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城主府
  城主府戒备森严,唯一防守薄弱的地方便是背面竹林那一块。   翻过那面墙就是后花园,花园有人工湖,有湖必然会有入水口和出水口,而城主府的入水口和出水口又称暗渠。   暗渠相连与假山,渠口一米来高,只有下大雨时才会蓄水。   来到暗渠入口,里面已经杂草丛生,可见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   暗渠也是一个逃生通道,鲜少有人知道,当初城主与韩陵见面就是靠的这暗渠。   多年不见,韩陵站在入口处,以前那段日子油然而起,似乎还在经历。   趁着天色还没暗,韩陵走进暗渠,成功进入府里,韩陵没有急着出来,毕竟夜黑风高才好办事。   终于等到天色完全暗下,韩陵悄悄走出暗渠,绕过守卫。   就在一处拐角处,有灯光出现,韩陵立马爬上走廊的梁上。   直接一个丫鬟提着灯笼,前面跟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   小姐身穿鹅黄色的衣服,提着饭盒,边走边说:“也不知爹爹去了军营干了什么,一回来便缕缕往祠堂去,我就不知韩将军一个外人,怎么入得了宋家祠堂了。”   宋小姐身子柔弱,哪怕说的气话让人听着也不觉生气,反倒认为是姑娘家的小小八卦。   “小姐,韩将军为了磬国国土战死他乡,尸首也不知所踪,魂魄归不了家,百姓心中记念他,便在自家祠堂摆上将军的灵位,一来是为了让将军有个归处,二来也为了腼腆将军。”丫鬟在一旁轻言细说。   宋小姐压着气声音重了些:“皇帝不是为他建了陵墓吗?他莫非是要吃百家饭不成?说来那韩将军也是可怜之人,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一个亲人来寻他,来认他。”   丫鬟仿佛被吓到一般,赶紧说:“小姐,韩将军总归是保家卫民的将军,有那么多人敬仰他,还是莫说了,毕竟小心隔墙有耳,让人听去了可不好。”   主仆两人走远,韩陵从上面跳下来,心中不禁感慨:不愧是宋卿的女儿,和宋卿当年一样口无遮拦。   韩陵也从她们二人的口中得知宋卿在祠堂,强忍心中不适听完了她们抱怨,也不是没有收获。   朝着祠堂的方向,一路遮遮掩掩,总算到了,幸好城主府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   看着祠堂里面点着灯,韩陵走到窗边,祠堂挨着墙,一面墙和围墙之间有一个狭小的空间,韩陵就躲在里面。   思考着怎么与他相见,身份该不该暴露,思考间无意听见里面宋卿的说话声。   宋卿的声音略显沧桑,语调说不尽的悲凉:“韩陵啊韩陵,你说你都走这么久了,咋也不脱个梦来,你九泉之下还缺什么想要什么,你倒是开个口啊,只要你想要的,兄弟我一定给你烧下去,这次呢,你也别怪我打扰你,有些事,我要跟你说说。”   站在窗外的韩陵靠着墙环着手,恶趣味似的点了点头,祠堂里的宋卿深吸了一口气,说:“前不久我去军营,碰见了一个人,那人年纪轻轻,长的眉清目秀,我和他下了一盘残棋,那个看起来如臭味干的小子竟然赢了我!很不可思议对吧,要知道我打遍天下无敌手,除了你之外再无人胜过我,那小子怎么可能会儿赢了我。”   站在外面的韩陵只觉得好笑,打遍天下无敌手未免说的也太夸大其词了,最大最大也就在建陵城内无人能与之匹敌。   “还有一件事就是,当初酿桂花酒的那位老人在前不久死了,我想他在九泉之下因该遇到你了吧,这样你就又可以喝到那桂花酿了,唉,一生大笑能几回…”烛光披在宋卿的身上,仿佛被赋予了厚重的历史感。   而他最后说的那首诗是韩陵当初与他喝酒时最爱说的,这首诗只有他们两人才懂其中的深意,韩陵不自觉的对出下半句:“斗酒相逢须醉倒。”   “是啊,可每次与你喝酒你…”宋卿听到下半句,顺口说出这句话,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截住,站起身警惕起来,说:“韩兄弟,回来便回来,你可别吓我!”   窗外的韩陵见状,说:“宋老弟,这么警惕干嘛,我回来你难道不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可你究竟是人是鬼?”宋卿左看右看,说:“是什么都无妨,不如出来,你我哥俩叙叙旧如何?”   