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开个价
她转身往洗手间走,就算不看他,开尔晨也知道岁承山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不过无所谓,她就爱看他吃瘪的样子。
难得一见,不是么。
她打开花洒,打算快速的洗个澡再走,任由温热的水流从头上浇下。
正当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男人的目标很明确,冲着花洒下的女人而来,他迈步过来,伸手将花洒关掉,双手将女人困于自己身前,低头俯视她。
开尔晨伸手擦掉脸上遗留的水珠,睁眼瞪他:“你怎么进来了?”
虽然他们睡了一觉,但也不代表她向他开放自由进出的特权,尤其是他还穿了衣服,上身穿了件白背心,下身则是昨晚的裤子,和此刻的她形成强烈反差。
岁承山回头看了一眼门锁:“是你自己不锁门的。”
“那我也没说让你进来啊!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她反驳起来。
他笑了一下,低头朝她逼近,两人距离瞬间被拉近:“开尔晨。”他直呼她名字,“昨晚叫你离我远点,怎么没见你听话?现在跟我说什么男女有别的屁话是不是有点晚了。”
“怎么?还是说你想提起裤子不认账?”岁承山没打算放过她。
“我怎么没认账?”开尔晨说,“不是给了你劳务费吗?”
提起这个,岁承山就更没想放过开尔晨了,他朝她紧逼一步:“你还好意思提?”
岁承山眼里的欲望,狗都看的出来。开尔晨不想这个时候再惨遭毒手,否则真就赶不上课了,她推了推岁承山,试图将他赶出去:“你先出去,我要.......”
话还没说完,岁承山的手已经搭上开尔晨的腰,然后在她愣神的瞬间,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来。
事发突然,开尔晨没反应上来,直到他的舌尖顺利撬进来,然后勾着她的舌尖回应,三两下就弄的她轻喘。
她的身体逐渐软化下来,岁承山的手移到她后腰,然后将她推向自己,他们之间没有了任何隔阂,腰间的那只手在光滑的背上肆意游走,她的手也圈上岁承山脖颈,在这分秒之间,给予自己最大的回应。
她站不稳,只能依靠着他的力量,她想摸他的头发,却没想到意外打开了花洒,温水淋下来,岁承山身上的白背心一瞬间被浇湿。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胸前,在她耳边吹热气,询问她:“我到底值多钱?”
她喘着气说不出话,他稍微加重手中力度,低头在她锁骨处留下印记。
“说话。”他催促她道。
“比...一块多...”她闭着眼睛。
天知道她此刻有多羞耻。
他“嗯”了一声,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片刻停顿后,他说:“敢说两块,我就弄死你。”语气暧昧。
岁承山没有继续往下的意思,在她即将沦陷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开尔晨眼睛像是蒙了层雾,面色微红,不明所以的望着岁承山。
他还是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手在她的腰间来回摩挲,戏谑非常:“看你的反应,我的技术好像不是一般般。”
岁承山抱着她换了个方向,淋浴间正对着洗手台的大玻璃,即使有水雾遮掩,朦胧之中也能看出开尔晨面容潮红,身体娇软,能站住全靠岁承山。
岁承山在她身后说:“连耳朵尖都红了。”
又被戏弄了。
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却没想是浪荡做派。
多年的滤镜碎的一塌糊涂。
开尔晨没眼看下去了,镜子里的她,不着寸缕。她就算再没皮没脸,这个时候也觉得羞耻。
她闭着眼睛说:“岁承山,你有完没完。”
岁承山瞧见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只觉得好笑,于是又把她重新圈在里面。然后在她无措的注视下,脱掉自己身上的湿背心。
岁承山看出她眼里的意思,忍俊不禁:“你放心,我没有那么禽兽不如。”却在转身前补充说明,“或许是你欲求不满也说不定?”
“我没有这么说。”开尔晨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谁知道呢?”岁承山背过去身去,一一揭示她口中的“一般般”是怎么个一般般:“这条鲜红的印子是你抓出来的,还有我肩膀的牙印,也是您咬出来的。”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掌印,“这个手指印是谁掐出来的,就不用我再强调了吧?”
他重新转过来:“我很好奇,在我之前,到底有多少个男人经历过你的魔爪?”
行,开尔晨来劲了。
既然是他先起的这个头,开尔晨也不示弱的跟他算起账来:“既然你要跟我这么算,那我们就算算。”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淤青,丝毫不在意她现在压根连衣服都没穿,刚刚的羞耻心理全然不见了,“这儿,这儿,还有这里,全是你捏出来的。”
说完又扬了扬脖子,锁骨处一颗明显的草莓印,做最后陈词:“还有这里,你刚刚干的。”
还有腿间明显的不适,都是他的杰作,不过她没好意思说。
“我也非常疑惑,你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会有女人?”她反唇相讥。
岁承山瞠目结舌,他选择离开,捡起地上的湿背心,扔进洗衣机里,然后友情提醒她:“我进来的时候是八点三十五。”
言下之意,现在肯定不止八点三十五了,可能已经九点了。
他向开尔晨抿了个笑意,然后退出去,将洗手间留给她。
开尔晨飞快冲洗完,出来指针已经指向八点五十五,迟到已经是事实了。
等她重新换好衣服出来,岁承山也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朝她说:“走吧。”
“去哪儿?”
“送你去学校,你不是九点有课?”岁承山说。
开尔晨不说话,露出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
岁承山问道:“怎么了?”
开尔晨斟酌过后,说:“你不冲一下吗?”
“什么?”
开尔晨皱着眉头,手指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你...不洗个澡吗?很脏欸。”
“......”
原来她是嫌弃自己。
“脏也是你弄上的。”岁承山说着,将外套搭在臂弯上,不耐烦的问她,“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洗澡睡觉了。”
言外之意,这个时候就不要嫌弃脏不脏了。
这个点儿,地铁她能不能挤上去都难说,开尔晨也不敢再跟他呛声:“走吧。”路过他的时候说,“改天我也弄个国际驾照。”
岁承山笑笑,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