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做饭
张瑞要说不说的,让他感到难受极了。
纠结半天,张瑞试着开口说:“其实是这样,最近我总感觉家里有人盯着我,转身又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有点害怕。我想过让助理搬来陪我,但是想到人家毕竟有女朋友,这样影响也不好,其他同事吧,也算是竞争对手,肯定会猜疑我心理有问题,太麻烦。”
“你就不一样了,单身又独居,不会有什么牵挂,你要是搬来还方便送我上班,省的回头有需要你还跑过来接我。我家房间多,不比你那个破地方好太多了?你考虑考虑?”
听得付大宝有些心动,能搬进豪华的房子不说,还能和美女上司同居,百年难遇啊!可是、
“那张总,这房租的话、”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暗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张瑞爽朗道:“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放心,不收你一分钱房租,只需要充当个人让别人知道我家里还是有男人的,放弃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转念又说:“不过,还是需要你早上顺路送我到公司上班。”说完调皮眨眨眼。
一个小小的细节,让他对面前的女人有了另外一个认知,原来平常高冷话少的女强人也会有这么甜美少女的一面啊!一时间看呆了眼。
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动作,让他下意识点点头,同意了张瑞的请求。
隔天下班,付大宝就收拾好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搬到了张瑞的高档小区里。不过,他并没有退掉之前的房子,原因有三点。
一是住了这么多年,许多东西也是在不太好处理;二是毕竟住了这么多年,也有了深深的感情,自己曾经和陈悦的点点滴滴都留在了这里,况且现在工资高,一个月几百块的房租对他来说很容易;三来呢,万一哪天张瑞不需要他了要他搬走,他也随时可以再回来啊!
张瑞家住在七楼,平时等电梯来不及也方便走楼梯,付大宝摁了门铃,张瑞出来开门,穿着浅蓝色家居服,看着付大宝手里的行李包噗嗤笑了出来,又意识到这样做有点不太好收了回去:“进来吧。”
付大宝走进去,家里面装修十分简约,该有的家具装饰都不少,这就是女强人的家嘛!
张瑞带他去他的房间,就在她隔壁的房间,住得近有安全感,这也是她自己的私心。
付大宝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对张瑞说了声:“谢谢张总!”
张瑞抵着门双手抱胸靠着,目光死死盯着他脚下的箱子,忍住笑意“你这箱子用了多久了,都掉漆,而且、、它好土啊哈哈哈哈!”话音一落便捧着肚子大声笑起来。
让他有些无措,这有什么好笑的,无聊!这个行李箱还是陈悦上高中时买的,后来换了新的这个就给他用了,当时他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没有搭张瑞的话,自顾自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整理。
张瑞继续说道:“不会吧,就这么点儿东西?”
付大宝简直无语,无奈的回答:“想不到一向正经的张总居然会这么八卦。我一个大男人,有两件替换衣服就够了,又不是女人,用不着太多装饰品修饰。”
张瑞认同他的观点,点点头,“你说的对!哦对了,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点外卖请你吃。”
付大宝一怔,“你该不会天天吃外卖吧?”
张瑞耸耸肩,“不然你看我像是会做饭的人?”
“外卖几乎没几家干净的,这样吧,我来做饭。”他开始夸大其词。
“你会做?不过、家里好像没什么菜。”张瑞挑眉,怀疑他话的真实性,转念一想他一个穷屌丝再不会做饭怎么生活,再看他这抠门样也舍不得天天出去吃啊!
“我先看看家里都有什么吧!”他打开冰箱门翻翻找找,冰箱里基本上都是一些饮料速食和水果,唯一能做的就是土豆,拿起土豆仔细看看就知道这土豆有些时日了。
他的表情嫌弃死了,只有土豆,那只能做个土豆丝了,说干就干,走进厨房开始忙活,张瑞去客厅看电视。
“你平时吃多少米饭?”他朝客厅那边吆喝一声。
“晚饭我吃半碗就够了。”正躺在沙发上吃薯片的人回话道。
最后,付大宝闷了两勺半的大米,男人饭量难免大一点。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她不怎么做饭,这厨房的器具一样不差,不像他那个破出租屋,做个饭只能用电磁炉。
电饭锅也只是某宝上打折九十九淘来的,用的变色了也没有换过,而这里的厨房用具全是大牌,跟新的一样。有钱人的想法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东西即使不用,也必须得有,就在那放着当装饰品。
感慨一声,哎!啥时候我能有套这样的房子呢?
半个小时后,一盘家常土豆丝出锅,厨房的推拉门开着,香味飘散到客厅,张瑞的鼻子一嗅,跟着飘散来的香味来到厨房。
“好香啊,这是你炒的土豆丝啊!”她迫不及待的两只手指捏起盘子边上的土豆丝尝了口,赞口不绝,“付大宝,想不到你厨艺还不错嘛,以后家里的饮食就交给你了。我负责出菜钱,你负责出力,怎么样啊?”
正在洗锅的付大宝闻言愣了愣,半晌说,“可以啊,总归都是要做的!”这样一来伙食也好了,还可以白嫖,傻子才会不愿意呢!
当然,后面那句话他可没有说出口。
他洗锅期间,张瑞帮忙将土豆丝和电饭煲端到餐桌上,盛出两碗饭。付大宝忙完出来甩甩两只湿漉漉的手,坐下来吃着晚饭,扒拉的声音较大,惹起了张瑞的不满。
“能不能不吧唧嘴,你又不是猪。”张瑞皱着眉头责怪道。
“我......”付大宝无言以对,这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没有理会她,但扒饭的动静小了许多。
张瑞见状愈发不满:“你什么态度?”
“我怎么了?”付大宝一怔,完全意识不到哪一点刺激到面前这位祖宗的残破心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