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趁机进阵法
  结界处,大壮和阿离送莫辰出族,三个人的身影被火光拉的很长。      大壮:“阿辰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啊?你放心,接应完回了姬族后我就回去睡觉,我知道我没资格进秘洞,你放心我不打听。”      “没必要。”      姬莫辰淡淡的回了句,转而扬起笑脸又对着阿离说:”按照暗巫提供的地点,离族群也不是特别远,我运着轻功,要是脚程快一些,明天一早就能赶回来,就算阵法突然开启,也能赶得及。”      阿离把手伸到大壮面前:“嗯?”      大壮一瘪嘴,从怀里掏出来小药瓶:“给你。”      阿离换了张笑脸,走到莫辰跟前,借着火把的光,用指甲抠出一点药膏涂在莫辰的脸上:“小哥,脸上的伤虽然小,但是记得要涂药,省的到时候拿留疤当借口,又不娶亲!”她打趣道。      “嗯,好。”莫辰温柔的应了一声。      “你确定他会自己涂,我估计他巴不得留道疤!然后当借口不娶亲!”      “大壮你提醒得对,总算是干了件正经事。”      “啊?我一直很正经的好吧!”      “快!咱们铁三角来个口号!”大壮率先把手伸出去,手背朝上,阿离、莫辰接着将手叠也放上去。      三人齐声喊:“铁三角,彼此信任!奋斗,奋斗,奋斗!”三人相视而笑。      大壮抠了抠脑门儿上绣着“奋斗”的抹额,心满意足,笑的傻乎乎的。      阿离把药瓶硬是塞给莫辰:“把药带上。”      大壮提醒:“阿辰,你记得,药是一个时辰涂一次。”      阿离严肃道:“小哥,你别忘了!”      莫辰看着两人:“知道啦,你们回去吧。”      “一路小心!”      “嗯。”      莫辰转身踏出结界,向着黑暗中走去……      他连续走了一个时辰,停在山下:“差不多一个时辰了。”他将药瓶拿出来,听话的将药抹到伤口处。接着往山上走。      按照约定,走到山上,在山坡上跟暗巫碰头,他将灵石接应走,运回姬族,再趁着夜色瞒着不知秘洞在何处的旁系族人,将灵石放到秘钥阵法内加固阵法。然后暗巫在族中准备一番,继续去寻找灵石。      莫辰往山上走,没有看到暗巫,山上比起之前不同的是,长了一路春江草。      他越走四肢越无力,他运起灵力,却不知道为何连半分力气也没有,等到发现不对劲,将背后的弯刀握在手中,半跪在地努力支撑,却已经握不住半月弯刀。      他紧皱眉头,面前走近一个人,他顺着对方的靴子向上看去,那人揭下面具:“考核阵法,你不能去!”      接着,她递给他一款绣着茉莉花样的荷包和一本秘籍,一把短匕首被那人攥着,在深夜发着幽光……      四周围着的春江草,和莫辰涂得药膏,散发着安宁的气息,夜更深了……         姬族      已经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暗巫回到族里      在后山中,一个黑衣遮挡严实人的人递给暗巫一包东西:“师父,你真的想好了?”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      暗巫穿着陈旧的长袍,佝偻着背,低垂着头,满脸沟壑,双眼混浊,嘴唇干裂,声音苍老。像是五十岁上下的年纪。      她靴子边插着一个红穗子的飞镖,腰间别着一把匕首,练就祖传鬼手功,出手速度极快,只见手掌残影,不见真身。      她接过:“哼!我如果没想好,怎么会潜伏在姬族这么长时间,把青春年华都浪费在这?”      “师父,那阵法可不是能随意进出的,你没有灵力,打不过她,万一……万一你出不来,怎么办?”      暗巫抓紧布包:“我要是不知道就不会让你准备这些,我已经了却了第二个心愿,就差她了,这次我离开,就没想过再回来!”      “师父,能不能不要去?”自从十年前,她妹妹染病,父母上山采药被石头砸下双双身亡,她只剩师父了。      “这瓶克制毒龙咒的丹药给你,数量不多还能用很长的时间,你按时按量吃完,会有人来找你。”      黑衣人双眼含泪,上前几步:“师父,你可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不要舍不得,十年前,我跟你也是机缘相逢。”暗巫没有说太多,理智又绝情的离开。      她依依不舍目送暗巫。      “替我,照顾好他。”暗巫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她回了自己的屋子,却整夜无眠。      她身后的海藻随风飘摆,也抓不住最后的期盼。         翌日清晨      阿离和其他族人在练武场练武      “阿离、阿离!阵法开了!阵法开了!”