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宁乐一下子解决完了武器制造知识,心情也变得异常的好,连着近几日的训练都格外充满干劲。   除了每天的必要睡眠时间,她基本都是在训练,训练的路上和看书学习。不仅学习完了各种武功技法,还看了不少武器制造的基础书籍。   连那院里的仆人都整日替宁乐喊累,生怕她在劳累的再病倒了。   好在宁乐一直以肉眼看见的速度一直在进步,裴公虽也是不赞同宁乐这般刻苦,但看着宁乐的飞速成长,也是极为欣慰。   今日又是与西北的对打课程,宁乐吃了好几块点心,才往训练场赶去,最近不知为何又犯了原先那头眼昏花的老毛病,宁乐只当是感冒后遗症倒也没在意。   “几天不见,不知道你们进步了没有,”西北穿着黑色的武服,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上次的比试,你们欠缺的还很多,尤其某些人还敢对我动手,今日我也给你们这个机会,今天早上的训练内容就是和我单挑。”   西北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宁乐身前:“你觉得呢?宁乐。”   “我会小心。”宁乐认真答道。   “小心什么?怕被我打伤?”西北挑了挑眉,正了正色抓住机会准备教育两句宁乐。   “刀剑无眼,我会小心不伤到您。”   宁乐身侧的牛胜不禁瞳孔地震,她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上次虽说宁乐表现的十分出色,但这次也不一定啊,谁知道西北师傅使了几成的功力。   西北抬手拔出自己腰间别的长剑:“一会谁小心,还不一定。”   宁乐立刻解释:“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技术不太行,担心误伤到您。”   西北点头:“一会一招解决你。”   随后西北站定在训练场中,让众人一个一个排过来,将剑收回剑鞘,拿在手中:“打到你们的头就算输,你们能碰到我的上半身算赢。”   也不知是不是西北这次使了九成的功力,毫不心慈手软,一剑鞘挥过来,直接就让人瘫了。   后面的人虽然吸取了前一人失败的经验,然而还是压根打不中西北,反而被他一个暴击。   随着人一个一个上去,他们只有一个念头:丢脸,脑门痛。   这么多人居然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牛胜回过头低声问宁乐:“你能打到西北师傅吗?”   “不能吧,我也不行…”   片刻后,西北毫发无损的站在宁乐面前,伸出手指了指宁乐:“该你了。”   “加油!”牛胜捂着脑门,在宁乐耳边偷偷道。   宁乐刚跨进比试场,西北就挥动着剑攻了过来,那方向,那气势,看起来必中无疑。   周围的人已经下意识的别过了脸,宁乐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要不然十个人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太丢人了!   但在其他人看起来毫无破绽的功力里,宁乐还是找到了一丝漏洞,她侧身闪躲,刚好躲开西北敲下来的剑。   可刚躲开,西北又挥着剑重新出现,势要封锁她的所有出路。   西北眯了眯眼睛,他连续进攻了几次,按理来说以他们目前的水平来说肯定是躲不过的,但他每次攻击前偏偏就生出一种预感。   他打不中宁乐。   宁乐看着逼近的剑鞘,只觉得西北仿佛预判了她的预判,总是能及时封锁住她的路线。   这半天她只顾着躲避了,根本没有机会出手进攻。   宁乐面无表情,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末世之中,无数子弹射向了她,前后左右还有异兽。   生无望,只有死路一条。   宁乐紧了紧手里捏着的长鞭,既然躲不开,那就拼了。   她闪身朝后面跳了了几步,站定在安全距离处,随后立马抬手甩着长鞭朝西北攻了过去。   “铛”一声。   双方的武器在空中对撞出声,宁乐趁机翻滚,躲开西北接下来的攻击。   两人一连串的攻击动作,在众人看来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躲开了?   众人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隐隐作痛,惊讶的看着宁乐躲开攻势,又翻滚到了安全距离。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西北的下一波攻势也过来了,宁乐弹跳起身,迎着剑鞘击打了上去,想要封锁住对方的攻势。   “啪”“啪”两声。   宁乐跪倒在地上,额上已经被击打的有些发红。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宁乐没输,宁乐的长鞭稳稳打在了西北的小腹上。   “平手吧。”西北看了宁乐一眼淡淡道。   牛胜上前一把揽住宁乐的肩膀激动道:“你刚才的表现比我们都强,都逼得西北师傅攻击了那么多次,而且你还能打成平手,你要是之前没生病,说不定能直接赢了呢...”   牛胜激动的说完,才发现宁乐垂着头,依旧维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身子也似乎有些僵硬。   “你怎么了?不会被打傻了吧?”牛胜一脸疑惑的晃了晃宁乐的肩膀,可宁乐还是纹丝未动。   西北在不远处也是看出了宁乐的异常,蹙着眉走了过去,沉声问道:“她怎么了?”   难道是他下手太重?把小姑娘给打哭了?   “你...”西北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扶起宁乐。   谁知,宁乐却是猛地起身,脸上面无表情,说了一句:“多谢指点。”就径直走出了训练场。   留下了面面相觑的牛胜和西北。   “师傅,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牛胜看着宁乐有些孤寂的背影,低声问道。   “可能...吧?”西北有些纠结,这里除了他知道宁乐是女子以外,其余人都以为宁乐是个发育不良的男子。   宁乐垂着头,提着长鞭走回了小院,   连仆人跟她打招呼,她都是无精打采的抬了抬手,算是回应了。   直到她进屋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原本挺得笔直的脊背才垮了下来,长鞭从手里脱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慢慢走到床前,躺了上去,眼睛无神的盯着房梁。过了许久,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嗯,还活着...   方才她终于记起自己最后一刻在末世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忆起自己被异兽撕裂成碎片,那粉身碎骨都还来不及疼痛的感觉,在那一个瞬间忽然袭遍了她的全身...   她翻个身蜷缩起来,将头埋进膝盖里,半晌后,那凌乱的呼吸才渐渐变得平稳了起来。   与之前生病时,梦的都是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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