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商讨婚事
顾成安看出她的醉态,有些不想放她走。
“凝秋。”
“嗯?”
“推我到书桌旁。”
沈凝秋强忍着眩晕感,推着顾成安到书桌旁,打起精神研磨。
“坐下。”
沈凝秋应声,晕晕乎乎的,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转圈圈。
许久,顾成安见沈凝秋在一旁撑着头睡着,有些心疼的打量着她。
若不是要替自己出去赴宴,想必她也不会累成这样。
沈凝秋眯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发现顾成安正在盯着她看,她有些害羞,连忙起身。
“公子。”
此时外面已是子时,沈凝秋想到因为自己的瞌睡让顾成安熬了这么久,又担心他身体受不住,有些愧疚的服侍顾成安休息。
“公子以后可不能这样惯着我了,您身体刚好一些,经不住这么折腾的。”
顾成安应声,看着沈凝秋脸色微红。
“你是醒了酒了?”
沈凝秋应声,顾成安想着这是害羞了,想逗一逗她,可身体的疲惫却让他不得不噤声。
“我先退下了。”
沈凝秋轻轻退出去,回到房间一夜好梦。第二日,她早早的去服侍顾成安,发现顾成安略显疲惫,想着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索性将自己做的荷包里装上安神的药草,挂在顾成安的腰间。
“你的荷包?”
“嗯,里面装了安神的药草,公子放心带着。”
顾成安笑笑,“你可知道女子的荷包不能随便送人的。”
沈凝秋抬眼,她之前一直跟着师父在山上,对这些知道的非常少。
“民间的习俗,女子要将荷包送给中意的人,如果对方也收下,那就是两情相悦,两家就可以商讨婚事了。”
沈凝秋见顾成安紧握着荷包,脸刷一下就红了。
“我并不知道这种习俗,只想让你睡得安稳一些,公子莫要会错意。”
顾成安愣了愣,随即又吩咐着处理别的事。
“以后出去不用饮酒,免得回来以后醉的不省人事。”
沈凝秋应声,将新做的糕点送去顾老的院子。
“我看二人感情不错,不如早点把事定下来。”
顾老爷说着,老夫人也应和,“嗯,那日不少人见她与成安同床共枕,她毕竟是女流之辈,若是传出去名声有损,我们最好是早早的定下来,堵住别人的嘴!”
“娘!她不过是一个下人!怎么配的上我二哥!”
顾婉霜大声反对,“就算是嫁给二哥,凭她的出身也只配做个妾室通房!”
沈凝秋正巧走到前院,将三人的话听了个全。
“老爷,夫人。”
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发现沈凝秋的到来,连忙出声提醒。
“老爷,夫人,这是我新做的糕点,给您送来尝一尝。”
沈凝秋装作没事人似的进屋,将糕点盒子打开,里面还有些热气,顾老夫人见了有些感动。
“这么冷的天你还知道送些糕点给我们,真是有心了。”
“老夫人,糕点要趁热吃。”
老夫人点点头,“好好,凝秋啊,刚才的话你可听到了?”
沈凝秋摇头,没等老夫人说什么,她就找了借口退了出去,顾婉霜觉得她目中无人,“娘,看见没,她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比不上青琪姐姐的一根手指头!”
沈凝秋自然是吧这些话听到了耳朵里,可她并不想理会,自顾的走回了院子。
过年这段时日,天气似乎也慢慢好转,顾府上下非常热闹,沈凝秋躲在院子里不出去,有些想念师父。顾成安也不给她安排类似于上次赴宴的事,只是处理事的时候让她在一旁,教她经营之道。
随着天气好转,顾成安的身体也慢慢好转,祝太医每隔几天都来府上把脉,看着沈凝秋的眼神也和以前不太一样,沈凝秋又想起之前听见顾老夫人要安排她和顾成安的婚事,以及前些日子顾老爷和顾成安在书房聊天,虽然沈凝秋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她心里却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师父说她的有缘人在顾府,大公子显然不是,顾老爷和顾老夫人年事已高,顾婉霜单纯却恶意相向,难不成是顾成安?
沈凝秋暗自盘算着还挑个什么时候跟顾成安说这件事,可还没等她开口,顾成安就主动找她了。
一日天晴,顾成安难得的亲自去了前院,关上门与顾老爷说话,屋里只有老妇人和沈凝秋他们四个人。
“凝秋,坐下。”
顾成安指了一旁,沈凝秋应声,却是把顾成安腿上的毯子掖好才坐到一旁,顾老夫人看在眼里,笑意盈盈。
“前些日子,爹爹说起你的婚事,我不知你如何想的,所以挑了今天一起来商量这件事。”
沈凝秋有些意外,没想到那日老夫人他们说的是认真的。
“是啊,凝秋,你若是有中意的人,大可说出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顾老夫人说着,不忘看两眼顾成安。
“我听说那日,你与成安同床共枕……”顾老爷话说一半,沈凝秋瞬间脸红,小声解释道,“我与公子是清白的!我那日见公子冷的缩成一团,迫不得已才……才抱着公子的。”
三人哪里见过沈凝秋这幅娇羞的模样,一下子都有些愣神。
“凝秋只想好好侍候公子,暂时还没有嫁人的打算,多谢您们的好意了。”沈凝秋恢复正常的样子,顾老爷和顾老夫人满脸尴尬。后来任凭二人怎么盘问怎么委婉的撮合,沈凝秋都表示自己没有中意的人,最后四人只好不欢而散,顾成安更是心事重重。
本来顾老爷找他是为了把沈凝秋许配给他,可他偏要试试沈凝秋的心意,担心自己身有残疾命不久矣,怕耽误沈凝秋,若是沈凝秋当真想与他在一起也就罢了,就怕说出来以后沈凝秋没有这个意思,再把沈凝秋吓跑了。
其实顾成安对自己的心意也是有些疑虑的,沈凝秋固然善解人意,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和沈凝秋在一起,这下一闹,他有些退缩了,只希望每天能看见沈凝秋也好,毕竟自己身子虚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