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破落小房要重修
直到坐到饭桌上,吃着碗里的糙米芋头粥,云妆也在思考这个事情,利用好这个空间,或许不仅他们生存有了着落,云明也能去县学了。
而云姿,如果有志科举的话,在当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麻烦了些,这都是后话了。
她们应该也能重新修个房子,不用再受风吹雨打。
暴富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放映,连吃着难以下咽的糙米芋头粥都多吃了几口。
“我去熬药。”陆云明默默吃完了自己碗里的粥,看到两个人还在吃,便起身抄起了背篓,准备去熬药。
药?嗯?没想错的话,是给她的吧?
“哥,我已经不烧了,现在感觉好多啦!”云妆腾地站起来,“不信你摸!我不用喝药了!”
“真的!”怕陆云明不信,云妆说着又凑上前去,陆云明伸手探了探她额头温度,似是正常了,便也不再坚持,毕竟是药三分毒。
云姿这两天被吓得一直没睡好,又要照顾云妆,这会儿危机解除了,哥哥也回来了,又打起了哈欠,默默将碗筷收拾好,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云妆轻轻凑上前,抱起了瘦小的小团子,将她放到床上被窝里,准备去洗碗。
而陆云明那边则去院子里继续修整篱笆,他们回到老房子不久,房子许久不住人已经有些破败,过上几天还要去捡些茅草来把房子修好。
云妆帮云明修篱笆的时候,看到旁边的狼尾草,便摘了一些,休息间将狼尾草做出了两只兔子草簪,又摘了些小白花缠绕点缀。“哥,你看,给云姿扎在头发上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嗯,是。”陆云明话不多,抬头看了一眼那草簪,眼睛带着惊讶之色。
“哥,我想做簪花。”云妆想到了,不管是要做什么,这个空间里的东西怎么样都没办法瞒过朝夕相处的家人,云姿尚不懂事,就先顺水推舟告诉云明,如果他接受了,那她就商量着做,如果他无法理解,那……她就偷偷做。
“簪花?”陆云明这次才真正放下手里的活,坐在地上,看着这个变化很大的妹妹,他们的娘亲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手艺,只是从不示人,只是在家里给云妆做一些小东西,但娘亲去世时,云妆与他尚五岁,后来就再也没接触过这些,在农村女孩子最多不过是一尺头绳,妇人则一方头巾。
“云妆,你问我首饰铺的时候就是在想这件事吗?”陆云明思绪万千,但到底都没说什么,只是问道。
“哥,我知道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云妆四顾周围,见没有什么人,便继续说着,想要一鼓作气和陆云明说明白,“自我跳河被江流哥哥救上来后,我就好像脑袋里出现了一些关于做簪花的方法,有几样闻所未闻,就是娘之前私藏那本簪花的书也不曾提到的……”
陆云妆一边看着陆云明的反应,一边琢磨着措辞,“有很多种的簪花,并且我好像有了一个小房子,只有我能看到,”见陆云明只是讶然和关切,云妆继续道,“里面装满了做这些簪花的材料。”
陆云明也四下环顾一圈后问她,“那你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云妆想了很多种可能,都没有想到陆云明第一反应是关心她的身体情况,有些错愕,当然有影响了,而且影响很大,大到你可能无法接受:你妹妹已经换了个芯子了其实,但这话又不能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好,这个事情我知道了,我们可以合计一下怎么利用这个东西。但是告诉我就罢了,万不可告诉其他人,包括云姿,云姿还小,可能会不小心说漏嘴。知道吗?”陆云明点了点头,一字一句认真嘱咐着,其实自己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确实是闻所未闻之事,但现在发生在了云妆身上,他必须得冷静对待。
“知道啦,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陆云妆明白他的顾虑。
“怀璧其罪?”陆云明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神色莫名。
“就是一个人拿着璧玉容易招来祸患,后来一般指有才或有财会……啊我是之前从戏本子里看到的。”陆云妆见他探究的目光,突然意识到了陆云明的意思,看起来好像这个哥哥也不好糊弄,她一开始竟没考虑到原主人设。
“好。”陆云明不再说什么,继续拿起工具开始修篱笆,剩下陆云妆一个人紧张无助去了。
空间这么离奇的事情,他都接受了,让她准备好一阵的解释都白费了功夫。
可是如果一直按照原主软绵绵的人设走,还怎么去养起这个家,柔弱小白花的操作她也不会,算了算了,就当是陆云妆落水之后不仅有了奇遇还改了性子吧。
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至少她说服了自己。
不然呢,告诉云明云姿你的妹妹你的姐姐其实不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姐姐,而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23岁老幽灵?
不合适吧?
陆云姿可能会哇哇大哭然后求抱抱,陆云明,陆云明会是什么反应呢?
陆云妆摇了摇头,既然陆云明不提,她也就不管了,继续跟在陆云明后面忙前忙后,希望忙完了这事儿,今天可以有时间听听陆云明的意见,毕竟陆云明好歹在这里长大,思考的总归比她周全不是。
两人刚刚修完院子里的篱笆,这边突然风雨大作,破落小房子里开始漏雨了,云妆深深叹了一口气,赚钱的事情必须早日提上日程。
阳光又出了来,风雨昼停,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除了地上散落的茅草记录了放才突然的风雨。
正打算出去捡茅草的两人,刚好遇到了背着一捆稻草来的江爹和江流,远远地向兄妹俩打招呼,“云明!云妆!”
“见你们的屋子上破了洞,我和爹捆了一些刚晒好的稻草来,你们用来补屋子刚好,就是刚刚一场雨,收的不及时,有些湿了,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江流拍了拍云明的肩膀,又向云妆点头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