韩陵一笑,说:“叙旧怎么叙都行,那你想要和我聊些什么?”   宋卿一听,立刻说道:“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何要接陛下的旨意孤身进入敌营,我想知道你在敌军营里的那短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为何…为何…”   宋卿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有些失神的说:“为何回来后又要独自迎战,明知你一人毫无胜算,也要去。”   韩陵有些被语塞,被宋卿这么一问,韩陵去回想时发现,那段记忆莫名其妙的回想不起来,如同被黑夜笼罩,明明存在,却看不见。   韩陵只好叹一口气说:“何堪回首,何堪回首啊。”   “韩陵你出来,我们好好见一见,好好聊聊可以吗?你的死疑点颇多,陛下又不许我们调查,你出来,我们慢慢找出疑点,可好?”   韩陵不语,原来宋卿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死有蹊跷,不是不查,而是陛下不准。   没有得到回答,宋卿继续说:“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吗?你真的以为是被敌方将军杀死的吗?你真的就不想弄清这其中的蹊跷吗?”   “我来就是为了弄清的,但是我发现弄清后的结果我可能接受不了。”韩陵的心受到动摇,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宋卿快被急疯了:“你都死了一回了,害怕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俗话说得好,弄不清头疼,弄清了心疼,你既然来了,那么就代表上天都要你弄清楚啊。”   听宋卿这么一说,韩陵醒悟过来,对啊,自己重生过来,或许就是为了弄清其中的不明不白,这是上天的旨意啊。   茅塞顿开的韩陵说道:“是啊,你把蜡烛吹灭,我这就出来。   城主府戒备森严,唯一防守薄弱的地方便是背面竹林那一块。   翻过那面墙就是后花园,花园有人工湖,有湖必然会有入水口和出水口,而城主府的入水口和出水口又称暗渠。   暗渠相连与假山,渠口一米来高,只有下大雨时才会蓄水。   来到暗渠入口,里面已经杂草丛生,可见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   暗渠也是一个逃生通道,鲜少有人知道,当初城主与韩陵见面就是靠的这暗渠。   多年不见,韩陵站在入口处,以前那段日子油然而起,似乎还在经历。   趁着天色还没暗,韩陵走进暗渠,成功进入府里,韩陵没有急着出来,毕竟夜黑风高才好办事。   终于等到天色完全暗下,韩陵悄悄走出暗渠,绕过守卫。   就在一处拐角处,有灯光出现,韩陵立马爬上走廊的梁上。   直接一个丫鬟提着灯笼,前面跟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   小姐身穿鹅黄色的衣服,提着饭盒,边走边说:“也不知爹爹去了军营干了什么,一回来便缕缕往祠堂去,我就不知韩将军一个外人,怎么入得了宋家祠堂了。”   宋小姐身子柔弱,哪怕说的气话让人听着也不觉生气,反倒认为是姑娘家的小小八卦。   “小姐,韩将军为了磬国国土战死他乡,尸首也不知所踪,魂魄归不了家,百姓心中记念他,便在自家祠堂摆上将军的灵位,一来是为了让将军有个归处,二来也为了腼腆将军。”丫鬟在一旁轻言细说。   宋小姐压着气声音重了些:“皇帝不是为他建了陵墓吗?他莫非是要吃百家饭不成?说来那韩将军也是可怜之人,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一个亲人来寻他,来认他。”   丫鬟仿佛被吓到一般,赶紧说:“小姐,韩将军总归是保家卫民的将军,有那么多人敬仰他,还是莫说了,毕竟小心隔墙有耳,让人听去了可不好。”   主仆两人走远,韩陵从上面跳下来,心中不禁感慨:不愧是宋卿的女儿,和宋卿当年一样口无遮拦。   韩陵也从她们二人的口中得知宋卿在祠堂,强忍心中不适听完了她们抱怨,也不是没有收获。   