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突然的好感
  “王爷,那半边陶俑女坐像乃是我生身母亲留给我的念想,并无价值。”沈清沅道。   “怎么?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楚言墨慢慢逼近,“沈小姐看来并不如自己说的那么衷心。”   “王爷误会了,您如果需要,奴婢当然会给您。”   害,虽然是想留着当念想的,但是她现在进退维谷,只能舍弃点什么了,沈清沅摆出一副恭顺的表情,心里想着这誉王不是缺爱吧,怎么谁的遗物都要搞,肖卿卿的簪子也就罢了,自己那个丑不拉几的泥人他居然也有兴趣。   楚言墨满意的笑出声,夜色中格外刺耳,虽然他声音并不难听,不过眼下这处境,就跟半夜床边趴个人一样,别管是不是盖世美男子,惊悚效果都是不言而喻的。   沈清沅笑了笑,“那王爷是否现在就要呢,奴婢去取来。”   楚言墨点了点头,“正好本王派人随你一起去,你便把东西交于他即可。”   一路无话,那个侍卫稳稳拎着酒壶,沈清沅闲庭信步走在前面,颇有几分夜色正好,秉烛夜游的惬意。   温夕影大概是睡不着,晚间把鞭子舞的嘶嘶作响,空中卷起一阵劲风,尚青的叶子无端遭了殃,随着鞭子的势头,在空中被斩断。   那侍卫将酒壶交于沈清沅,暗暗咂舌,这王妃一直任性刁蛮惯了,眼下倒真是气急了模样,他还是不要进去了。   还以为这沈清沅胡说骗人,有其他企图,现在眼见倒是没有说谎。   沈清沅看见他的神色,心里觉得好笑,这王妃半夜舞鞭真是恰到好处的盖了她撒出的慌。   竹卿卿:“哈哈哈,侍卫这害怕的小眼神。”   爱在西元前:“怎么有种反差萌。”   小元元宵:“哈哈哈,好搞笑。”   “王妃,奴婢给您打了酒。”沈清沅大声道。   温夕影侧目看了一眼外面跟着的男人,收起鞭子。   “放下吧。”   那半边陶俑,在包袱里的木盒子里,原本是梳妆盒来着,可她不喜胭脂水粉,于是就拿着装了些小玩意。   陶俑就是普通的半边,只有头部,在光下平平无奇,就像是小孩子随手和泥吧捏好的四不像土疙瘩,她当时还嫌弃过这玩意太丑,话本子里寻亲都是给玉佩的,好看又讲究。   沈清沅犹疑着翻过来,这陶俑并不沉,可看起来并不是空心的,她从来没有打开过的想法,眼下对着灯,她的手摩挲着粗糙的平面,心里微微起疑,楚言墨要这种东西干什么,她把东西放下,心里疑云重重。   那侍卫等了许久,不见沈清沅出来,却正好赶上温夕影耍酒疯,拎着鞭子一顿狂甩,他骇然的藏在门后。   “人呐?不会吓跑了吧?”沈清沅看着温夕影的鞭子挥过来。   “哎呀!”   沈清沅躺倒在地上,舞鞭的温夕影跑过来,“伤到了没?”   哇唧唧哇:“看见了吧,这就是戏精。”   景天:“女配看了那信物,不会发现自己的身份后,得寸进尺吧?”   大冤种哈士奇:“糟糕!!!!”   她酒气熏天,沈清沅匆忙去找泥人,那侍卫闻声露面,看见主仆两人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么。   “怎么了?”   “陶俑不见了!”沈清沅一副慌张的模样,到处翻找。   “在这里”,男人弯腰捡起草丛里的东西,“怎么碎了?”   “什么?碎了”沈清沅慌慌张张扑过来,怎么会这样,她拿着陶俑,泪如雨下,“这可怎么办?”   男人拿过来翻看了一下,目光暗了暗,把另一半夺过来,“沈小姐放心,誉王不会苛责的”   温夕影酒醒大半,她分明记得自己刻意避开了沈清沅,或许是夜色太暗,偏离了。   “王爷,这就是您让我带回来的东西。”男人垂头,不敢直视楚言墨,“王妃今日似乎心情不佳,舞鞭时误伤了沈小姐,她跌倒后,这陶俑摔落,便碎了。”   “你看着它碎的?”楚言墨的目光幽深,仿佛下一秒就要暴怒,那侍卫心虚,害怕苛责,只道:“是,它在我面前碎开的。”   楚言墨一言不发,而后突然拂袖离开,“最好是这样,否则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的脑袋碎成这样。”   小羊苏西:“哈哈哈哈,绝了!!”   客星元:“记住这个搞笑的表情,够我笑一年。”   “……”   沈清沅把温夕影扶回房间,心里不安,好在温夕影醉了,并没有问起她任务完成的如何,她想想觉得自己蠢的冒烟了,当时怎么就以那种方式喊出去了,楚旬能不能听见,甚至房中是否只有他,自己都不确定。   她把被角掖好,想起了什么,沈清沅这些年大字不识几个,未曾上过学堂,可曾经也被夸过记字很快,她擅长记字的形态,像是照葫芦画瓢一样,像模像样的画出来,刚才她摔开那陶俑,意外发现上面刻了两排小字,她借着光,潦草的描了下来。   不过,怎么才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呢,沈清沅发愣间,一个人影闪过,她一愣,匆匆起身,关好门走出。   