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寒狱印和乌龙刺
秦祁墨回到桌子前坐下,悠悠然的坐下,开口和苏菀烟解释着寒狱印的由来。
“可有破解之法?”
苏菀烟知道季司深肩上的担子,若是一生都不能过于使用灵力,那么他,在季振晓过世之后,又当如何统领着修真一族呢?
“目前,不曾有过。”
秦祁墨淡淡的说着,关于季司深身上的寒狱印,他想他应当猜到了什么,但是,这寒狱印确实目前并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听到了没有破解之法,苏菀烟刚刚悬上来的心,又沉了海底,转头看了一眼季司深,发现他竟然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是因为尝试过很多次,现在早已不报希望了吗?
气氛一度陷入了寂静的状态。
“我的榕珠,是不是你拿去了?”忽然想到了给爷爷的那一颗榕珠,苏菀烟朝着秦祁墨肯定道。
“真是聪明,下次可要看好了。”秦祁墨抬手,苏菀烟特意将榕珠放进了玉坠里,没想到秦祁墨为了方便,又将那玉坠里的榕珠收了回来。
苏菀烟伸手,便拿回来了自己的榕珠,将榕珠收进了尾戒中。
“别再打我的榕珠的主意。”
这榕珠是为了给爷爷用来温养身体的,不能再让人随便拿去胡闹,爷爷的身体弱,经不起这么折腾。
“需不需要我帮你解决外面?”秦祁墨抬眸,扫了一眼被关起来的门。
“不用。”这次是季司深回答的,他从秦祁墨说出来那三个字之后,对秦祁墨的敌意非常大,此时听到他要帮忙,一口回绝了。
然而,秦祁墨却并没有理会季司深的回答,一双丹凤眼笑意洋洋的看着苏菀烟,等待着苏菀烟的回答。
“不用劳烦你了。”苏菀烟也回绝了秦祁墨,她这次是有任务在身的,况且,颜离说过秦祁墨不是什么好人。
“好。”被人双双拒绝,秦祁墨也没有不开心,起身,便消失了,只留下一点黑烟慢慢散开来,随着秦祁墨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一套桌椅。
这昏暗的小隔间又恢复到了最开始那空荡荡的样子,离魂空间内的颜离怕苏菀烟来兴师问罪,结果,苏菀烟并没有说什么,去和季司深说话去了。
“会有破解之法的。”
苏菀烟安慰着季司深,而季司深却走到了靠墙的地方,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见季司深如此的介意这个事儿,苏菀烟便安慰开导着季司深,原来看起来这么外向的季司深,也有着这么敏感脆弱的一面啊。
“送你一样东西,乌龙刺。”苏菀烟从尾戒中拿出来了那一把尘封很久的黑色匕首,乌龙刺。
“它和你一样,你是因为有那寒狱印,不能展现出自己的所有锋芒,而它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主人,不能褪尽泥泞,尽现锋芒。”
苏菀烟拿着着乌龙刺已经有很多年了,无论她再怎么尝试,乌龙刺始终没有认她为主,苏菀烟便也放弃了,可是,看着这一把绝世匕首再无风光之日,苏菀烟终究是叹息的。
正巧今天碰到了季司深这个情况,不知为何,苏菀烟心里突然就想起了那乌龙刺来,便取了出来,吹掉上面沉积着的一层灰,递给了季司深。
季司深抬头,看着那一把普通而又黯然的黑色匕首,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去,他不知道这乌龙刺是什么宝物,但是,苏菀烟送他的,应当不会是什么没有用的东西。
季司深伸出手指,抚摸着那乌龙刺,描绘着乌龙刺身上的花纹,指尖划过那已经钝住的刀刃,从刀柄往刀尖。
突然,明明应该是已经钝住了的乌龙刺的刀刃,竟然划伤了季司深的指尖,丝丝血液留了出来,滴在了刀刃上,被刀刃吸进了乌龙刺里。
黑色的一把匕首,当着苏菀烟和季司深的面,开始慢慢褪去了黑色的外表,露出来了银色的真正柄身,钝住的刀刃也开始便的锋利,银光闪闪。
尘封多年的乌龙刺,终于褪尽泥泞,再现风华了!
终于,苏菀烟再次见到了这把乌龙刺意气风发的样子,褪去了那笨重的黑色外表,换上了那高贵的银色,开了锋的乌龙刺,刃面泛着冷光。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乌龙刺啊!
原来,配的上乌龙刺的,能够让乌龙刺心甘情愿认其为主的并不是什么完美的人,而是像季司深这样的,有着相似经历的人。
苏菀烟没有想到,这随手突然想到,便送出去的乌龙刺,竟然真的破天荒地的认了主,竟然真的风华再现了。
“这……”
季司深虽然知道苏菀烟送他的,大抵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可是他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珍贵的东西,一时失语的看着苏菀烟。
“把它拿在手里,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他的存在。”
苏菀烟虽然不是乌龙刺的主人,可是曾经得到乌龙刺的时候,她也是细心钻研过乌龙刺的,她知道,乌龙刺是有器灵的。
季司深依言照做,闭着眼睛,用心去感受手里拿着的乌龙刺,想要和乌龙刺建立联系。
季司深仔细的感受着,他似乎看到了各个形态的乌龙刺,有时候是匕首,宛如他现在手上拿着的这个样子;有时候是一柄长剑,可劈万物;有时候又是几枚银色的长钉,可穿铜墙铁壁。
季司深睁眼,依着心里的感受,将手中的乌龙刺变成了一柄银色的长剑,而后,又变成了几枚银色的长钉,最后,又变回了匕首的样子。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乌龙刺啊,风华绝代,宛如少年。
季司深已经和乌龙刺里的器灵建立了联系,他此时自然也知道了苏菀烟送自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宝物,他认真的看着苏菀烟。
“苏菀烟,谢谢你。”
这是季司深第一次认真的叫苏菀烟的全名,不再是什么苏大小姐,而是认认真真的表达感谢的叫了苏菀烟的全名。
苏菀烟曾经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好听,此时,听着季司深认真的声音,她忽然发觉,原来真的会有那么一个时候,你听一个人光只是叫你的名字,你便会觉得非常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