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自吹自擂
当然陈轩身上的变化,也逃不出某些人的眼睛,比如楚浩然,比如藏的更深的,甘愿给姬无命做狗,以此来赌个锦绣前程的人,这一年来陈轩遇到的数次麻烦,都出自他们之手,其实如若不是青云老祖的警告,这些人早就亲自出手了,眼睁睁的看着陈轩强大起来,不是为敌之策,当然这也与姬无命,在那次离开云州之后,在没有亲自现身有关,不然有姬家少主做后盾,青云老祖可无力压制这些人的疯狂。
但是就算这样,这些人也从未放弃过,想要弄死陈轩的念头,不定时的袭杀,算是一步成了惊喜,不成继续的闲棋,而他们这一年来,暗中配合着,所筹谋的绝杀之计,被他们寄予了厚望,在他们的心中,才是真正的一招定乾坤。
今天是外门弟子出任务的日子,那些想要让陈轩死的人,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等了太久太久,本来对于这些人的谋划,例如青云老祖、青虹、青阳之流,自然洞若观火,起初的时候,青虹想要阻止,可是最终却被青云老祖给否决了,关于他们二人之间,就这样坐看陈轩陷入别人的阴谋之中,是如何友好交流的,别人无从可知,但是最后令青云门上下,无一不头疼不已的青虹,最终却与青云老祖统一了意见,甚至他们二人,还暗中告诉某些人,不要插手这件事,尤其黄路二人,最为备受照顾。
“云易!这是你的任务。”功德殿执事风扬,等到陈轩走上前来的时候,只是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便把一块红色玉简丢给了他,然后挥手示意,让他让出位置,不要耽搁他身后的人前来领取任务。
青云门的功德殿,一共有三种任务牌,紫、红、白三色,其中紫色最难完成,大多针对筑基中期以上的修士,红色次之,大多针对练气后期,起码具有练气七层以上的弟子,才会被分配到这样的任务,白色最为容易,而仅仅只有练气四层修为的陈轩,按照惯例,他被分配的任务,应该是容易完成的白牌。
如此当前来领取任务的人,看到他领到了红牌,且发现他的袖口,只有两朵青云的时候,顿时一片哗然,让一个只有练气二层的修士,去完成红牌任务,这无异于让他去死,所以那一刻,他们看向陈轩的目光,充满了同情,看向依然面无表情的执事风扬,更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们没有想到风扬敢如此胆大包天,按照惯例,如果某人得罪了某个“大人物”,对方要报复他,也会遮遮掩掩,就算“大人物”不愿如初,功德殿的人,也会帮他们罩上遮羞布,玉简中的任务的完成容易度,必然超出颜色所限定的范围。
而今天却不同,功德殿的执事,竟敢如此明目陈胆的谋杀低阶弟子,这让别人心生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的同时,更万分好奇,这个被如此对待的家伙,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能让功德殿不计后果的行事,起码也是殿主级别的人物出手才行,但又因他们想到那些人,都是爱惜羽毛之辈,那一刹那如果不是这些家伙,及时咬住嘴唇,青云老祖的名头,就被他们喊出来了。
如是在那么一瞬间,前来领取任务的青云门门徒,就如同躲避瘟疫一样,哗啦一下,使得陈轩的周边,空出了一个方圆半丈的空地,且如果不是前来领取任务的人太多,使得他们不能在向四周躲避,现在空出来的空地,绝对要超过现在的数倍。
竭力躲避的其他人,此刻看向陈轩的目光,尽是惊惧,尤其陈轩朝着四周陈望的时候,这些家伙顿时变成了,像是面对恶狼的羔羊,怕被陈轩粘上,也被针对的他们,瞬间脸色变的苍白无比,甚至有些人的目光中,更是流露出浓郁的哀求之意,且如果不是不可以,这些家伙绝对会如同被惊飞的鸭子一样,乱叫着逃出功德殿。
“云易?云易?是他!”
“谁?”
“法体双休的那个人!”
“上山没几天,导致执法殿大动干戈的人!”
“引得别人始乱终弃的那个人!”
“与那位结下死仇的人!”
“......”
当有人终于记起云易是谁的时候,等到关于他的事迹,被一一抖出的时候,现场顿时传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原来就是这个鸟人!”
“你敢这么说他?活的不耐烦了?不知道他是青云门外门天地第一号大灾星吗?”
