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铺的床
     秦煜无奈,他在她身后站了这么久,她居然还没有发现他。      这防范意识太差了!      不得不敲了敲月眠身边桌面,提醒她。      月眠这才察觉有人来了,不好意思的转身。      撞上那双星眸,肃而不冷,青稚而锋利。      是他!      月眠忍不住眉眼生笑,好像扫清了疲劳。      秦煜见她看见自己笑得这么灿烂,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来嗦粉吗?”月眠开心的问。      “好啊。做什么你定吧。我相信你的手艺。”      “那我就螺蛳粉啦!大晚上的吃夜宵就该吃螺蛳粉!”      月眠直接敲定菜单,欢快转身去了厨房。      秦煜找个位置坐下。      上次见她还穿着锦衣。现在怎么穿得如此朴素了?      一个女子这么晚了还留在店里算账。      不一会,月眠端着两碗螺蛳粉出来。      她给自己也带了一碗。      秦煜冷峻的脸有了变化。      显然不能把气味和食物匹配到一起去。      月眠挑挑眉,示意他吃啊。      自己端着碗坐到大门槛上去吃了。      看着清澈夜空,满天繁星。再嗦上一大口粉。      真爽!      秦煜也跟了过来,坐在她旁边端着碗嗦粉。      夜风吹散了螺蛳粉浓郁的味道。      秦煜拿起腰间酒壶,时不时来上一口酒。      看得月眠觉得这么吃肯定特别爽。      自己也跑去店里拿了点酒,给自己满上。      “你还会喝酒?”秦煜微微颦眉。      月眠倒不在乎:“喝进去不完事了,还用学会么?”      秦煜笑笑,看她现在放松的样子:“你不是小东家么?这么卖力干什么?”      月眠看着星夜,喝着劣酒。      头顶的红灯笼映照得她的脸颊更红了。      “因为我是扫财灾星啊。”      随即突然凑近秦煜的身边:“怕不怕?”      秦煜好笑的看着她。      她不会以为这样能吓到他吧。      原本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由于她的靠近更清晰得散发出来。      清新的花果香,好像还有一点甜甜的……奶味?      月眠接着道:“不过是我降生的夜晚有彗星划过。      算命的就认定了我会招灾扫财。      为了不让我迫害到家人。算命的出了个好法子。      哈哈,那就是我过得越惨越好!      我活得不好,命不旺。我的家人就越安全!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秦煜看着她眼睛和鼻子都红了。      眼底沉淀着阴影,心里莫名的发紧。      “我只能靠自己,一个月内打拼出谁也抹杀不掉的业绩!      才能洗脱我根本不扫财也不招灾。      对了,我现在还多了个新外号叫臭粉娘子!”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先哈哈哈的笑出来了。      秦煜看她明明是在笑,却感受到了和他相似的落寞。      喝了一口酒,不屑一笑:“只有庸人才信这一套。能掌控自己命运的人从来不怕! ”      月眠有点小惊讶,见他到丝毫不信这些天命之说。      毕竟是封建王朝,百姓可不是现代的无神论者。      大部分人还是非常相信这些玄学的。      秦煜也有了几分醉意,豪气干云,仰望天空:“ 我可不信这些!      你既如此坚强,日后定会让那些庸碌愚蠢之人后悔!”        月眠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也跟着豪放起来,举起手臂欢呼着:“说得对!我可不会被打倒!我是天选娇女!”      秦煜看着她这么容易就恢复元气,坚强自立,有些心疼。      “我遇到的人里,就你最拎得清!能遇见你真好!”      她眉眼具弯,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像有星星闪烁一样,毫不遮掩的看着他。      许是夜风沁香,许是酒醉人心。      秦煜伸手揉了揉她松软丝滑的发顶。      月眠被秦煜摸头,像小动物一样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发顶蹭了蹭他的掌心。      秦煜掌心痒痒,冰封已久的心柔软起来。      月眠睁开眼,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人居然对她笑了。      冷玉松雪露晴阳,他与星沉月落一同跌入她的眼眸。      “你真好看。”      秦煜听她如此直白的话,心里漏了一拍。      从未有女子如她一般。      温凉的晚风吹拂,秦煜的心也跟着摇曳。      看她喝得酒醉的模样,脑袋一晃一晃的。      终于靠在了自己肩膀上,秦煜低头看着她铺在小脸上的纤长睫毛,挺翘的小琼鼻。      不施粉黛,天然灵秀。      闻着她身上散发得更加清晰的清甜香气,眼瞳愈发深暗。      不仅没有推开她,修长的手臂霸道地搂住她的肩膀。      “咳咳,那个,时候不早了。我该送小东家回家了。”齐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当然,齐子在见到秦煜能杀人的眼神下,识的闭上了嘴不敢多说。      “我送她回去。你们可以打烊了。”      动作轻柔的横抱起月眠。      转身走了两步又回来冷冷的叫住齐子。      齐子咽咽唾沫。      “对了,她家住哪?”      ……      次日清晨,月眠有些头痛的起床。      这古代的酒真不好喝,还难受。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只记得昨天晚上睡到后半夜太冷了,她迷迷糊糊的从系统里召唤出被褥来。      那么问题来了。      现在系统被褥床品都收回去了,床上却还有一层铺好的被褥。      要知道她房间里这薄薄的两层被褥她是从来都不用的。      就是叠在床头当个摆设。      这是谁给她铺的床?      家里人可从来不关心她几点回来,下人也从不来伺候她。      带着满心疑惑,月眠来到了沈记菜馆。      “小东家你来啦!”齐子顶着眼底的乌青,热情的冲上来打招呼。      昨天一晚上他都没睡好。      昨晚他一时胆怂,让那气质不凡的公子抱走了他家小东家。      走之后他马上就后悔了!      干嘛非要抱着走,叫醒了不行吗?      要是对小东家不轨怎么办!      他家小东家那么好看!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月眠一脸无语:“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没事太好了?我能有什么事?”      “嘿嘿,小东家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别人送你回家我不放心!”      “昨晚不是你送的我啊!那是谁?”      齐子有点小傲娇的说:“是哪个冷脸男!长得一般般好看的那个!抱你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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