大壮一路跑进练武场对着阿离喊。      族人很雀跃:“终于要迎来新族长啦!”他们匆匆跑到练武场后面的那片空地,大壮跑到祭台旁,一边吆喝,一边敲响锣鼓,在屋子里的族人赶紧到祭台聚集,得知继任族长阵法开启,大家欢呼雀跃!      阿离眉头紧锁,往阵法处走去。      阿离看向面前出现的阵法门,大壮带着长生火种,带着身后的族人陆续到场,他们搬着供桌、香炉,阿南长老捧着先祖姬恒的牌位,放置在供桌正中。      年轻的族人都围着阵法门左看右看,很是好奇。      阿南说道:“咱们继任族长的考核阵法,从上任族长身亡后,会根据先祖指示二十年后随时开启,阵法开启后,直系进阵法中过关三次,在最后一关中得到通关令就算通关,阵法门会再次开启将人送出来,族长会继承姬恒先祖遗志,守护族人,立志完成家族寻长生之法的使命。”      阿南看到有族人准备用手碰阵法门,指着那族人,赶紧阻止:“把手拿下去,不要碰!小心被吸入阵法,没有直系血脉,一旦进阵法,将会被阵法撕碎,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离,你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的,赶紧准备一下进阵法吧,再过一盏茶,阵法门就会关闭,你要是没有在阵法门关闭前进去,先祖会惩罚族人的。”      阿离上前,用长生火种点燃一炷长香,插在香炉内,对着姬恒牌位拜了拜,族人也拜了拜。      “等一下。”阿离随即走到稍远的地方。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朝着主楼的方向,好像对着卧房墙上挂着的古琴说道:“遮月,你知道,考核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这一生都要以先祖的遗志守护秘钥为先,都要以族人的安危为先,意味着,我再也不能为自己而活了,世外桃源还没找到,我与它无缘了……”      阿离红了眼眶,将遗憾藏在心里。         阵法门旁      大壮伸着脖子,望向练武场进来的方向,说道:“阿辰怎么还不回来?”      阿南担忧道:“阵法门光线越来越暗,怕是要关上了。”      族人开始议论:“阿离不会逃跑了吧!”      “她要是不去考核,先祖会用毒龙咒惩罚咱们的!”众人慌乱,议论纷纷,族人暗巫走过来,在人群中站着,也不出声,就那么毫无存在感的站着。      大壮向着口无遮拦的族人挥舞着狼牙锤:“你们说什么呢!再敢议论阿离,小心我把你们锤成肉饼子!”      族人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远处      阿离又自言自语:“遮月,姬族族长历来枉死,如果必须有个族长,并且只能是直系的我或者小哥,那我是情愿去当这个族长的,哪怕会逃不开族长枉死的宿命,为了小哥,我都愿意。”      阿离下定决心,收拾好情绪,重新往阵法门走去。      族人看见阿离回来,纷纷闭了嘴,暗巫看着这些族人,心下不屑道:“果然,这些族人只为了自己的死活。”      她从衣兜里扯下几块带血的碎步,绑在四肢上,剩余的贴身放进衣服内。族人忙着关注阿离,也没有注意她。      阿离走上来:“不用等小哥了,我进去。”      阿南凝重的说道:“阿离,要注意安全,考核的项目都是根据被考核人的心境所化,你要当心啊。”      “知道了。”      大壮担心道:“要不你拿上我的狼牙锤防身吧!”      “你的狼牙锤只能用人本身的力气挥舞,我又没有天生神力,拿着这么重的武器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大壮抓抓头:“哎呀!我把这事给忘了!”      “你还能记住啥?”阿南用手怼了怼大壮的腰,大壮不满的躲了两下。      阿离走到阵法门前:“不跟你闲扯,再晚来不及了。”      阿离深吸一口气,在即将踏进阵法门时,心想:“小哥,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出来,我只希望你能成为长老,命长且平安。”      阿离毅然踏进阵法。      阵法在她进去之后没多久,颜色开始暗淡下来,就在将要关闭之时,阵法门旁一个人影闪身进阵法,阵法门马上关闭了。      外面的族人和阿南看着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慌乱无比。      大壮和阿南大惊失色:“是谁进了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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