朝着祠堂的方向,一路遮遮掩掩,总算到了,幸好城主府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   看着祠堂里面点着灯,韩陵走到窗边,祠堂挨着墙,一面墙和围墙之间有一个狭小的空间,韩陵就躲在里面。   思考着怎么与他相见,身份该不该暴露,思考间无意听见里面宋卿的说话声。   宋卿的声音略显沧桑,语调说不尽的悲凉:“韩陵啊韩陵,你说你都走这么久了,咋也不脱个梦来,你九泉之下还缺什么想要什么,你倒是开个口啊,只要你想要的,兄弟我一定给你烧下去,这次呢,你也别怪我打扰你,有些事,我要跟你说说。”   站在窗外的韩陵靠着墙环着手,恶趣味似的点了点头,祠堂里的宋卿深吸了一口气,说:“前不久我去军营,碰见了一个人,那人年纪轻轻,长的眉清目秀,我和他下了一盘残棋,那个看起来如臭味干的小子竟然赢了我!很不可思议对吧,要知道我打遍天下无敌手,除了你之外再无人胜过我,那小子怎么可能会儿赢了我。”   站在外面的韩陵只觉得好笑,打遍天下无敌手未免说的也太夸大其词了,最大最大也就在建陵城内无人能与之匹敌。   “还有一件事就是,当初酿桂花酒的那位老人在前不久死了,我想他在九泉之下因该遇到你了吧,这样你就又可以喝到那桂花酿了,唉,一生大笑能几回…”烛光披在宋卿的身上,仿佛被赋予了厚重的历史感。   而他最后说的那首诗是韩陵当初与他喝酒时最爱说的,这首诗只有他们两人才懂其中的深意,韩陵不自觉的对出下半句:“斗酒相逢须醉倒。”   “是啊,可每次与你喝酒你…”宋卿听到下半句,顺口说出这句话,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截住,站起身警惕起来,说:“韩兄弟,回来便回来,你可别吓我!”   窗外的韩陵见状,说:“宋老弟,这么警惕干嘛,我回来你难道不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可你究竟是人是鬼?”宋卿左看右看,说:“是什么都无妨,不如出来,你我哥俩叙叙旧如何?”   韩陵一笑,说:“叙旧怎么叙都行,那你想要和我聊些什么?”   宋卿一听,立刻说道:“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何要接陛下的旨意孤身进入敌营,我想知道你在敌军营里的那短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为何…为何…”   宋卿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有些失神的说:“为何回来后又要独自迎战,明知你一人毫无胜算,也要去。”   韩陵有些被语塞,被宋卿这么一问,韩陵去回想时发现,那段记忆莫名其妙的回想不起来,如同被黑夜笼罩,明明存在,却看不见。   韩陵只好叹一口气说:“何堪回首,何堪回首啊。”   “韩陵你出来,我们好好见一见,好好聊聊可以吗?你的死疑点颇多,陛下又不许我们调查,你出来,我们慢慢找出疑点,可好?”   韩陵不语,原来宋卿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死有蹊跷,不是不查,而是陛下不准。   没有得到回答,宋卿继续说:“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吗?你真的以为是被敌方将军杀死的吗?你真的就不想弄清这其中的蹊跷吗?”   “我来就是为了弄清的,但是我发现弄清后的结果我可能接受不了。”韩陵的心受到动摇,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宋卿快被急疯了:“你都死了一回了,害怕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俗话说得好,弄不清头疼,弄清了心疼,你既然来了,那么就代表上天都要你弄清楚啊。”   听宋卿这么一说,韩陵醒悟过来,对啊,自己重生过来,或许就是为了弄清其中的不明不白,这是上天的旨意啊。   茅塞顿开的韩陵说道:“是啊,你把蜡烛吹灭,我这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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