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这时,大殿内舞姬们已经临近尾声,殿内抚掌称赞声哗然而起,皇上的这一声更是惊动了大殿了众人。
什么定了?就这么定了?
一时间众人的眼神纷纷落在舞迟中央那名女子的身上。
萧济沉和一笑,面色显得十分愉悦,看向大殿之中的女子:“朕且问你,你可兵部尚书雍阳舒之女雍瑶瑾?”
“正是小女。”女子优雅的俯身行礼。
“好!承言啊,你马上到了娶妻的年纪,依朕看,此女子贤良淑德,能歌善舞,朕有意许配给你,雍爱卿如何看?”萧济望向坐在最外侧的雍阳舒。
“微臣无异议。”雍阳舒起身行礼。
“承言呢?”萧济侧头看向身侧。
“儿臣....也无异议。”萧承言垂眸低声道。
如今了结了一桩大事,众人的神情也是一下子松了下来,纷纷带着同情又羡慕的眼神望向雍阳舒,可那雍阳舒却一脸毫不在意的只顾大口吃肉大口饮酒,仿佛刚才许配的不是他的女儿一般。
宴席继续进行着,只见一身青色锦袍,手持长剑的萧承言什么时候从台上走了下来。
随后,宫人们吹响了一曲不同与之前的曲子,只见大殿中央的男子手中的长剑如同白蛇走信,又如游龙穿梭,时而身轻如燕,时而猛如雷电。
一曲结束后,众人掌声雷鸣,纷纷不住的称赞起来。
“当真是郎才女貌,配的很呐!”萧济抚掌大笑。
忽然间,一旁的师太傅忽然出声道:“皇上,老臣有一提议,不知该不该讲?”
“爱卿但说无妨。”萧济大手一挥,随意道。
师太傅瞅着此时的萧济面色喜悦,犹豫了一下便缓声开口道:“不知道皇上可否有为三殿下寻觅良缘的心思?”
萧济闻言沉默了片刻,低声开口道:“如今三殿下身子亏欠,只怕世家贵女们都不愿。”
“皇上所言极是,可老臣倒是有一办法,不知道皇上是否愿意一试?”
“讲。”
“民间有一种被称为冲喜的习俗,”师太傅沉声讲着,见萧济似是起了兴趣,这才继续开口道,“久病不愈的病人和别人结婚,用这个“喜事”来“冲”掉不好的运气,说不定这病就能不治而愈呢。”
“哦?”萧济一脸疑惑,“这民间还有这种习俗?”
“是啊,而且可以说是百益无一害,老臣起初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后来看了民间真实的案例,才算是心服口服了。”师太傅一脸神秘。
“可...”萧济摩挲着酒杯一脸的犹豫,“怕是没有贵女愿意做这种事。”
“皇上不用担心,老臣有推荐的人选。”师太傅一脸淡然自若的神情,倒是惹得皇上好奇极了。
“爱卿说说看。”萧济连忙抬手示意道。
师太傅捋了捋胡须,双目闪着精明看向对面的宁合山:“正是宁相之女。”
众人闻言皆是一片哗然,不禁面面相觑。
难道这太傅终于按耐不住自己近些日子的不满,今儿就要发出来了?
果然上面的皇帝闻言,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沉着语气道:“爱卿说的这是哪门子话?难道不知道宁相之女宁姝已经是伦儿的正妻了吗?”
“老臣自然知道,”师太傅一副拿捏的模样,笑了笑,“老臣所说的女儿,可不是宁姝,而是宁相的另一个女儿,自幼在乡下出生,不曾来过都城,听闻前些日子来都城寻亲了,您说是吧,宁相?”
宁合山沉着脸看向对方,藏在袖子中的手捏攥的紧紧,面上却是和善的笑道:“呵呵,不知太傅从何而来的消息?”
“老臣只不过路过时,看到您府上门前,正在上演一出父女...深情的戏码罢了,便不由得多留意了几分。”师太傅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宁合山。
宁合山身后的宁姝则是半掩着嘴,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的亲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被李氏一记白眼制止后,只好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还真是多谢太傅大人的关爱了,只是那女孩并不是...”
“怎么?宁相难道不想承认?”师太傅一脸吃惊的望着宁合山,“老臣可是早有耳闻,您先前那个夫人离开都城的时候可是怀了孕的...”
宁合山的脸色立马变得跟猪肝一样,周围的人纷纷压低着声音议论纷纷。
“太傅所言极是,夫人只不过不习惯都城的生活想要回乡下罢了。”宁合山也知道此刻还拒不承认的话,只怕过会这老贼会令他更加难堪。
师太傅抚掌笑了笑:“不过宁相这些年倒是也仁至义尽呢。”
萧济这才挺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询问的看向宁合山:“朕还不知道,你竟还有一个女儿?怎么今儿也不带来让我们大家伙瞧瞧?”
宁合山只好硬着头皮起身道:“回禀皇上,小女初来乍到,身子不适,于此便一直在家中休息着。”
萧济点点头:“下次若是有宴会,可得带来让我们众人瞧瞧啊。”
“臣遵旨。”
萧济转而看向师太傅,心里自然也是知晓这老狐狸今儿这一出是唱的什么,便顺着问了下去:“太傅为何觉得宁家这不知名的小女适合嫁给三殿下?”
“老臣主要考虑了这女子自幼在乡下长大,想必宁相心里也不甚心疼。”
有些话师太傅并没有挑明了说,但皇帝萧济也是明白的,乡下长大的女孩自然不如这城里的女子精贵,想必干活照顾人这种事定是能做的来,而且最主要的还是...宁合山不心疼这女儿啊。
宁合山灌了一口酒,顺了顺嗓子眼,飞快的打量了一眼萧济一眼,没有在说话。
接下来的后半场宴会,宁合山再没有心情看热闹,耐着性子熬到散场,已是快到子时了。
...
宁乐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就一直趴在桌边昏昏欲睡,困倦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不住的打着哈欠。
“吃饱了?”东南敲了敲宁乐面前的案几。
宁乐抬了抬眼皮,“可以走了?”
“嗯,”东南点点头,“咱们从侧门离开便是,今儿本来也是吃个犒劳饭罢了,坐着偏殿听着人家欢声笑语,咱们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自那院子走去了马车那里,吹了吹冷风,宁乐的瞌睡倒是吹跑了大半。回到东厂小院里,简单洗漱过后,便裹着被子盯着房顶发呆。
“阿嚏,阿嚏。”宁乐揉了揉鼻子,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不会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