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唐陌来接姜一一的时候刚刚好看见她锁门,时间点掐得刚刚好。   “上车吧。”唐陌为她开了后车门。   姜一一小声说了谢谢,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吴老头说什么都要掌勺,唐佳和闵申好说歹说,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决定让吴老头做一道菜,其他的交给他们两个人。   “一一来啦!”吴老头拿着锅铲,走出来。   房子说不上多大,多宽敞,刚进门就是鞋柜,只有两双拖鞋,一双是粉红色的女士拖鞋,而另外一双则是大码的男士蓝色拖鞋,许是很久没人穿了,上面积着肉眼可见的灰尘。   “那是我老伴和儿子的鞋子,舍不得扔掉,就一直放着了。没事,你们直接进来就好了,不用换鞋。”说道老伴和儿子时,有些失落,但后面又兴奋起来,像个小孩。   姜一一点头说好。   房子内的装饰老旧,地上的瓷砖已经褪色,棕色的沙发套子还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应该是前几天刚刚洗的,老旧的电视机在放着新闻。   房子老旧但是整洁。   唐陌坐在姜一一旁边,也在打量着这个房子,吴老头已经回到厨房了。   三人在厨房里说着话聊着天。   姜一一注意到,电视机旁有个相框,里面放着吴老头和另外两个人的合照,看样子应该是一家三口。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废物二人组并没有等多久就开饭了。   吴老头今儿个实在是高兴,回了房里,吭哧吭哧的从床底下掏出一瓶酒,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走出去。   “爷爷,你拿的是什么啊?”闵申过去扶他。   “嘿,好东西,我珍藏了好久!今天高兴,大家一起喝。”吴老头拍了拍手里的酒,把它放在桌子上。   “茅台啊!”闵申搓搓手,这是好东西,他都没喝过。   唐佳也兴奋起来,她也喜欢喝酒,只是回来乌县以后,整日被唐陌“监视”。一直没有机会去酒吧放飞自我。   唐陌瞟了她一眼,唐佳瘪嘴,知道她哥不想她喝。   唐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就喝一点。”   唐佳没想到唐陌会同意,毫不客气的招呼闵申往她的小酒杯里倒酒。   “我不喝,我酒量不高,容易醉。”闵申要给姜一一倒酒,她反射性的拿手捂住杯口。   “我也不喝,我我待会还得开车。”唐陌说道。   闵申也没说什么,那三个“酒鬼”举起酒杯,唐陌和姜一一举起水果汁,五人碰杯。   “新年快乐!”   漆黑的夜晚被绚烂的烟花照亮,鞭炮声不绝于耳,他们就像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饭后,两个没有参与满汉全席制作的人主动包揽了洗碗的工作。   两人站在狭窄的厨房里,唐陌负责洗碗,而姜一一将碗用水擦干,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   这氛围让姜一一觉得窒息,她还是不习惯和唐陌独处一室,想逃,尴尬的头皮发麻,脚趾抠地。   “我买了烟花,要玩吗?”唐陌洗完最后一个碗,问道。   “我要玩!”还没等姜一一回家,唐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道。   “我也要。”闵申附议。   这两人像个小孩子,跑出门,冲向车的后备箱。   唐陌拿了一束仙女棒,递给姜一一,又拿了一束给吴老头。   火焰点燃仙女棒,火花四散,在黑夜里散发着光芒,燃烧到最后只剩下焦黑的棒根和一缕青烟。   唐佳闭眼,嘴唇嚅嗫,默念着什么,有那么瞬间显得孤独和失落。   几秒过后,她缓缓睁开双眼,仙女棒已经燃尽。   已经记不清许了多少个愿望,不管她多么虔诚,多么努力,小小的愿望都没有得到实现。   新年的第一天,姜一一起了个大早,来到咖啡馆门口就看见一个纸箱。   姜一一走近一看,破布棉袄垫在箱子底部,旁边放着一袋猫粮,一直一小块破棉布盖在小猫身上,小猫一声猫叫都没有发出,双眼紧闭。姜一一立刻开门把箱子抱进店里,开了暖气。   一张纸就放在箱子里,“家里有事搬迁,新居不让养猫,希望有好心人帮忙抚养。谢谢!”   姜一一掀开破棉被,有些心疼这只被抛弃的小猫。   “喵~”它一声微弱的猫叫。   这猫看起来也不过是几个月大,橘黄的毛色,嘴巴和脚上的毛色是纯白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她。   姜一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要养吗?可是,放在店里?晚上带她回家?可是公寓很小,她怕放不下猫和猫的用具。她曲着背,看着猫出神。   “你在干什么?”唐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往她肩上一拍,吓了她一跳。   “我今天来的时候看见有只猫被放在店门口。原主任说是没办法养了。”说着把那张纸递给唐佳。   唐陌跟在唐佳身后。   唐佳看了一眼,责备道:“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有去看了看那只猫,忍不住伸手撸了一把,“它好可爱,养了吧?”   “我吗?”   “对啊!刚好放在你门口,就是缘分啊。它已经被人抛弃过了,你不忍心看它变成流浪猫吧?”   “可是我那,养不下猫,太小了。”姜一一有些为难。   “你先养着。放我那里。”唐陌主动出击。“我一个人也无聊。”   唐陌像是听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面部表情管理系统失控,表情狰狞。作为他的亲妹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会寂寞到让一只猫陪着他。   况且,唐陌怀里抱着猫的样子根本就不敢相信。   姜一一有些犹豫。   “对啊,你就养着吧白天你在店里养着,正好我哥去上班,晚上小猫跟我哥回家,反正他每天都会来店里。”唐佳帮腔。   姜一一思考片刻后,“佳佳,我养你家吧?”   唐陌垂下视线,唐佳没办法,硬着头皮说,“我家太乱了,不好弄。况且,况且我家书多,我怕她会刮花我的书。有了猫我也不想工作了,净想着玩。”   “好吧。那就,暂时放在你哥那里吧。”姜一一没了法子,只好答应。   唐陌只是点点头,道:“我想要一杯咖啡。”   自从上次两个说开误会以后,姜一一再也没有给唐陌做过咖啡,一是没机会,二是不知道要不要做。   姜一一点点头,去吧台忙了。   只是,要不要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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