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毒蛇出现
  怀致在集市里搜查了一天也没有什么进展,无奈回宫。   前几日父皇寿辰,自己托人找了众多民间大师的字画送进宫,没想到,在箱子的最里面被搜查到几十柄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分明就是在栽赃陷害,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把剑放在箱子里在众大臣面前打开。   父皇不可能不知道,但是难堵悠悠之口,所以并没有将他押入大牢,而是给了他七天的时间找出背后指使。   他查到在把字画递上去之前有几名宫女碰过。   在当天就把她们叫过来,挨个审问。只有一个宫女畏畏缩缩地,不敢回答他的话。   他在殿上看到那些剑上面布满了灰尘,若是经手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身上肯定会留下一点痕迹。   哪怕有时间洗手,也绝对没时间换衣服。   他挨个查看她们的指甲缝和身前的衣服,果然就是那个宫女,指甲缝里还带着点湿意,身前也有不明污渍。   他素来爱干净,仪容有问题,在他这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逼近,气场震得那宫女说话都有点结巴。   “奴婢,名唤小琴”   他挥手让其他人先回去,把小琴单独关押在柴房。   “一直耗着她,吃喝拉撒都不管,什么时候交代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怀致特意说给她听。   小琴被人拖走,惊恐地睁大眼睛挣扎着朝他大喊“殿下,殿下,奴婢冤枉啊!”   刚开始,那小琴态度还挺坚决,一言不发,临沭将屋内一切光源都遮住,让她分不清白天黑夜,还在离开前给她灌了两升水。   人总是害怕未知和恐惧。   “殿下,办妥了,明天早上,您大概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临沭回来向他负命。   怀致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眼神孤寂,轻声答,“好,让两个侍卫看着就行,你回去休息吧”   “是”   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他冷笑一声,看来这么多年隐藏在身边的毒蛇要浮出水面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离柴房还有两百米左右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惨烈的叫声。   他自小在宫里长大,并不怕这些,抬脚,却被临沭拦着。   “我先去看看”   临沭刚打开门,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他转头示意怀致不要过来。   那小琴被折磨地早就没了精神,扑倒在临沭脚边,一遍遍重复,“我说我说,是有人指使我替他们这么做的,小琴真的不敢害殿下啊”   临沭不耐烦地将人踢开,“是谁”   小琴眼泪鼻涕一起流,重新抱住他的脚,“我也不认得,我第一次见,但我保证,他不是宫里的人”   “那你们如何认识的?”怀致进屋,眼神冷冽。   “那日,是我的生辰,殿下是准许我们做奴才的在生辰那天出门的”   “我走到集市上,突然就被人打晕,那人给了我十两银子,说事成之后有数不尽的钱财   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他在殿下的箱子里动手脚   殿下绕了奴婢吧”小琴对着他,在地上重重的磕头,都带有了血迹。   “流放了吧,背叛之人永不复用”怀致不再看她,向外走去。   “是”临沭交代给自己下属后跟上怀致。   “殿下,我看还是再关她几天,等事情结束后再流放也不迟”   怀致刚回头,跟他说,再等等,他大笑着拍了拍临沭的肩膀“知我者,临沭也”   “你不必跟着我了,我一个人就行,人多反而有可能打草惊蛇”   “是”   怀致走到街上,接下来,就是遇见了顾宁。   顾宁,着实有趣,有胆有谋。他自己都没发现,勾起来的嘴角。   自己这两日已经排查了大半商户,预计再有两日便能揪出那人。   一个小小的商贩,根本没有可能弄来那么多的剑,哪怕已经落灰,背后的指使定是有权有势之人。   极有可能,就是自己大哥,知道自己肩上有伤之人,只能是皇室之人,而皇室里,最想扳倒他的就是大皇子。   顾宁晚上睡不着,到院子里赏月,月亮弯弯的,像是她笑起来时眼睛的模样,此刻在她的眼里、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也不知道,下次月圆之时,父兄来不来得及回来。   看久了,兴许是风吹的狠了,她眼角落下一滴泪。   晚上风怎么这么大呢,她笑着擦掉眼泪,回屋时发现已归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她过去,敲了几下门,“已归,你睡了吗?”   “没呢,小姐,你进来吧”已归没想到这么晚了她会过来,赶紧把衣服穿好,把药瓶藏在被子里。   顾宁刚进来,他就看到了她微红的眼角,笑着逗她,“小姐这是大晚上梦游了啊”   看顾宁重新绽放笑容,他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她总是故作坚强。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顾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回小姐,睡不着就起来坐着”   听他这么说,顾宁有些不高兴了,“你别老是回小姐,回小姐的,你知道我不喜欢”   “回小姐,以后不会了,夜深了,我送您回去”已归故意跟她对着干,转移她注意力。   顾宁在他转身穿鞋时,在他背上打了一下,已归痛的往下俯冲了一下。   自己力气也没那么大啊,她下意识地以为母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是罚了已归。   “母亲还是动了家法?”   “没有,我先送您回去”已归穿好鞋,下床。   顾宁直接拦住他,“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跟母亲说不让你在我跟前当班了”   已归沉默了许久未见,嗓音低沉地开口,“是我”   顾宁疑惑的看着他。   “是我自己罚自己的,今天的事我会想起来都后怕”已归不去看她的眼睛。   “你傻不傻啊,我好不容易说服母亲不罚你了,你倒好”顾宁心疼的让他坐下。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你说的轻巧,上药了吗”她的眼眶里眼泪已经在打转。   “上完了,小姐不用担心”已归不相信别人能义无反顾地保护她。   “你明明知道,你跟一般的侍卫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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