那黑影倚在门外,已经摘下了面罩,正是楚旬。   难为他一身夜行衣飞过来,难道是自己表达的不清楚,他纠结着睡不着觉,沈清沅想到那个画面,微微勾唇。   沈清沅用口型道,“跟我来”   两人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沈清沅才敢放出声音,“王妃邀您明日去城郊,在悦来酒楼会合”   楚旬微微挑眉,神色像是看一个呆瓜,“你不是说过了。”   “啊?你听懂了?”沈清沅意外的挠了挠头。   “当然”,楚旬淡漠开口。   “那,有事?”沈清沅有些尴尬。   脑子里快速盘算着,他大概是想来问图纸的进度?   “那件事,我还在办,目前已经有几个怀疑的地方,我会尽快去排查的。”   楚旬没有说话,只是一副闲散模样依靠着东西听沈清沅讲话。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听鸟叫吗?沈清沅也沉默了,但很快她想到了什么,“你且跟我来”   走入房中,沈清沅拿出压在枕下的字条,递给了楚旬,“这东西,是楚言墨今日盘问过你来此的目的后,问我要的东西,我觉得可能会有些牵涉,所以就抄下来了。”   楚旬一撩袍子坐下来,倒是没有着急看,“为什么他要的东西你会有?”他语气平平,可无端让人听出几分不信任来。   沈清沅语塞,老老实实回答,“这些字本是一个老物件上的,楚言墨为什么要那东西,我也并不清楚。”   楚旬没再说什么,摊开以后,他只是皱了皱眉,看起来真有了几分纠结的模样,这写的什么?怎么会有人把字写的像是草里爬出来的虫子。   野王哥哥:“哈哈哈哈,女配的字,虽然但是,就是好丑,哈哈哈哈哈嗝~”   小蘑菇:“哈哈哈,活像皮皮虾蘸了墨汁印出来的。”   鲁西迪西:“前面还怕她知道身份得意忘形,结果人家压根不识字。”   菠萝淡奶油:“哈哈哈哈哈哈哈,绝了,拥有好配置却不会用。”   我爱我家猫:“女配挺可怜的,原本也应该是个公主来着……”   黄粱一梦江湖远:“大概吧,可恨之人偶有可怜之处。”   沈清沅咽了口唾沫,不明白楚旬那不太好的表情是因为内容还是因为自己的字。   想来她娘大概也只是个妇人,大概不会大放厥词,说什么郊辽必亡的鬼话吧,可能给自己写了些温温柔柔的话,例如家书之类的,沈清沅想。   楚旬目光暗了暗,放下纸盯着沈清沅看,“你姓沈?”   “……我也可以姓别的,怎么了吗?”难道母亲交代了给自己改名字?   “没什么重要的”,楚旬把那字条扔给她,“你拿着不要再给别人乱看了。”   “话说,郊辽的殿下,也可以看懂郢都的字?”沈清沅认认真真的提问。   楚旬笑出声,大概是被沈清沅一脸认真的表情取悦到了,“自然,这算什么。”   “……”沈清沅默默翻了个白眼,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楚旬没有要走的意思,沈清沅起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当他慢悠悠喝起茶来后,她不这么觉得了。   “殿下,您不回去吗?”沈清沅问他。   “自然不是,怎么?喝你口茶都不行?”楚旬眼神望过来,眼瞳在光下深邃而望不到边。   沈清沅百无聊赖,盯着那字条看,“殿下,你可以为奴婢写三个字吗?”   “什么?”楚旬问。   “沈清沅,这名字学过几次,只是自己写的丑。”沈清沅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其他人也写过,不过楚旬这矜贵的模样,字肯定也贵气好看。   “笔拿来”,楚旬看向她,眼神柔和了些。   沈清沅连忙拿过纸笔,楚旬落笔,一下子笔走云龙,勾出两个矜贵的像他一样,飘逸好看的字。   楚旬指着字,“你这纸太差,已经氤透了,旁边是我的名字。”   沈清沅看着自己的名字,目光又移向旁边,一二三四,四个字?   “殿下,这是你郊辽的名字吗?”沈清沅转过头,目光有些猜出来的得意忘形。   楚旬放下笔,“是,你最好自己学会怎么读”   “……”   爱吃喜羊羊馅肉饼:“站一秒。”   哇哈哈哈:“姐妹你这名字可不兴起啊。”   橘子汽水:“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好般配是怎么回事?”   林玉呀~:“我也是,楚旬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沈清沅,这是唯一一个吧?”   酿酿酿清淮:“是的,所谓特别的偏爱。”   林星宇:“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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