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将军大杀四方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小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蓝像个大姐头一样把小橘揽在怀里,轻拍安抚,又冷不丁听到一句:“小姐,牢饭这么好吃吗?奴婢怎么觉得小姐胖了些……”
“伤心的时候大可不必说话。”
小橘乖巧地点点头,刚离开怀里便又低声八卦:“小姐有所不知,大小姐的事儿触怒了龙颜,圣上发了好大的火。”
“哦?那爹爹的好日子不就来了。”
“哪里还有好日子,云老将军被召见,足足两个时辰还不见踪影。”
云蓝心里冷呵:不孝女分分钟被打入大牢,心尖儿肉就是耗一天也无妨。
云蓝想通过云浮石传音给云清旖,恍然发觉已多日没有回音,难不成出事了?
“云龙钧!”
一声厉喝下,伴随的是金盏杯噼里啪啦摔地的残音。
“老臣在!圣上息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亏你征战沙场多年,还不是被沈青渊耍得团团转!”
“圣上龙体金贵,切莫动怒啊!”
跟随多年的梁公公嘶哑出声,随着云龙钧一起叩头跪拜。
“朕好好的出游散心,全被你那冰雪聪明的夫人搅黄了,做戏都不会,朕还动不得她了?!”
云老将军自知理亏,倒也不硬刚,思量再三开口道:“圣上乃万万人之上,当然有权处置任何一个人的姓名,只是秦家对云府有恩至今,还望圣上格外开恩!”
“哼!我让你设局引沈青渊,你倒好,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被看出破绽的?”
“圣上,恐是问题出在老臣幺女身上。”
云龙钧见圣上眼眸微动,继续解释道:“臣当日已安排其婢女熏了迷魂香,意外的是幺女无任何反应……等臣察觉,一切已来不及……”
金椅里的圣上情绪已安,脸色依旧阴沉,略有所思:“嗯,加派人手,一举一动都要如实禀报。至于大夫人,云老将军势必要有所处置。”
“是,老臣告退。”
云蓝昏睡两天后,彻底满血复活。
她吩咐小橘去给阿潘传个话,让他速来相见。
可左等右等,都没见到阿潘的身影,干脆又躺床上闭目养神。
一柱香后,房门窗户被推开,寒气逼人。
云蓝翻了翻身,把被子掖得更紧,猛一抬眼便看见有双眼睛在窗边盯着。
“谁!给姑奶奶滚出来!”
她嘴上吆喝着,身体却很诚实一动未动。
没几分钟便听到一句无情的嘲讽:“像什么样子。”
云蓝眼皮都懒得睁开,不在意地回怼:“还不劳烦沈将军操心。”
沈青渊恍若未闻,轻松一跃便站到她床前。
云蓝莫名其妙地心生烦躁:“你堂堂一个将军怎么回事,一天到晚闯几个女人的闺房?”
灵剑在窗外替自家将军捏把汗,夫人的话里带酸。
“恰恰相反。”
云蓝终究还是转身盯着他,大眼睛忽闪忽闪又有些睡眼惺忪:“啥?”
“每天倒是有不少女人想闯进我的房间。”
沈青渊顿了顿,轻轻靠住黄花梨床,轻飘飘道:“前一阵,就有个女人就会闯进来讨酒喝。”
云蓝见又在阴阳自己,顿时不乐意了,毫无顾忌地坐了起来,只着里衬的她暴露在沈青渊面前。
“我讨酒,你给了吗?还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扣扣索索的铁公鸡。”
灵剑第一次笑场,无伤大雅。
“金灵国明明遍地金子,你一个将军俸禄也不少吧,没想到一毛不拔。”
灵剑第二次笑场,大风刮过。
“就这不说了,在牢里明明答应我给酒喝,却迟迟不见身影,真是醉汉隔宿请客!”
灵剑第三次笑场,冰冻三尺。
“说够了?”
云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无力,气鼓鼓地干脆又裹被而睡。
“看来是没酒福。”
言罢,便作势飞窗而去,却不想一把被一只有力莹白的小手拽住衣襟。
“爷,别走啊,早说今儿来请我喝酒不就完了,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沈青渊眼睛微微一眯,云蓝吓得赶紧收了手,卑微道:“劳烦将军门外等候,我这就换身衣服跟您出门喝酒去。”
“媚俗。”
沈青渊在门外等候之际,灵剑低声言语道:“将军,云老将军派来看守的人越来越多了,听说还动用了他的精兵。”
“呵,圣上好计谋,逼得云老将军不得不动啊。”
“沈青渊!你们在说什么呢?”
小橘在一旁赶紧提醒:“小姐,您怎么能直呼将军的大名?”
“有何不可,都是年轻人,不要那么有距离感嘛。”
沈青渊抬眼一看,刚好对上云蓝开怀一笑朝他示意,他有一瞬间的惊住。
眼前一向泼辣扮丑的小女子,今日终于做了正经打扮。
回眸一笑百媚生,金灵粉黛无颜色。
“无妨。”
灵剑抬起的脚硬生生不知如何落下。
金凤山是金灵国的名山之地,到处金碧辉煌,又伴着山清水秀,是皇家和各种名门贵族喜来之地。
云蓝头一次真正逛街,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雪白的斗篷跟着飘来飘去。
“将军,您不管管?”
“管什么?”
“管管我们夫人啊,喜欢就都买了,只看不买,这条街都要被她得罪光了……”
“哦,那把整条街的东西都买下来。”
灵剑正准备给自家将军竖起大拇指,就听到凉凉的后半句:“送到云老将军那儿,让他如数付银子。”
灵剑的大拇指竖得更心甘情愿了。
傍晚接到消息的云龙钧,砸了半个屋子的东西。
后来坊间传言,将军榜首沈青渊为求得云府三小姐芳心,大杀四方,买下了整条街。
“诶,咱们到底去哪里喝酒啊,都逛了一上午了?”
云蓝扭头看着不紧不慢的沈青渊,还寻思灵剑怎么不见了。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当云蓝被沈青渊一骑绝尘的飞天术带到饮酒处时,简直惊呆了。
高高低低的群山在脚底下,空旷无余的山顶视野在眼前,唯有正中间的酒台格外显眼。
云蓝要命地紧了紧斗篷,牙齿打架般轻轻发问:“沈青渊,喝酒这环境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喝的跳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