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叫小姑奶奶也成
  陆云妆赶完了工,做出来了陈府要的簪,给陈墨婉的珍珠铜簪,还有要去摆摊的簪。      这次的簪,除了有和上次一样的绢花簪,另外,也用云明帮忙做的竹枝主体做了绣花线的缠花簪,都是基础简单款,不过缠花的定价比上次要高一些了。      本来是想让陆云明带着陆云姿去陈府送货的,但是陆云姿闹着非要帮陆云妆卖簪花,拗不过她,陆云妆也就妥协了。      到达陈府的时候,敲了几声门,才有人来打开,想来应该是陈府里的小厮,这小厮看到他们身后背着的东西,心下了然,带着他们一路来到了堂厅。      陈姑娘已经在厅中等候着了,见他们果真如约而来点了点头,吩咐小厮将簪花分别插到各个花瓶里,这操作倒是让陆云妆惊了一下,其实在现代的时候,家里的花瓶里也是插着自己做的花枝,一方面不用换水,也不用时常更换,摆在那里也算一套装饰。      而陆云妆也将赠给陈姑娘的珍珠簪拿了出来,“多谢姑娘对我的信任,想来这只簪应该很适合你。”      “你有心了。”陈墨婉接过了簪子也不推脱,插在了自己的发间,心中也是欢喜。      “老夫来晚了。”陈老爷从后面走了出来,“有失远迎。”      “不,陈老爷您客气了,本应该是我们小辈前来拜访您,如今才来,也是我们的不是。”陆云明对着陈老爷拱手行了一礼,陆云妆陆云姿也跟着行了一礼,陈老爷笑着让他们不必多礼,赶快坐着,并吩咐了小厮,为他们沏茶。      “家中清冷,我如今是老了,这府里上下只有孟义一个人在伺候,莫要嫌怠慢了你们。”陈老爷喝了一口茶,向三人道。      “陈爷爷,我能这么叫您吗,在云姿看来,您才不老呢,而且很年轻。”云姿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地说着童言童语。      “哈哈哈,云姿果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墨婉,她可真像你小时候。”陈老爷开怀大笑,张开了怀抱,像是要抱陆云姿,陆云姿看了一下哥哥和姐姐,迈着小短腿儿噔噔噔地就去了,被陈老爷抱在了怀里,陆云姿还抬头摸了摸陈老爷的胡子。      “云姿,不得无礼。”云妆看着陆云姿的出格举动,想要叫住她,却被陈老爷拦了。      “我看着这么可爱伶俐的小家伙,也心里欢喜,你们三个确实应该叫我爷爷,云明小子和云妆丫头如今也长这么大了,要不是墨婉和我提到云妆和云姿在镇上卖簪花我也想不到还能见到你们。算起来你们两个应该也有八岁了,可读过书?”      “幼时蒙受陈老爷赠书之恩,读了一些。后来回了外祖家,便……”      “无妨,我这些年也不是没打听过你们,你们的处境我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一直没有出面帮衬你们,你们怨我吗?”陈老爷摆了摆手,意思知道了陆云明接下来的话,但是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问这话的时候,多看了云妆一眼,云妆答道:“陈老爷,您一定有自己这么做的道理,帮我们一时也不能帮我们一世,只有当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下悟出了生活的道理,才能永远的保护自己。”      “好,好,云妆丫头很是通透,但其中原因我也不方便与你们细说,本想等到明年去见你们,没想到你们已经自己走到了我的面前,你们父亲在陈府里做了多年,无父无母,我也只当他是自己的孩子,现在事情过去了,我们再次有交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陈老爷说了很多,但是让三人迷惑的是,父亲与陈老爷的关系自是不必多说,连离开后也是时常对他们三人讲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父亲匆忙离开陈府,让陈老爷这么多年只能暗中关注他们。      陈老爷盛情难却,邀请他们在陈府里吃中午饭,云妆看了看身后的背篓,有些犹豫,吃了中午饭的话,下午应该是来不及将这些花卖出去的。      陈墨婉见到她的神情,也是明白了她的顾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安心吃饭,吃完饭后有话与她讲。      陆云妆只好点点头。      在饭桌上,陈老爷又讲了一些关于他们父亲的往事,陆云妆却是一直在思考,原主缺失的记忆之中,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但也无从而知,毕竟看陈老爷的意思,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吃完饭之后,陈老爷留下来三人去书房要考察学问,云妆叹了一口气,这该来的还是来了,只道是更喜欢簪花之类的话溜之大吉,惹来陈老爷的严肃注目,“或许,也是命啊。”      陆云妆正要去找陈墨婉,那小厮刚好来引她去了后院凉亭。“陈姑娘。”      “云妆,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来,坐吧。你也不用这么拘礼,我与你爹形同兄妹,叫我一声小姑姑你也不亏。”      陆云妆张了张嘴,怎么也没叫出口,陈墨婉今年双九年华,也比她大不了多少,但若确实论父亲这边,叫小姑姑是应该的。      “你要是觉得别扭,我可就不告诉你找你所为何事了,毕竟这关于你的生意,我要是作为长辈还能好意思说两句。”陈墨婉人如其名,是个温婉的姑娘,如今倒是与陆云妆开起了玩笑。      “小姑姑,关于我的生意?”陆云妆抓住了重点,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会儿府里有一个人要来,是赵家布行的掌柜的,芸娘,她正是我要引荐给你的人,你的簪花不俗,上次买的那几只她都要了去,说是如果能合作就好了。当然了,也应该是你做决定,所以你就在旁边看着听着,也好了解她的为人。”陈墨婉笑了,和陆云妆说着原因。      陆云妆听到,赶忙起身,鞠躬行了个大礼,给自己介绍合作还要考虑自己的意见,别说叫小姑姑了,叫小姑奶奶也不是问题。      “喲,你竟然有这么多的簪花,我一路过来,花瓶里竟然都换上了新簪花,我就说一向素静的你居然改变了喜好,原是做装饰用的。”一道声音传来,陆云妆也见到了这位赵家布行的掌柜的,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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