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奇怪的病症
不过一晚,被咬的人不过一炷香,也出现了咬人的症状,赶来的正常人已经控制不住爆发的病人,因为人咬人,染病的足有三四十人之多,而村里不过千百余人。
等阿离到初一家的时候,看见一片混乱。
病发者四处乱窜,见人就咬,少部分发疯的,被村民捆了起来,但是他们在剧烈挣扎!
阿离刚进院子,身后蹿出来一个孩子,“啊!”阿离痛呼,赶紧捂住手臂上溢出的血。
阿离忍住疼痛看向初一,只见初一,双眼的眼白挤满眼眶,瞳孔缩小,嘴巴上还沾着阿离的血,在咬了阿离之后,开始恢复清醒,人也没那么暴躁了。
原本已经被控制的病发者们,像是有什么召唤着,挣扎捆绑的绳索,迅速咬了一口身边的村民,立马朝着阿离围过来,他们无意识的嗅着着阿离的血腥味,想要像初一一样咬一口来缓解自身的症状,他们跟一群饿狼一样盯着阿离。
医者安桥赶来,护在阿离身前,对其他村民说:“赶紧把犯病的捆起来!“村民行动着。
安桥转头对阿离小声说:”我治不了村里的怪病,但你的血可以抑制这场癔症,村民已经看出来了!你要是不想再被咬,就赶紧走!”安桥并不知道,阿离是走不出村子的。
病发的人被拦着,但不少人又被咬了。
紧急关头,阿离在安桥的掩护下趁乱离开。
阿离飞快逃离初一家,根据昨天在村里的踩点,顺利找到一口石头枯井,奔跑的时候,阿离又习惯的运起武力,肌肉的无力充斥着她,几乎是跌落下井,躲在里面。
阿离手臂的血已经凝结,她浑身无力,靠着井壁喃喃自语:“我太自负,原来失去所有抵抗之力,会如此渺小。”阿离什么武器都没带。
她疑惑:“为什么只有我的血可以治疗他们?难道这又是考验?”
她抬起头,脸上习惯扬起甜笑,眯着眼望向天空中漂浮的猎豹,黝黑的双眸被阳光刺痛:
“呵,人狼狈起来,连云彩都是张牙舞爪的!”她闭着眼休息,睡了过去。
村里染病愈演愈烈,村子有地位的召集年轻力壮的,先把咬人的控制住,安排老弱先逃出村子,但是那些老弱经过村口就晕厥过去,被追上来的发病人一口咬上,那些老弱瞬间站起身,立马开始去咬正常人!
从被咬到发病的时间,从第一次的一晚上到今早的一炷香,现在是立即发病,间隔时间几乎没有。
医者安桥跑到阿婆家,本来想看看阿婆的情况,但是他并不知道阿婆已经被流窜的感染者咬过,等他被阿婆咬了之后,已经晚了!
也幸好,不少正常村民过来找阿离,把发病的阿婆和安桥控制住。
“这可怎么办,连医者都被咬了!”
“我半刻前来过阿婆这,那会她还没被咬,我套了话出来,她说那女的叫阿离,走不出咱村子!走!我们俩去找那个女的,剩余的人,继续去控制!”
枯井内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她被两个村民的脚步声吵醒,脚步声近了,她警戒的盯着井口、拿着腰间的毒药粉包,她手腕的缠丝需要武器,只能依靠最后的毒药粉包,她随时准备应战。
大虎对小虎说:“我已经找遍了阿婆的屋子,怎么都找不到那个阿离!你看,这村子后面也都找过了,没有啊!她肯定是躲在哪儿了,赶紧找!”
“好!”
兄弟两人走远了。
她没听见别的声音,小心的踩着井壁边隆起的石头,一步步爬上去,头上的发带滑落,阿离艰难的爬上去,再难回头去捡,因为她想趁着没人,赶紧用血先去救阿婆和医者。
阿离专挑柴火堆后面走,成功进了阿婆家,阿婆家并没有守着的村民,看来正常的村民越来越少。
阿婆和安桥被绑着,他们背对背坐着,因为阿离的接近变得疯狂!
阿离在灶台找了把匕首,划开手掌,按住阿婆的头,把血滴在她嘴里,接着又滴到安桥的嘴里,过了一会,两人安静下来,恢复正常,看向阿离。
石头枯井旁
刚才找人,大虎小虎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又折返来到井边:“你说她能躲到哪儿去?我们连安桥家都找过了。”
小虎指着井内:“哎?你看!那是那女子头上的发带,今天一早我见过,看来她又跑了!”
大虎一跺脚:“她肯定听到我们刚才说话,走,去阿婆家堵她去!”
两人火急火燎,路上又碰到正常的村民,大家都聚集到阿婆家打算给阿离放点血。
几个人快步进了阿婆家,堵住门
“阿离!我们知道你在,你出不来了,乖乖救人吧!”
婆婆很着急,想让阿离去厨房先躲着,看了半天,也没有能藏起来的地方,安桥和阿婆护在阿离前面,
大虎小虎带着一些村民进了屋
安桥先发制人:“你们要干什么!”
阿离刚被粗布包扎起来的手掌上面,还沁着血印子。
村民们一眼看见阿婆和安桥已经痊愈,又盯着阿离刚包扎的手:“阿离!我们要向你借点血,拿去救人!”
阿离皱眉:“借血?你们癔症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放血救人?”
大虎小虎急道:“就因为你这个外乡人来我们这,村子才会得癔症,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应该放血救人!”
安桥拦住欲上前的村民:“癔症是阿离来之前就有的,不能冤枉她!如果她不愿意,大家不能强迫!”
阿离对素不相识的安桥和阿婆都心怀感恩,因为他俩,一个收留她,一个放走她,救他们两人是应该的。
这些村民也是可怜,但态度太蛮横了!
外面传来嘶吼声,有发病者开始接近阿婆家,几个年轻人赶紧堵了门。
安桥指责了村民,但又不忍心有人陆续死亡
他向阿离恳求:“发病的患者如果六个时辰不救,就活不成了,初一虽然咬过你喝了你的血,被反复咬过,还是病发,他们一家过了时辰,都已经死了。”
阿离沉默了,这一家三口她是见过的,初一还是个可爱的孩子,他才十岁,跟自己那时候一样大。
“砰砰!砰砰!”
发病的人变得力大无穷,三个病发者死命拍打房门,几个年轻人已经抵挡不住。
村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一个起头,向阿离跪下,其他村民纷纷效仿,阿离不想受这一跪,后退一步,站到侧面。
因为初一一家的死亡,阿离皱起的眉头,出卖了她内心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