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削的不疼
辞郁的嘴被一块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破布堵住了,泪水还在她的眼眶里面打着转,她便用她那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看着慕容樾。
慕容樾倒是潇洒,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手里还捏着一个茶杯,像是在品味茶的香气。
“真没想到,那只狐狸先救的人居然不是你,看来你做人也挺失败的嘛。”
“唔……唔……唔唔……”
“你在说什么?不过没关系,一会儿我会好好听你说的。”
嘤嘤嘤,辞郁以后再也不敢吹牛了。
慕容樾走到辞郁的身边,扯下破布,抚摸着她的脸。
“像你这般的美人,我可要好好疼爱一番才行。”
“别吧,我长得一点也不好看,你放了我吧。”
“没关系,我觉得你长得漂亮就够了。”
辞郁左看看右瞅瞅,难道她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个小瘪三的身上了吗?
慕容樾挪步到床前,看着窗外,嘴角带笑。
“这么多年我见过的女人也不少,可唯独没有像你这般的女子。”
“虽然人家真的是闭月羞花,但你也不用这么夸人家。”
如果白寐在,她又得吐槽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扭捏个什么劲啊?
此刻的白寐等人也为了辞郁伤透了脑袋。
“我们现在只能去找鬼枭了。”漓屿说道。
“可是鬼枭狡猾的很,我们去了他可能就跑了。”白寐说道。
此前他们决定设计让鬼枭来找他们便是因为鬼枭的行踪难定。
“没关系,如果鬼枭自己能跑,那他带着姑奶奶就绝对逃不掉。”
漓屿虽是一只狐狸,但白寐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笑意。
“为什么?”许孜问道。
“因为姑奶奶的味道很特殊,在我的鼻子之下,不管鬼枭用什么香料都盖不住她的味道。”
白寐点了点头,辞郁和漓屿本来就是一族人,那漓屿肯定要比任何人都熟悉辞郁的味道。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发吧。”许孜说道。
“可你现在连见趁手的兵器都没有。”
漓屿说的没错,许孜的佩剑叫“善华”,是他师父留给他的。但是在陈离和洛诗桦合谋陷害许孜之后,这把剑也被陈离收回去了。
许孜低下了头,愁容满面。
“罢了,我这里有把剑,是之前族长留下来的,你先拿过去应应急吧。”
白寐狐疑的看着面前这只狐狸,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带着把剑出门的狐狸啊。
漓屿像是看出了白寐的心思,瞥了她一眼,然后他的脑袋上方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圈。
那个光圈缓缓地飞到了许孜的手里,等到光芒散去之后,一把闪着银光的剑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柄剑成色比较一般,和善华没办法比,但是勉强也能用。”漓屿说道。
“你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这等好东西啊?”白寐问。
“请你不要把我当成一只普通的狐狸好吗?我虽然修为不及族长,但也不是什么都做不到的普通狐狸好吗?你以为是谁在鬼枭手里把你救下来的啊?”
对不起,是白寐唐突了。
“前辈在上,请受小弟一拜。”白寐作势就要弯腰。
“别了,你的年龄说不定比我还大。”
“……”
白寐鼓着腮看向许孜:“他说我的年龄大。”
纵使是许孜,这个时候除了无语之外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事不宜迟,我们快出发吧。”漓屿看看在场的几个人,“莫奕你留下守门,白寐跟我们一起去。”
“我?”白寐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不定我比莫奕还没用呢。”
莫奕:“……”
“你跟着我们吧,我总觉得带上你或许有用。”
“那好吧。”
就这样,莫奕被留下来看门,白寐和许孜漓屿上路。
出了门之后,两人跟着漓屿的鼻子一直奔跑。
“漓屿。”许孜边跑边喊,“你不让莫公子跟着我们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吧?”
“嗯,之前族长告诉过我灵栎山发生的事情。”
“你是不是也觉得莫奕不是好人?”白寐问道。
出乎意料地,漓屿摇了摇头。
“不,我觉得洛诗桦屠村这件事情本就疑点重重。”
“怎么说?”
“理由,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我想你们肯定都想过这一点。”
不错,白寐确实想过,但是很遗憾,她不知道洛诗桦这么做的理由。
“莫奕活着真的是巧合吗?”漓屿抛出问题。
“我认为他可能是洛诗桦留下来的眼线。”白寐说道。
漓屿再次摇了摇头:“不,我认为洛诗桦的目标……说不定就是莫奕。”
“什么意思?”白寐听到这句话,其实心中已经明了了几分,但还是不由胆寒。
“因为许孜不可能会让洛诗桦找人去监视他,因为没必要。没必要的事情为什么去做?”
“所以洛诗桦要杀死的目标的莫公子吗?引开临肆前辈也是为了莫公子?”许孜发问。
原来他知道洛诗桦的要引开的是临肆啊,白寐还真以为许孜是个傻子来的。
“不然,我反而认为洛诗桦是为了引开莫奕而屠的村。”
所以,洛诗桦让莫奕盯紧许孜,是为了让莫奕跟着几人离开,然后火烧灵栎村?
许孜越发想不明白了,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洛诗桦图啥啊?”白寐问。
“不知。”
“那我们现在抛下莫公子岂不是很危险?”许孜说道。
“正是因为不知道洛诗桦的目的,所以我们才不能带上莫奕。如果洛诗桦真的要杀莫奕,他根本活不到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救出姑奶奶。”
漓屿说的在理,许孜和白寐也没有再问。
只是洛诗桦的所作所为又蒙上了一层谜团,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姑奶奶的气味越来越近了。”
……
辞郁缩在床上瑟瑟发抖,一旁的慕容樾正在磨刀。
“你磨那玩意干嘛?”
“磨的锋利一点,等一会儿削下去才不会太疼。”
“你要用那玩意削我?”
慕容樾看向辞郁,眼中带着无限柔情:“是啊,我不会下手太重的。”
“你这人的想法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