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求求你,不能不要这个孩子
 胡德水说道:“还不快向皇后娘娘请安。”  她便是坐在那里不下来还一脸无辜:“臣妾有着身子实在是不方便,还请皇后娘娘宽恕。”   口气里充满了得意,今日我若是不治治她便是由着她给我下马威。   “那便让胡德水去回了皇上话,说是辛挽淑有着身子且在宫里养着,非召不得出来。”我说道。   我知道这句话已经威胁到了她了,只是她还不肯便这么认输,还想要给我难堪。   辛挽淑说道:“皇后娘娘亦有着身孕应该知道请安有多么不方便,何苦为难臣妾呢?”   冬卉都看不下去了:“即便如此,也应该跟娘娘打一声招呼才对吧?如此不懂规矩,咱们一定要回了太后娘娘才是。”   知道最近我颇得太后娘娘的宠爱,她即便是有皇上的宠爱,也不会傻到得罪了太后,还是乖乖的下来给我请罪。   从见她的第一面开始我便觉得这个辛挽淑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没想到这么不好对付。我倒是想起来她的出现了,太突然了。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从一开始这样儿不就挺好的吗?何必弄的那么难看呢?起来吧,回去好好养胎,等到龙胎落地,本宫可不会放过你。”   后半句话我可不管别人怎么想, 便是说给她的人听的。   即便是辛挽淑坐在轿子里不知道对面的人是我,那么她身边的贴身太监呢?他们太监之间又岂会互相都不认得?分明是仗着主子得宠都不怕我。   方才我视线那么一扫,他们的头低的很低,明显的是做贼心虚。    该教训的也教训了,我带着自己的人先离开了,辛挽淑的人也怕了,知道让路了。   消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他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个辛挽淑亦是朕太宠她了,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李德胜,你亲自去一趟敬事房暂且撤销 她的绿头牌,看她表现再挂上去。”    “只是如今淑答应便仗着自己有身孕敢如此目中无人,他日倘若诞下皇嗣,那岂不是更加嚣张了吗?”李德胜是故意这么说的。     也只有李德胜敢在皇上面前说这种话。  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皇上说道:“当日朕执意要册封辛挽淑为贵人,皇后和嫔妃极力阻止,朕还怪罪皇后怂恿六宫。如今看见来是朕冤枉了她了。”    此时此刻的皇上回想起那一日的情景可以说是对我充满了愧疚。   李德胜说道:“幸好还来得及。”   “那就传旨,取消册封礼,待皇子出生以后交由别的嫔妃照料。”皇上说道。    延禧宫里方才被我将了一军的辛挽淑正在闹着脾气,还想要打自己的肚子被两个丫头极力的给阻止。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她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脚步声传入了耳畔,她回头一看是李德胜破涕为笑,还以为是他来传旨的。    挺了挺胸李德胜说道:“皇上有旨:取消淑答应贵人册封礼,撤销绿头牌。”    辛挽淑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德胜,眼神是大写的疑惑。    “淑答应,奴才还没说完呢,等您生下了肚子里的这个皇上说了要送给别人抚养。”李德胜说道。   这下子辛挽淑算是受不了了,哭着说道:“为何会如此?我的孩子怎么可以送给别人抚养呢?万一是个阿哥,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吗?”   没有向辛挽淑解释,李德胜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延禧宫。    聪明如辛挽淑,她很快便想到了事情与我有关。皇上这么做明显的是在替我抱不平,只要来求我,也许孩子便能够养在身边。    我也从下人嘴里得到了这个消息,装作不知道跟自己的儿子玩儿。   站在门口的下人来报,说是辛挽淑求见,我心里还气着呢,根本不想见她。冬卉明白我的意思便自己走了出去,看见辛挽淑那个求人的样子,她也没有打算心软。   冬卉讽刺道:“那一日不是挺能干的吗?皇后娘娘的轿撵都敢阻拦,今天这是怎么了?哪门子的风把淑答应给吹来了?”    话语间充满了讽刺,我站在门口,并不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但从她们的表情说我便能知晓一二了。辛挽淑的确该有人给她来个下马威了,让她知道好歹。   辛挽淑的面色略显苍白有些吃力的说道:“姑姑,那一日是我不好,不该冲撞了皇后娘娘,求你让我见见她吧,只有她才能救我啊。”   “淑答应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家娘娘服了药已经睡下了,不如改日再来吧?”冬卉的口气还算是客气的,也没有直接赶她走。   只见辛挽淑朝着正殿里看了一眼,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里淑答应经常会过来,还会差人送一些东西给两个孩子,我都让人原封不动的给送回去。她那些东西我们自己都有,不需要。   三阿哥已经学会了走路了,我和额娘一左一右的护着他,看着他这个跌跌撞撞的样子,我又好笑,又心疼。   门口的叫喊声响起来了,每天都会听见这种声音吵的大阿哥根本就没有办法安心念书了,也不得不让人去禀报皇上。不料他没一会儿便赶了过来。   低头望着跪在地上的淑答应,皇上说道:“要不是因为你肚子里有着孩子,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活着吗?如此不知道珍惜皇家子嗣,孩子也没必要留下。”   后半句话纯粹是威胁她。      辛挽淑也吓到了:“皇上,他是您的孩子,您不能不要他啊。”    即便是孩子送给了别人抚养,她生孩子有功,皇上也不至于太绝情。   可倘若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没了,那她的性命肯定也保不住了。思来想去的辛挽淑还是决定了先离开。   站在纸窗后面的我看见她步履蹒跚的样子,心里也同情不起来。    要不是她做的太绝了,我也不至于如此。   看着辛挽淑走了,皇上这才走了进来:“她来了多久了?怎么才禀报朕呢?”   我说道:“这半个月几乎天天来,要不是臣妾实在没辙了,也不愿意叨扰皇上。”   还是皇上的威严最管用啊。   “以后她要是再来,你直接告诉朕。”皇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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