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深夜危机
这几日无事,怀致跟顾宁在一起,倒也感受了几日的放松与温情。
“回去吧”怀致看着有些阴沉沉的天空说,“好像要下雨了”
“好吧”顾宁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还有些不舍。
此处像是人间仙境,安静舒适。
回去的路上,顾宁提出想自己试试骑马。怀致,坐在她后面,把缰绳给她。
那马温顺得很,没让顾宁难堪,她来了兴致,在那里骑马转了几圈。
“怀致,我也想学武,不想遇到危险时只能躲在别人后面”她有些累了,靠在怀致怀里。
“也好,我支持你”
怀致重新握住缰绳,驾着马往回走。
“可是我母亲怕是不会同意,这几日我扎马步的时候都背着她”顾宁看着天上的飞鸟,思绪飘远。
怀致用力夹了一下马,让马飞速跑起来。
顾宁只觉得周围的风景转瞬即逝,风声在她耳边肆虐,天地间,唯有自己和身后的他,一切烦心事皆抛诸脑后。
“一切都会好的”怀致凑到她耳边大声喊。
顾宁点点头。
把马还给它主人时,已经有了蒙蒙细雨,而这里,离顾宁的那处宅子还有不小一段距离。
顾宁没那么娇气,她觉得不过是淋湿,回去换下就好了。
可是怀致不肯,他怕让顾宁肩上的伤感染。
一时间,不知作何决定。
那店家看出了他们的犹豫,友善地开口,“两位若是不嫌屋子简陋的话,今晚就在这儿歇下吧,还有一间客房”
那店家原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看出他们的衣着价值不菲,定时非富即贵。
以后若是有什么好处给自己,他也就满意了。
顾宁拿出一些钱,递给店家,店家笑的合不拢嘴。
“两位请随我来”
怀致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在前面,把顾宁护在自己身后。
顾宁拍拍他的手,轻声开口,“没事的”
客房虽然小,倒也干净明亮,顾宁再三感谢店家。
怀致让她先睡,自己守着这里,预防有人偷袭。
顾宁坐在床边,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一点,必须要换下。
她只看了怀致一眼,怀致立马转过身,不去看她。
她把衣服脱下后,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怀致把她脱下的衣服拿去烤火,自己就坐在旁边,这样,不用脱衣服也能把衣服烤干。
“你过来睡嘛,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我不放心,你不知道大皇子的手伸的有多长”怀致衣服厚,脱下最外层的时候,里面几乎没有湿。
仅仅过去了几分钟,他身上就已经恢复了干爽。
顾宁再次开口唤他,“你过来嘛”
怀致这次没有拒绝,顾宁看到他走过来,高兴地往里拱。
怀致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旁边,也没有被子。
她也不好意思,跟他共享一个被子。
她侧过身子,看着怀致的侧脸,眼神明亮,“怀致,你觉得这世上有神仙吗?”
她看到怀致的喉结微微动了动,“我只相信我自己”
“那我说的话,你会信吗?”顾宁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他的。
“信”
“哪怕全世界,所有人都说我骗你了,你也信吗?”
“信”怀致面向她那边,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
“你一人,便抵过了全世界”
顾宁眼角泛红,嘴上还带着笑。
在仙界时,有一日,怀致的书房着火,里面全是他这些年的收藏品,他宝贝得很。
她想施法灭火,可无论多么高级的法术,就是灭不了。
她咬咬牙,想直接冲进火海。
怀致一把拉住她,抱紧自己怀里,像是重获珍宝一般。
顾宁挣扎,“可是那些东西,我想帮你拿出来”
他嗓音低沉,抱得更紧,“你一人,便抵过了全世界”
怀致看出她正在愣神,轻咳一声,“睡吧”
“嗯”顾宁环抱住他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前。
怀致爱惜地捋了捋她的发丝。
说来也奇怪,在这个时代,他这般做,会污了顾宁的名誉。
可她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告诉自己千万遍,万万不可,还是沉沦在此。
仿佛这一些本该发生一般。
顾宁睡着后他轻轻闭眼,却没有睡觉,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突然,他眼神一变,确定窗户关紧后,赤脚走到门边,拿起剑,候着来人。
顾宁向来睡不安稳,她感觉到身边的温度消散,缓缓醒来。
看到怀致放在她身边的衣服,没想太多,飞快穿上。
她快速跟怀致交流了一下眼神,知道现在情况危急。
她从窗缝看到外面有一大堆侍卫装扮的人在往这儿走。
用手势告诉怀致,怀致把门悄悄打开门,让她出去,轻声嘱咐。
“去郊外,找管家,等我去找你,谁都不要信”
顾宁点头,“你也是,小心”
如果她现在绕到屋外的话,可以直接跑到郊外。
可是,他们已经来了,现在跑,只会被抓个现行。
她靠在墙上,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沉着应付,自己和怀致才能安全。
她听到脚步声停止,那行人进入了屋内,拿起一块石子用力掷出去。
响声吸引了他们,顾宁扔的够远,他们径直往哪儿跑去。
就是现在,顾宁拔腿就跑,没有回头看,一只鞋掉了,她顾不得捡起来,往前跑。
手脚被碎石,树木刮伤也全然不顾,用力往前跑。
与此同时,顾宁已经离开,他没有必要再冒险,他躺回床上,把剑握在手里,藏在被子里。
他听到那个特殊的响声,他知道,是大皇子自己来抓他了。
大皇子喜欢随身携带一个玉佩,那玉佩不似平常,在玉的一面又镶了一块铁,响声尤为特殊。
大脑飞速运转,在大皇子眼里,他还在睡觉,且睡的香甜。
突然,扑通一声,他们都出去了。
怀致在心里暗想,他家顾宁就是聪明,此刻定然已经脱身,他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顾宁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酸痛,肩上的伤好像又裂开了,隐隐作痛,血迹在她肩上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