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为自己的忧伤干一杯
不仅寒儿,这边几乎都是两个孩子上的,宫斗什么的何须自己操心。
红罹思索了几秒,直言道:“奴婢觉着依照皇后娘娘的性子怕是不会这么好心地送娘娘东西,皇后娘娘多少还是提防一点。”
“也是...,”罗桑丹珠皱眉,她对丫鬟的话心里是认可的 “你把这些放在别的地方吧。”
有些东西还是防范的好。
想到皇后娘娘那边,红罹不禁担忧起来:“那娘娘,万一皇后娘娘闻起来我们如何说啊?”
“就说我孕期不方便用这些,以后用也是一样的。”
云边山。
“大哥,大哥,你可要为我们兄弟几个做主啊。”
张松河进屋猛地扑到白衣男子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地上诉说方才打劫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遭遇。
那看着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屋外的几个人受到感染一般嚎啕大哭。
天地可鉴,自打劫以来他们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不打回去都对不起这名号啊。
黑衣男人看着这一群废物手下只觉得一个脑袋两边疼,没好气地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于是张松河二话不说就把早先想好的言辞吐了出来,言语间还不忘添油加醋。
“...,…,都怪那个黑衣男人,他把我们兄弟几个按在地上打,本来想着这次还能捞一把的。要不是他,我何止空手而归啊!”
言罢黑衣男人怒道:
“废物,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赶明儿你带我去找你说的那伙人,我倒要瞧瞧是什么人能把我手底下的打成这副...熊样。”
醉梦楼二楼雅间,慕兰深正和姜润祾等人小聚。
“姜兄啊,你说我这慕兰侯府的几个妹妹都被送到容巅山庄了,我这不就看不见妹妹了吗。唉,我这个哥哥当的太不容易了。”
听说是容巅山庄,在场一青衣公子笑道:
“慕兰兄弟,敢情你这是跟哥几个炫耀呢。那什么地方别以为咱不知道,你几个妹妹都去那方了,以后指不定会出息呢。”
“就是啊,你思妹情切,倒不如想想以后等他们回来了你还打的过他们不。”
慕兰深瞪一眼刚刚打趣自己的公子哥儿,佯装嗔怒:
“少说,打的过我了那不还是我妹吗,瞎想什么。再说了我问的是姜兄,姜兄都没开口你还能替他回答啊。”
虽然一想到要是到时候自家妹妹把自己按在地上打的话那丢人的样子,一颗心就忍不住发怵,可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啊。
姜润祾喝着自己的茶仿佛外界跟自己无关,其实他心里可郁闷着呢。
刚看上的小姑娘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跑了,自己还是刚才知道,关键是还是三年啊……
唉,想想这日子就难过,单相思三年,万一这期间那小姑娘被人拐跑了怎么办啊。
姜润祾觉得心里被什么堵着一样闷闷的,他现在很不开心,还只能把这些咽进心里,能好受吗。
良久,姜润祾才回应道:“走就走了呗,不还有我们吗?”
慕兰深拍拍对方的肩膀,将手中瓷杯往半空一举:“就等你这句话,来,再干一杯!”
姜润祾叹了口气,那就偷偷的为自己的忧伤干一杯吧。
余下的几天慕兰云倾等人的路程皆是再无状况,尤其是最后面那一辆看着就不非凡的金色马车,就算有人想要一探究竟也被这个吓住了脚步。
那次事故之后慕兰盈姝担心后面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碰巧晨穆溱也是前往容巅山庄,于是壮着胆子提出想让他们三人同行的请求。
许是晨穆溱心情太好,同意这个请求时丝毫没有犹豫。
这不,他就坐在最后面的马车里带着私心为几人护航呢。
慕兰云倾待在马车里几天无聊至极,她趴在车内摇着个小脑袋好奇地看向慕兰盈姝:“姐姐你说,宁恭王殿下是个怎样的人啊?”
闻言慕兰盈姝还真仔细想了想,她记得前世…
嗯,前世…怎么印象不太深的样子?
“让我想想。”
慕兰盈姝皱眉,貌似记忆里前世宁恭王殿下虽然称不上有多小人,却也是个手段狠辣的主儿。
只是外表一向儒雅,对人也是彬彬有礼的,那时不知俘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呢。
“还行吧,看起来貌似好的。”
慕兰盈姝这么想着,思绪又拉回了曾经的记忆里。
虽然前世贤威帝对这个儿子也是显而易见的看重,但他本人不知为何后来选择逍遥四海了,要不然杜泽枫也不会得手。
说起来,其实三个皇子里在后来与杜泽枫的帝位之争里,一个归于四海,一个与他两败俱伤,还有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
帝位最终是与贤威帝的血脉无缘了。
不过她和三殿下前世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他的具体为人自己也不清楚。
皇国公府。
一转眼到了腊月,彼时天空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预示着今年的正式到来了。
早些年府内种下了些梅花,如今开得正好。
杜清茶披着绣鸾玉裘大衣行走在冰天雪地里,清秀的眉目之间勾着淡淡忧色。
前些天贤威帝下旨为她和宁燕王殿下晨烨南赐了婚,再过几个月自己便要嫁过去了。
可她和晨烨南在此之前都没见过几次,彼此也并不熟悉,谈何来的感情呢...
侍女水瑛撑着伞寸步不离地跟在小姐身后,她实在不忍自家小姐愁眉不展的模样,自从赐婚以后小姐便是这样日日悲色,脸上都很少看到笑容了。
“小姐,你要是实在不想嫁给宁燕王的话,不如奴婢斗胆去跟国公爷说说吧。”
一旁的水竹也附和道:“是啊小姐,奴婢们见您这些天一点也不开心,可心疼呢。”
闻言杜清茶摇摇头:“不必了,我没事,我在想别的事情。”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意图呢,在帝君面前主动提出联姻,无非就是想让皇国公府和皇室的关系更加稳固罢了。
再不然...就是想让自己断了那些念头。
自古嫁娶由父母,她如何能反抗呢?就算能反抗...不过也是白白被训斥一顿罢了。
杜清茶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自己从小体弱,这会儿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已是双手冰凉。
“水瑛,我们回去吧,这会儿我倒是身上有些凉了。”
三人不多时便到了房间,此时屋子里还燃着暖炉,冰冷的空气被阻绝在房间之外,杜清茶身上逐渐暖和起来。
“小茶,你刚刚去哪了,我刚刚来找你时候在这等你半天也没见你人回来。”
带了些许责怪的声音在随着来人越走越近,杜清茶抬眼望去,此时的杜清兰满脸不悦,眉间还有隐隐约约约的嗔恼。
“我想着今天下了雪,便到外面去走走顺便看看雪,姐姐过来找我是怎么了?”
“什么?”
闻言杜清兰更加生气,说出口的声音不自觉拔高:
‘你不知道你身体底子弱吗?这么冷的天气你还到外面去,是嫌命长了啊?’
杜清茶站在原地乖乖认错:"姐姐别生气,为我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我以后会注意的。"
“怎么就不值当了?你是我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以后不许这么说了!”
因着妹妹的言语她感到极度不爽,杜清兰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一时激动连正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