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夏侯樱
  云璨一早醒来,王府的小厮便来报水果夏侯辰要在宫里多待几天,让云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上报大内。云璨应允下来,想着能有什么事啊,夏侯辰就是太操心了。夏侯辰虽然只是在宫里,但也要呆好几天,云璨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小厮又说些夏侯辰的嘱咐,她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早起来又见绿歌练功,云璨盯着绿歌手里晃动的彩带,喉间像塞了一团草,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塞得满满的,言语也是不能。心里头却空落落的,寻不到一个实处,好似所有的东西都化作了那团草,堵住了喉口,隔绝了内外。云璨只好同她一起练功,想着做些事情,消磨消磨心中的思念。今晚还轮到云璨上台,也不知自己这个状态能不能好好演出,云璨想到这里,总觉得不能辜负舞台,还是好好准备了起来。      绿叶是个努力的,日日见她练习,云璨也心疼她,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她,一来二去的,两人也成了交心的朋友。云璨了解到云歌本是西域舞女辗转来到京城,想着有更好的发展,却被天歌那黑心的商家找去了,害得姑娘哭天喊地的逮住云璨这个救命稻草。   云璨每每感叹于她的命运,想到从前的自己,虽没有受到身体的迫0害,但也是悲惨的星途,看着她便有些惺惺相惜了。说来也好笑,夏侯辰不在了,云璨倒伤春悲秋起来了。   练完功在戏院吃过午饭,云璨就准备去楚云阁看看,这几天陪着诗雨一起看店铺,每次经过楚云阁都是草草一去,没有仔细了解最近的近况,刚好到了月底,云璨便去巡视一下。   到了楚云阁,云璨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夏侯樱,听到小二叫云璨的名字,夏侯樱才转头过来看了一眼云璨。一刹那云璨只觉得她双目如电,盯着云璨仿佛要看穿她似的,但那犀利的眼光只在云璨身上停留片刻。待云璨反应过来,夏侯樱已变了脸色,又恢复了原先那天真灿烂的样子,笑嘻嘻的招呼着云璨过去。   云璨震惊之余,仿佛突然懂了夏侯辰为何总让她避着夏侯樱了。   “皇嫂,现在我可以教你一声皇嫂了吧。”,夏侯樱笑嘻嘻地说道。   云璨到底也不是吃素的,面上也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说:“只是订婚,公主不必如此,倒是折煞我了。”   两个女人一来一回的试探着。   “我今天好不容易出府,平时都要被按着在府上写字,听闻楚云阁在京城很是有名,又是你开的店铺,便来逛逛。”   云璨感到疑惑,皇帝在病中,夏侯樱这样子,倒像是不知道似的,云璨想来想去还是没有说夏侯辰进宫的事,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夏侯辰做的事一定有他的目的。   “嗨呀,小店铺罢了,公主看上什么,我差人送到府上去。”云璨谦虚地说着。   陪着夏侯樱逛了一会,看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云璨也只好陪着,夏侯樱逛着逛着突然说要去云璨的戏院吃酥梨糕,戏园自然是备着的,只是云璨不想再陪了,便说酥梨膏只有唱戏的时候才供应,让夏侯樱晚上再来。她一口应下,说晚上定去看云璨的演出。   云璨被她这一顿折腾,陪着逛了这么久腰酸背痛的,终于拿到了账本,细细算起这个月的明细。算到最后本月竟是开业以来赚的最多的一次,云璨心中的喜悦却无人可以分享,此时就会异常思念夏侯辰,要是他在的话,今天下午便不用如此陪着夏侯樱,要是他在的话,这一个月的收支盈余也可以细细说与他听。云璨这时都想写封信去宫里给夏侯辰说说她有多想他了。   理完账,云璨看了会店就回戏院了,今晚云璨要上台演出,夏侯樱还要来观看,不过云璨对自己的演出还是很有自信的。只是云璨现在甚少上台。没到她的演出,定是座无虚席,夏侯辰也会在二楼默默的陪着她,今天他还是第一次缺席。   云璨准备妥当后听到报幕的叫到她的名字,方才喧闹不堪的戏院顿时安静下来,台下的客人遍都翘首一般的等着云璨登场。只听的胡琴嗯呀,旦角儿婉转吟唱,云璨缓缓登场,习惯性的瞥一眼二楼隔间,就见夏侯樱在阁楼半遮了珠帘的瞧着云璨。   云璨也不慌乱,平稳开了场,今天特意为了夏侯樱准备的那日在宫中夜宴唱的曲子,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夏侯樱,她那点小伎俩云璨根本不放在心上。其实一开始云璨也有点犹豫,尽管每次夏侯樱都给云惨一种阴森的感觉,但又觉得和夏侯樱这样锋芒毕露的针锋相对,会对夏侯辰不好。转念一想,云璨都能发现的事情,夏侯辰肯定早就了然于胸了,再说了,就算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夏侯辰没有摆平的能力,哪也是绝不可能的。   一曲唱罢,台下掌声不断,余光中看见夏侯樱的屋子空了。果不其然,到了后台,夏侯樱已经在哪里等待了。   就见她气定神闲的坐在云璨的梳妆台前,把玩着云璨的胭脂盒子,镜中看到云璨的身影,微微转过身来莞尔一笑道:“皇嫂果然好身段好歌喉,只是今晚却没有皇宫夜宴那天的惊艳。”   云璨直直的盯着她,眼神没有一丝的怯懦,淡淡开口道:“再好的表演看多了也会腻了。”   “是,那我就期待你更精彩的时候了。”夏侯樱说着就起了身要离开的样子。   夏侯樱走到门口回头对云璨说了句:“皇兄进宫照看皇上,皇嫂一个人在宫外可要小心了。”   原来夏侯樱早知道夏侯辰入宫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因为如此才会挑云璨一个人的时候来找她,云璨平淡的说了句:“皇上病中,你怎么没回宫呢。”   夏侯樱背对云璨,轻哼一声向外走去说着:“许是我去了只能添乱,皇兄也不想见我吧。”   听夏侯辰的意思,皇帝应该最疼夏侯樱了,她今天留着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是什么意思?云璨也懒得想了,随性回屋更衣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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