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今儿你来的还有点早,”老武拉着宁乐手里的布袋带着路,“那些贵客一般都是晚些时候才来,”   “今天晚些有事,就来的早了,有人打就行。”宁乐随意回答。   “有人倒是有人,就是看的贵客少了,不是赌的钱少,这赚的自然也就少了嘛。”老武解开宁乐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谢。”宁乐倒完谢,调整了一下面具,就大踏步的走进去。   今儿似乎左侧比试场的热度也不太大,宁乐站定着看了一会,便明白她今儿真的是来早了,那白面郎君也还没来,这边的场子自然也比之前要萧条不少。   宁乐起身去报好名,便坐在场外百无聊赖的等着,支着下巴看了两场比试后,就听着有人唤她的名字了。   对方也是一个刚来左侧赛场的新人,之前她和白面郎君的比试认输了以后,当时在场的众人都觉得她只是运气好,才能一路这么无阻碍的升上来。   加上一连五六日都没见富贵花开来场子里继续比赛,众人更是觉得她怕了,不敢来了。   今儿的对手看见是她,竟然也是一副瞧不起她的模样,甚至还挑衅的勾了勾手朝着宁乐倒着树起了大拇指。   下一秒,对方只觉得似是一阵风划过,等他定睛一看时,就发现宁乐不知何时已经用手握住了他那伸长的大拇指。   “诶呦。”加“咔嚓”一声,连场边刚敲过铜锣的人都是举着棍子愣在了原地。   发生了什么?   就见对方捂着自己的手一脸痛苦的样子。   “你继续。”宁乐随手拿起对方身侧的长剑,状似无意的挥动了起来,但却剑剑伤人要害。   对方躲得满头大汗,终于瞅准机会跪在地上,求饶起来:“这位爷你饶了我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这都断了一节指头了,您就放过我吧。”   “这人也太快了,根本没看清打得什么。”   “感觉这打法也太变态了,仗着自己实力高就这么欺负小新人,有本事打白面郎君啊。”   “这叫搞心理战术,杀人诛心啊!”   宁乐把玩着对方的剑,耳朵里一边听着众人对她的评价。   “我变态?”宁乐放下剑走到对方面前。   对方一个激灵立马朝后面挪动了几步,连连摇头道:“您别听他们瞎说,您不变态,您是真实力。”   “嗯,”宁乐点头,走到对方面前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你这说的是实话。”   随后那人只觉得手指一痛,接着又是“咔嚓”一声,宁乐又把他的大拇指给接了回去。   “继续呗,省的他们说我欺负你。”宁乐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拿起剑再来比试。   可对方却是吞了吞口水,直接捞起身侧的剑一溜烟的跑出去,边跑还边喊着:“我认输了,认输了。”   “恭喜富贵花开胜!”   宁乐下台数了数桌上留给她的钱,不禁的眼前一亮,果然还是打黑架爽,这钱赚的也太快乐了!   结束了几轮比赛,宁乐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也没急着离开,而且转头去了休息的屋子,想垫垫肚子。   宁乐倒了一壶茶就着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等她吃饱喝足准备离开时,屋子的门却忽然被推开了,她闻声那么一瞧,不禁蹙了蹙眉。   白面郎君?   这人素来打架时都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也不知是装酷还是耍帅,一眼看上去就能认出来他,不得不说还挺有辨识度的。   周围坐着的几个低级选手一看白面郎君一身标配的出现,纷纷停下手里的活,眼神带着羡慕的张望了过去。   “白面郎君?!还真是他!”   “怎么今儿到我们这小破屋里来了?”   “听说他最近几日依旧保持着连胜!”    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宁乐放下手里的茶杯,见对方直直的朝着她走来。   “你怎么在这?”对方沙哑着声音问道。   “我?吃点东西。”宁乐还是十分擅长压低着声音伪装道。   “怎么不去那边休息?你已经是左侧比试场的人了。”对方问道。   宁乐想了想,脑海里似乎想起第一次来时听老武好像提起过,这里有更豪华更高级的休息室,不过得变成高级打仔才行。    “我不知道在哪。” 宁乐老实回答。   “要不我带你去?”   “不用了,今儿有些晚,我晚些有事,得走了。”宁乐直接拒绝。   对方沉默了片刻,重新开口道:“那我送你去门口。”   宁乐没有说话,抬眼瞄了对方一眼,这里的烛火太暗,透过眼睛那两个孔根本看不清面具底下是人是鬼。   “你才多大?看着挺小的样子。”白面郎君走着侧身看了一眼宁乐,开口询问道。   “十八了。”   “十八?那你怎么这么...”对方显然不信。   “家里遗传,”宁乐摇摇头,语气似是有些沉痛,“大夫说许是遗传病,没法治,这不是才来打黑架维持家里的生计吗。”   她当然是不能说实话了,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万一日后被人抄了,她怎么可能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哦,”白面郎君似乎是信了,有些惋惜的点点头,识相的没再开口。   到了出口处,熟悉的小厮又是客客气气的迎了上来。   “我走了。”宁乐朝后面的摆摆手。   “希望下一次还能和你好好打一架,告辞。”对方客气的邀请道。   “再说吧。”宁乐头也没回的走了。   宁乐熟门熟路的一路跑回东厂,翻墙回到厂子里,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却是变了。   之前那郁郁葱葱的小花园还在,但院子里那小屋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像是被烧了一样,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木头上残留着燃烧过后的黑色和焦糊味。   几日没来,这竟然是走水了?   宁乐有些吃惊,这不是上次他们审讯犯人的地方吗?这是连人带地方一起给烧了?   宁乐凑近过去检查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摇摇头抬脚离开了。   恰好回院子的时候,裴公公也着着一身朝服回来了。   “公公好。”宁乐乖巧问候。   “嗯,”裴公公抬了抬眼皮应声道,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身形,转头过来看着宁乐。   一双犀利的眼神看的宁乐浑身不舒坦,她张了张嘴:“公公您等等,我出去给您带回来了礼物,昨儿还没顾上给您。”   裴公公眯着眼睛,看着宁乐匆匆忙忙跑回房里,又匆匆忙忙跑到他的面前,手里举着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   “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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