“我、我、”
知道了陈轩的身份,有人因为嫉妒他,顿时变成了阴阳人,但是就在这时,与他相熟的人,却立马出言制止了还打算继续疯言疯语的行为,这个家伙经其提醒,终于记起了陈轩的耀眼“战绩”,方才被嫉妒给冲昏头脑的他,顿时变的如丧考妣,脸色一片煞白,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哼!说他是鸟人又怎样?一个无德且不知感恩的人,说他是鸟人,都算是抬举了他,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如同老鼠一样,藏在洞里不敢露头,我云山早就把提给他废了,什么东西?像他这样的人,就这样死了,倒算是便宜了他。”有人因为陈轩的名头太大,因为他的存在,就好像与灾难霉运挂钩,如是大多数人,都对避如蛇蝎,但是这一年来,出尽风头的几人之一,却根本不信邪,或者说他想要踩倒陈轩,使自己的地位名声,在上一个台阶更恰当一些,所以当在场所有人,都不再言语的时候,他那高亢的声音,顿时为他引来了,无数注视的目光,甚至就连风扬的目光,也在此刻投向了他。
看到这么多人,同一时刻在向自己行注目礼,想要竭力保持淡定的云山,脸上还是闪现出了一抹浓郁的得意,尤其等他看到,陈轩好像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或者说因为自己领取了红牌,而变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本就不把陈轩放在眼里的他,此刻看向陈轩的目光,顿时变的尽是睥睨之意,当然其中还夹杂浓郁的嘲讽与不屑,且令人作呕的挑衅之意,更是浓郁到了瞎子都能看到的地步。
不过此刻的陈轩,好像依旧沉寂在满心的绝望之中,他好似没有听见云山的声音一般,因为领取了红牌,自知必死无疑的他,由于惊吓过度,其脸上的神情,都为之定格,虽然此刻的他还活着,但是此时他,在云山的眼里,却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风云人物?最不能招惹的同辈中人之一?就是这样吗?我以前也因为有人那我与你对比,而感到自豪,希望什么时候有机会,可以与你促膝长谈,可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我心目中的“大人物”尽然是这样一个废物,我云山在此宣布,如果有人以后还敢拿你与我相提并论,便是我的死敌,如果你敢把我的名字和你放在一起,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云山得势不饶人,或者说他想要借此机会出尽风头,哪怕在他的眼中,陈轩就是一个废物到了极点的废物,但是太想要独占鳌头的他,便紧紧抓住这个机会,大势的贬损陈轩,按照他的想法,虽然陈轩废物至极,可是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踩踏曾经的风云人物,或者说是传奇,这种名利双收的结果,简直让他爽到了极点。
其实陈轩哪里是没有听到云山的狂吠?又哪里是没有觉察,别人对待他的态度?他领了红牌之后,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不仅仅是他,在认真读取需要让他完成任务内容,其这一刻,之所以对一切都无动于衷,更重要的是,他此刻的心思,也放在了推演和猜测,那些不甘心的家伙,为他准备好了,多么丰富大餐。
“前去灭杀相当于练气八层的鼠妖?呵呵~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啊,之前消停了一段时间,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在憋着坏,没想到你们尽然能够取得这样的成果,功德殿都能成了你们用来公报私仇的铡刀,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们的能力,低估了你们想要让我死的决心。”
别人为自己准备着什么样的大餐,陈轩一时半会儿真的猜不到,尤其是功德殿都成了他们的杀人利器,在陈轩想来,那些人做的再过分,也完全不必感到惊讶,如是既然想不出来,那些人除了借刀杀人之外,又会怎么对付自己,陈轩便把心思收了回来,与其现在白费心思,倒不如养足精神,时刻为了会以任何方式出现的意外积蓄力量,以求到了那时,不至于完全陷入被动,甚至面临陨落的危局。
“疯狗一样在这里狂吠,你觉的很了不起吗?如果我是你,想要借助某人,来成就自己,绝对不会像你这个白痴一样,我会在第一时间,想尽一切办法干翻他,让他永远活在我的阴影里,一辈子不能出头,现在你想要出手吗?我的任务限定的时间比较急,你不出手我就要离开了。”收回心思陈轩,好像刚刚从沉眠中醒来,他漠然的望着云山,以平淡的口吻,像是远古大能,教训敢对自己无礼的小辈一样,一字一句的叙述着他的想法。
陈轩突然发飙,让得意洋洋的云山为之一顿,因为愤怒到了极点的他,一时之间连话都讲不出来,而陈轩只是把这进来,名头极为响亮的云山,当成一个不怕老虎的初生牛犊子,看到他一时失了声,陈轩便把注意力,从他的身上挪到了风扬的身上,“都说功德殿是比执法殿还要清明公正的地方,没想到这不过是某些人的自吹自擂罢了,肮脏与你们同在,我要是你们,以后决然不会允许别人,把令人敬佩的美德,强加在自己的身上,毕竟亏心事做多了,迟早会遇见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