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认师父
清弦抬脚欲走,迎面走来一个女子:“还请公子留步。”
听到声音,清弦下意思的看着来者,这个人竟与荞晞的面容一样,他有些吃惊,过了片刻,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语气之中不带一丝情感: “何事。”
徐枳妤并没有看出清弦的不对劲 ,笑盈盈的问了一句:“公子,皇妹并无大碍吧。”
说完还满带希翼的看着清弦 ,清弦看到她,曾经的种种便浮现在眼前,他摇了摇头,随后低下头,却没有说一句话。
徐枳妤正欲说些什么,一个小丫鬟匆匆赶来,打断了她将要说的话: “公子还好你在这 ,娘娘叫你呢。”她看到徐枳妤,先是愣了片刻,以往四公主都不会来的,今日竟然来了,像徐枳妤行了一个礼,“奴婢参加四公主。”
“既然如此 我就先进去了。”清弦转身离去,在他转身那一刻,他却听到荞晞的声音:“师兄,我恨你。”他回头看着徐枳妤,她只是看着清弦,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探究,“公子,你还有事吗?”
清弦不愿在想曾经的事,跟着小丫鬟走进里屋,他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溪贵妃担忧的语气:“染儿都醒了,为什么没有开口说话。”
溪贵妃搂着徐枳染,只见徐枳染表情木讷 ,呆呆的看着前方,看到清弦时,她才稍微有了一点反应。
“过会就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徐枳染清脆的声音:“师父。”而后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清弦,眉眼之间是掩不住的喜色。
清弦眉眼跳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听到徐枳染说话,溪贵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嘴角含笑:“染儿,谁是你师父?你若如此,母妃会难过的。”
徐枳染伸出芊芊玉手指向清弦,笑魇如花:“他就是我师父。”
清弦的表情十分奇怪,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可不收徒弟。“公主说笑了 。”他收人类当徒弟像什么话,人类的生命短暂而即逝,至于他可以活上万年。
“可是……”徐枳染还想说什么,却见清弦像溪贵妃的行了一个礼。“娘娘,既然公主醒了,草民先行告退。”
徐枳染望着清弦离去的背影,想到梦中的一切,让她不寒而栗,往溪贵妃怀中缩了缩。对溪贵妃说道:“母妃,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
听到梦,溪贵妃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打趣道:“告诉母妃,你做了什么梦,是不是梦到你未来出嫁的场景了。”她可不想徐枳染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不求徐枳染未来可以有多听话,她只希望徐枳染平安就好。
徐枳染平安,就是自己最好的心愿。
听完溪贵妃的话,徐枳染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了一句:“我看到好多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溪贵妃打断:“你可不能在说类似的话。”把这个话题打断,不想在继续下去,“过会你父皇就来了,你可不知道,这段时间你让我们好生担心。”
徐枳染从溪贵妃怀中起来,从床上爬了起来:“母妃,你把我师父安置在何处。”
对于徐枳染不同的反应,溪贵妃只是笑了笑:“染儿要去找他。”
徐枳染点了点头,溪贵妃站了起来,把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病才刚好,就到处乱跑,明日在去可好。”
“我不……”说完,把头一偏,不愿看溪贵妃,看到徐枳染这个样子,溪贵妃不免有些无奈,语气之中满是宠溺:“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顿了顿,“你先好好用膳,一会我让芍药带你去可好。”
听完溪贵妃的话,徐枳染扬起一抹笑容,抱住溪贵妃:“母妃你对我最好了。”
溪贵妃见徐枳染这个样子,笑意更浓,摸了摸徐枳染的头:“我不对染儿好,谁对染儿好。”
……
清弦跟着宫人回他住的屋子,一路上他的脑海中全是徐枳妤看他的神情,竟和荞晞临死之前看他的眼神重合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公子。”突然听到徐枳妤的声音,他猛然睁开眼睛,一旁的宫人都恭敬的守在一旁。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面前的人了,只好停住脚步 :“不知四公主还有什么事。”
“我想与公子商量一件事怎么样。”说完就挥了挥手,那群宫人全都下去,只有他们两个站在原地。
“何事?”
“公子帮我撒一个慌,可好。若这事成了,本公主定有重赏。”
清弦笑了:“这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清弦不知到为什么,这个人竟然和荞晞长的一模一样 ,而荞晞临死之前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散,让他感到害怕。
“公子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枳染给打断。“四姐姐安好。”
说完就不看徐枳妤一眼,来到清弦身旁:“师父,我梦中的人就是你。”
清弦不免有些无奈,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徐枳妤看到徐枳染时,眼中闪现过片刻的恨意,而后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皇妹,你身子可大好了。”
徐枳染想到昏迷前的场景,退了几步与徐枳妤保持安全的距离,要不是徐枳妤她根本就不会晕倒。
看到徐枳染这个样子,徐枳妤垂下眼眸,神色不明。
“皇妹,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枳染打断,“四姐姐你还有什么事。”顿了顿,抬头看着清弦,扬起一抹笑容,“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清弦十分无语,不想理她,也就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徐枳染有些无趣,东张西望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大喊一声:“雪团。”此话一出,宫人们都神色各异的看着对方,五公主的爱猫早就死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徐枳染就不见了身影。
也不知清弦感受到了什么,暗道一声糟糕,他也不见了踪影。
徐枳妤也在那个时候,嘴角扬起一抹笑,那个笑不免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