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那你想怎么做?”师傅轻声问道。
之前乔家只剩我一人活在世上,我一直害怕,甚至起了轻生之心。可是师傅现在的眼神,给了我莫大的鼓励。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我却知道师傅还是像以前一样,会陪在我的身边吧。
如此想着,我的内心更加坚定了要彻查此事。就算结果或许是我无法接受的,我也要查下去。
“查!”我坚定而又执着的说道。
“好。”
师傅露出了一抹赞许的笑容。
“只是今夜,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师傅看着门外深沉的夜色,口中呢喃道。
大雪零零碎碎的飘洒了一地,虽然夜已深了,但是月光反射在白雪之上,依旧能看清院子里每一处别致的景色。
我告别了师傅,走在大雪堆砌的小路上。下雪这天一般都不是最冷的时候,而这雪要等到结冰融化了,才能感受到冬日最寒冷的温度。
我裹紧了披在身上的披风,一头扎进了黑夜。
在师傅院子的隔壁,就是我住的小院。
我脚步极轻的靠进卧房,心里不想破坏地上整齐划一的雪地。而就在我踏入卧房的那一刻,我知道这一夜的风波,还没有过去。
卧房里的窗户全被打开,冷风嗖嗖的灌入其中。屋内的火盆也早已熄灭,不留下一点光亮。
我借着月色环绕了屋内一圈。果然,房间已经被翻的不像样子。
“不要出声。”
忽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脖子上一阵冰冷的触感。
黑衣人拿着一把匕首从身后抵在了我的脖颈上,我没有言语。见我听话,另一个黑衣人也从暗处出来,他将我的双手绑住,又拿了两块黑布,一块堵住了我的嘴,另一块蒙住了我的眼睛。
然后我就觉得身体凌空,冷风从身边飞速穿过。我心里暗暗轻笑,短短一夜,我就被拎起来飞了两次呢。
“说吧,东西在哪?”
不一会儿,我便被带到了一个四方四正的小屋内。
黑衣人将我的眼罩解下,开口问道。
我简单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这个小屋里没有任何的家具,房屋中却透露着一股硝石的味道。
“快说,东西到底在哪?”黑衣人见我不答话,没有丝毫的耐心,上前锁住我的喉咙。
我盯着面前的黑衣身,心里觉得奇怪。怎么之前这些人也没见得有这么迫切。
“你们到底要什么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我反问了一句,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啪!”
黑衣人掐着我的脖子,伸手给了我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用了他十足的力气,仿佛告诉我不要不要再挑战他的权威。
而我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左边的耳朵发出“嗡嗡”的耳鸣。
我勾了勾流血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轻笑。
“不知你们和要地图的那伙人有没有关系,今晚也真是奇怪,我真是想知道我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宝贝,惹得这么多人不睡觉来审问我。”
面前的黑衣人听我这么说,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凝重,但是又立马隐了去。
“既然你知道是地图,还不快交出来!”黑衣人手上的力道加重,勒着我的脖子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的是什么。”
“但是……那群黑衣人,从我手中拿走了…拿走了……”我断断续续地说着,极力表现着自己的虚弱。
“拿走了什么!”
“拿走了…我身上……娘亲给我……留下的……一封信。”
话音刚落,黑衣人猛的松开了手。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我大口的喘息着。
“信里是什么内容。”黑衣人继续用鹰一样狡黠的眼神审视着我。
“我…我不知道,娘亲说只能在生死关头才能打开,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声音仿佛吓得要哭出来,我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颤抖着。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黑衣人招来其他几名手下,低声吩咐了些什么,然后起身打算离去。
“等一下。”我不怕死的拽住了黑衣人的裤角。
“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地图到底是什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黑衣人从上俯视着我,眼神似乎要杀人一般。
“就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我穷追不舍的问道。
今夜刚进这个小屋我就明白了,这群黑衣人若是问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的下落,必不会轻易的放过我。
这满屋的硝石的气味,他们一定在这附近埋下了许多火药。
而刚才和黑衣人的对话当中,我猜的应当没错。想要地图的不止有一伙人,这批黑衣人把我带到这里,就是想着能随时控制我的生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将他们的对手一起除掉!
只可惜这批黑衣人只是表面霸道,却不加思考,并没有怀疑我说的话。
“小姑娘,那我就好心告诉你。”黑衣人幽幽的开口道,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
“我想你们乔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一个小姑娘。”他轻蔑地笑了一声。
“如你所知,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地图,是一个得之便富可敌国的矿山的地图。”
“这可是一整座山的宝石矿啊,你说,怎么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郡守独吞了呢?”黑衣人一边蹲下了身子,眼神贪婪的盯着我。
“乔家灭门…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我恶狠狠的回了过去,声音从牙缝里传出。
“这个吗。”黑衣人挑眉,然后又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得意的站起身,仿佛见我怒火攻心的样子十分的得意。
临走时,他还阴笑着对我说了句:“听闻这矿山上的宝石有许多浑然天成的色彩,随便捡一颗都能卖出几万两银子呢。你说是不是很令人心动啊。”
黑衣人此刻的眼神,仿佛是许久未觅食的孤狼,带着无尽的贪婪与欲望,让我觉得可笑又可悲。
当他走出门外,屋内只剩我一个人时,我却依然没有放松,甚至身体更加的紧绷。
因为黑衣人刚刚说的话,让我想起了三岁那年生辰,小叔叔送给我的一枚通体粉色,带着星光的绝品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