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苏涵失忆(2)
“噢噢噢,是什么官?”向晚晚偏着头看了一眼老甫,等待着老甫的回覆。
老甫顿了片霎,原本不想要说的,但是看着女孩子这么情真意切的样子,也便将一切倾泻而出。
“现在高瞻已经升成五品高官了,他这一路可是不容易呀,可怜的是曦儿现在不知是为何如今已经重病在身了,唉——不知道是怎么了?”老甫一壁说着一部长叹了一口气。
一听这话,向晚晚瞬时脸都灰了,怎么?曦儿姐姐现在身染重病了,可是曦儿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
向晚晚说什么也不会置信这话,反问老甫道:“她怎么可能会身染重病?我记得她那么健康和友善的一个人,谁染重病都不应该让她染重病,况且——”
“况且什么?这是事实,小姑娘你就别执拗了,我说的是事实。”老甫笑着拍了拍向晚晚的肩膀,摇了摇头,提着背篓一个人向里屋走去。
“况且——诶,不对呀,高瞻不是说曦儿姐姐只是染了点风寒吗?怎么又身染重病了,这么快?不对呀,难道是高瞻在撒谎?”向晚晚自言自语地对来自记忆的冲突进行了一刹的审视。
她四扫了一周院落,然后一个人转身离去,想着高瞻他们应该是搬家了,又回过头来,撕开了喉咙大声道:“高瞻他们搬哪儿去了?”
老甫听见向晚晚的声音,便走了出来回应道:“在灵都最繁华的商业街中心,你去那里问高大人,会有人知道的,具体的地址我也不知道。”
向晚晚望着老甫走出来说了话便又返回屋里去了,她也便去灵都商业街最繁华的地方去了。
灯火绚烂,辉煌长街,十里楼台,强楼高筑。
向晚晚挑起她的星眸望了一眼这周遭的繁华落尽(洗尽铅华)的美,双眼被它深深地吸住,根本舍不得离去。
旁边有一个买孔明灯的小铺,可以在灯笼上写下自己的心愿,听说能成真。
向晚晚毫不犹豫地几个箭步走近了小铺里,买了一个孔明灯。
“老板,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毛笔吗?我要买一个红色的孔明灯。”向晚晚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站在柜台里面的掌柜。
掌柜抬眸一望,眼看是一个大块的银锭,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连连答应道:“嗯嗯,可以。”
他根本没有注意此时的这个客人正孟染昭告天下的罪人,不然断不会将孔明灯卖给她的。
向晚晚接过毛笔看了一眼四下拥塞的街市和人群,心想:要尽快才行,毕竟这儿根本没有什么空地可以放孔明灯,待会儿还要找场地放灯才行。
向晚晚心想这时候,哪里有什么空地呢?一壁想着一壁便去找空地去了。
人潮拥挤的人群里,向晚晚钻过他们的罅隙,蹲踞着身子走了许久,终是钻出了人潮拥挤的人群。
遐方是一块空地,再前面也很空旷,就是这儿了。
向晚晚望着写着的八个字——心之所向,冉冉升起,内心也跟着点燃的孔明灯冉冉而起了。
向晚晚在心底低声念叨着:“心之所向,冉冉升起,希望我的苏涵哥能在近期就病好,希望我能将秦嫣儿的愿望实现,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向晚晚一壁祈祷着,一壁心怀着对未来的期待。
正时,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向晚晚的眼前掠过。
“好像是楚离哥——楚离哥,楚离——”向晚晚喊了一声那个熟悉的身影。
片霎后,那人转身回过头来,看向向晚晚,是楚离,他就是他师傅的儿子,楚离。
向晚晚很是费解楚离哥怎么又来灵都了,她上一次看见他还是在西境平原前的小镇上,现在又出现在灵都,是怎么了这是?
向晚晚一把拽住了楚离,道:“楚离哥,你怎么颠沛流离似的,前一阵子还在西境平原那边,怎么又来灵都了?”向晚晚终是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便直言了。
楚离见向晚晚如此不解,便打算告诉她事情,道:“前一阵子我不是和你说我爹死了吗?临走前,他告诉我我不是他的亲儿子,托我去找他的亲生儿子,所以这才——”
向晚晚若有所思地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道:“是这样啊。”
楚离点了点头,道:“不然呢,我上次本来打算告诉你的,但是看你那样子,就没有开口,这次是真的把我折腾够了。”
楚离说着还摆了摆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搞得好像累得出汗了似的。
“不过,听说你打了胜仗,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听说苏涵都已经疯了,还失忆了。”
向晚晚不知道楚离从哪儿得到的这么多消息,不过好像她没有和他说苏涵和她的事,怎么?
“你怎么知道这些啊?”向晚晚满腹狐疑道。
“不说道说道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楚离看了一眼向晚晚身后的冉冉升起的孔明灯,又继续道:“你买的孔明灯?”
向晚晚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刚刚买的,看见特别有意思,就买了一个来玩。”
“不过,我们还是先走吧!找个客栈坐坐?”楚离走近向晚晚拉着她的衣袖道。
“不了吧,楚离哥,我今天还有要事在身,不行了。”向晚晚挣脱了楚离的手拒绝道。
“有什么事啊?”楚离道。
“我还要去找高瞻,那个五品高官高瞻。”向晚晚说着就要歆身的样子。
可是楚离还是又拉住了她,道:“我知道他住哪儿,要不我带你去吧?”
向晚晚顿住了脚步,满脸狐疑,道:“你还认识高瞻?”
“你忘了,高瞻,可是林城我们镇上的县太爷的儿子,我会不认识吗?”楚离很是客气地想要让向晚晚接受她的帮助。
“是吗?那,那好呀!”向晚晚欣然接受了楚离的帮助。
“那我们现在就去客栈坐坐?”向晚晚道。
“嗯,走吧——”楚离用手示意着方向,像是女士优先似的给向晚晚让了一条道,有意让她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