净了手,几步走到阮浔安跟前,紧张的问道。   阮浔安抚额:“婶子,我就是回来和大山一起再做两张床,虽然以后可能大部分要在镇上生活,可也不是不回来了,这卧室总不好这么空着,万一哪天有事回来了,没床睡可还行!”   福婶子“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能怪她这么想,谁让阮浔安总出点事。   “大山要打两张床?”阮大福走到福婶子身边,“那可有的忙了,走走走。”   “干什么去?”福婶子一脸懵。   “去帮忙。”阮大福皱了下眉,“田里的事什么时候不能干了?”   福婶子“哦、哦”的两声,握住阮浔安的手,赶忙跟上阮大福的脚步,“诶,你走慢些,等等我们……”   说着,脚步越发快了,边走还边说道:“小阮浔安啊,你知道吗?昨晚你阿奶被你阿爷打得可惨了。”   阮浔安愣了下,摇摇头。   “今儿个天刚亮,就有人瞧见你那缺了大德的阿奶带着包裹哭哭啼啼的回娘家去了。那脸上,那受伤,是青一块紫一块哟,红红肿肿的,可吓人了……”福婶子说得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是吗?”阮浔安抿了下唇,神色淡漠,仿佛只是在讨论同一个陌生人一般。   “村里有几个看热闹不限事大的,你也知道的,就那几个,知道这事儿之后,还特意跑到阮宝来面前去旁敲侧击。阮宝来想来是个没脑子的,就一股脑全说了。”福婶子轻轻用肩膀撞了撞阮浔安的肩膀,“听说是要回娘家找你大舅爷过来给她撑腰。”   “大舅爷?”阮浔安目光微闪。   她怎么把阿奶的娘家李家给忘了呢?撑腰是吗?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才好撑腰吧?   阮浔安唇角微弯:“是吗?可我总觉得大舅爷不会来呢。”   “哦?是吗?那你大舅爷还是挺讲道理的啊。”福婶子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笑呵呵道。   讲理吗?那可不一定!不过……没关系,她总有办法叫他不得不讲道理。   等阮浔安和福婶子到时,秦大山已经将需要用的树木砍好了,正和阮大福一起一节一节的搬着呢。   看着堆满院子的木头,阮浔安惊呆了,所以,那天早上,秦大山是怎么一个人做完一张床的?   福婶子拉着阮浔安到厨房,道:“打床的事,咱两帮不上忙,只能做点吃得补充补充他们的体力了。”   这一点阮浔安倒是想到了,所以回村之前,她特意去了趟集市,买了许多好菜好肉,就想着多做些好吃的犒劳秦大山。现在还多了福婶子和阮大福。   没等阮浔安想好要做什么,福婶子已经动手还是和面了:“小阮浔安啊,你来弄包子馅,咱先做点包子出来。”   阮浔安乖巧的点头。有外人在,她也不太敢做那些在这里没有出现过的糕点,就怕被问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在好了,没等她想起来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时候,福婶子已经帮她决定了,她只要乖乖照做就一定不会出错。   阮浔安干脆利落的做了好几种馅料,香味扑鼻,福婶子都馋了。   包包子的时候,阮浔安习惯性的在包子的顶端点上一点馅料的汁水,福婶子看着新奇,便问道:“作阮要在包子上点上一点?”   “为了方便分清楚是哪一种陷的包子呀。”阮浔安轻笑着答道,“你瞧咱们这可有五种馅料,若不做区分,如阮能知道拿到手上的是什么馅料的包子?若有特别喜欢吃的,想再吃一个可咋整?总不能每个都咬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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