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皇帝亲自来要人
    “是”那皇后本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现在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昨晚怀致拿出药膏替她擦了之后,她醒来,身上的淤青只留了淡淡的痕迹。      她推了一下怀致,“醒醒,醒醒”      昨天在屋里的那几个丫鬟还在,这不合理。      怀致瞒着她,可她知道,自己中的是夺魂木的毒,时日无久。      当初下凡游玩,只觉得这药害人害己,如今亲身体会,更加理解其中的难熬之处,摧毁你的意志,破灭你的自尊。      是怀致替她缓解了毒性。      这毒,说出去,总归不好听,怀致定会保密,不让外人知晓,做的干净利落。      所以,那些丫鬟的下场只能是暴毙。      她招手,让一个看起来最为乖巧的走上前,询问,“昨日中的毒解了?”      “回太子妃,奴婢几个都是昏睡了一晚便没事了,多谢太子妃关心”      此时,怀致也从睡梦中醒来,她赶紧使眼色让丫鬟退下,不能让怀致知道她已经知道的事情。      既然她们没事,那自己就是在半路上被人注射的,她回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中手腕以上的地方有刺刺的痛感。      “醒了?”怀致把她揽入怀中,慵懒地捏着她腰间的肉。      顾宁红着脸,装作嗔怪地转头。      实际上,是撩开衣服看手臂上的伤口。果然,围着最中心的针孔一大圈深紫色的痕迹向外晕染开来。      幸亏这伤口变异的晚,昨晚并未叫他看到。      她把衣袖放下,“好了,快起来,今天宫里肯定会来人”      听到这,怀着眼里的散漫,放肆转为阴鹜,“如今我不能奈他何,我却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自小,父皇就偏爱他,我挂着太子之名,没有其实,朝中大臣见我没有实权,一边倒地支持怀远,让他更加任意妄为,他是时候吃点苦头了”      顾宁安静地听他说完,轻声开口,“阿致,我只想要你好好的,与我一起,游历山川,行侠仗义”她漆黑的眸子转了转,“或者寻个小屋,看日出又落,也好”      她变出一个绿色的五瓣小花,颜色从里到外,从浅到深。      放到怀致手心,“此花呢,名叫朝菱花,是我机缘巧合寻来,千年不朽”赠予心爱之人,是最好的祝福。      当年,还是你送我的呢。      怀致把那花放到眼前看,确实漂亮,他勾起嘴角,带点调戏,“千年不朽?你又没活千年,怎知它不朽?”      “我就是知道”      “嗯,依你”怀致坐起身摸摸她的头,拿走她的香囊,把花放进里面,在她面前晃了晃,“多谢”      “唉,你这人,怎么明抢啊”她伸手去夺,奈何怀致手臂太长,她根本抢不过。      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既然你喜欢,便送你吧”      有宫女来,“奴婢参见太子,太子妃殿下”      “免礼,何事?”只有面对旁人的时候,顾宁才觉得怀致有种生人勿进的冷漠疏离感。      “回殿下,圣上在前厅,让奴婢召您过去”      怀致已经穿好了衣服,给顾宁也换上。      “如今还未进行大婚仪式,我与你一同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她有些担忧。      “无妨,圣旨已下,谁不知道你是我怀致的太子妃”      她跟在怀致后面,且不说是这凡间帝王,自己就是见了那天帝,也不惧。      她怕的,是自己身后那顾府几百号人的安危。      她远远看到立在前厅的两人,明黄色的衣服与周围绿意盎然的装饰显得格格不入,像是扰乱了此处的平静温和一般。      皇帝她是见过的,他旁边站着的那位女子,看着柔柔的,仿佛风吹一下,就要倒了一般,楚楚可怜,想来就是皇后了。      看来这大皇子着实受宠,不过是不打不骂让他饿了一晚上,皇帝与皇后齐齐驾到,阵仗浩大。      她跟着怀致一同跪下,齐声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皇帝亲和地扶起他们,“好了好了,免礼”      那皇后却没有他那么淡定,焦急和紧张全然挂在脸上。她扯了扯皇帝的袖子。      “不知父皇今日来,是为何事”怀致笑着,不达眼底,明知故问。      “你明知道——”皇帝听他这么说,脸上有点挂不住。      怀致接过他的话,“明知道?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请父皇明示”      皇帝有些怒意地瞪着他,清了清嗓子,“父皇知道你们受了委屈,你把怀远交给父皇,父皇一定好好教训他”      没等怀致开口,皇后走过来,握住顾宁的手,“孩子,怀远他自小没受过这种苦,你就发发善心,劝劝怀致,啊?”      她泪眼婆娑,看着就让人生出一种保护她的欲望,可顾宁看着她,只觉得无力的很,他没吃过苦,就要让着他?荒谬至极。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小步,站在了怀致右后方。      听到那皇后的话,怀致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冷笑一声,开口,语气不似往常那般谦卑有礼,傲慢的很,“儿臣敢问父皇,您是怎么知道大哥在我这儿的?”      “你闹够了没有!”皇帝被自己儿子这般对待,生气地大喊。      连一旁的皇后都被他吓了一跳,看他发了火,随即把放低的姿态收了回来,重新变得高高在上。      “闹够了?我在闹?”怀致再怎么运筹帷幄,处事不惊,也还是个渴望父爱的人,禁不住红了眼眶。      “看来父皇这些年一直在观察儿臣的一举一动啊”怀致抬头看天,让眼泪往回走。      “父皇,今日话都说到这儿了,父皇,儿臣单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问问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怀远他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你还来谴责我”      、怀致转头指向皇后,“你听她,说的是什么话,怀远没受过苦,所以呢,顾宁就活该吗!还是您觉得只有我,只有我受苦受累才无所谓?”      怀致一口气将这些年的委屈说了出来,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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