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发送验证申请
   他没有特意记住她这个起床毛病,只是因为当年他偶尔闯入她的世界,看见她小露春光的睡相画面一时难忘,就这样记了多年,也顺势记住了她这个恶习。       一般来说,她被人吵醒,都会拿起手边工具,扔中声源目标。反应大不相同,比如她经纪人就会冲上来直接掀开被子,劈头盖脸的骂上一通,她哥就会捡起来,重新扔回来,但像这种不声不响,落地没有一点声儿的很少见,难不成还在做梦吗?       她迷迷瞪瞪坐起来,胡乱揉着头发,睁开眼观察。扭头一看,男人居高临下地站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而靠枕则躺在离男人半米远的地上。她下午忙着整理东西,之后又看经纪人发来的剧本,看了一会就困意来袭,倒头就睡了。       现在刚醒来,头脑还不清醒,但清楚一件事,她没扔中目标。揉着眼睛,声音还有着刚起床的鼻音:“我没扔中你啊…”       ”嗯,没有。“       ”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       “你知道我会扔枕头?”       他站在原地没动:“不知道,我算出来的。”       她没睡醒,分辨不清他话里的真实性,将没扔中归结为多日未操练,准头不如以前上:“哦,那我以后多练练。争取一扔一个准。”       岁承山:“……”       “起床吃饭了。”他转身出去。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晚饭已经摆在桌上了,是中国菜,麻婆豆腐,彩椒炒鸡肉,清炒时蔬。       他递给她筷子,向她解释:“中餐馆没有炒米粉,买了洛杉矶味的大盘鸡。”他指了指那盘彩椒炒鸡肉。       她被他的话逗笑。       “你还真的去问了有没有卖炒米粉啊。”       “不是你说想吃的?”       开尔晨点头:“是啊,我也当然知道这里大概率不会有,随便说说而已。”       “我以为小炮仗说随便是生气了,所以买了当地的大盘鸡当赔罪。”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女生说随便,那绝对是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之前几句话开尔晨并没有感到不适,甚至她看出来他脸上疲色可见,想着是不是受上司折磨,萌生出一点想稍微关怀的心思,但“小炮仗”三个字彻底打破了平静局面。       “你才小炮仗!你全家都是小炮仗!”       “炸毛猫?”       “…….”       开尔晨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她选择不说话,夹起一块鸡肉往嘴里送,嚼的很有劲,仿佛是把鸡肉当成某人的肉来嚼。       饭间,两人一直都没说话,他知道她在气什么,但他觉得很有意思,找回当年的感觉,所以也不说好听的话来哄人,相反,还一直跟她唱反调,她看中什么菜,他就直接半路拦截。       这下她确定了,打工仔肯定在上司那里吃了瘪,周末被喊去加班不说,搞不好还被上司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所以回来才处处找她的麻烦。       在第五次被岁承山半路拦截之后,开尔晨忍不住了。       “你在你上司那里挨了训,在我这撒什么气!你能不能不要再抢我的了!”       岁承山没听她后面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注意力全放在她前面那句话上。       在上司那里挨了训?       他以为她会觉得把这件事归结成恶趣味,怎么也没想到归到他老板身上去了。他老板如今当了甩手掌柜,除了个别项目需要他亲自操刀以外,其余时间都带着老婆周游世界,现在应该在芬兰泡着,哪有空来训他,他训别人还差不多。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因为她还有更语出惊人的。       “臭脾气的打工仔。”       其实开尔晨在昨天刚进来的时候,如果可以关注一下茶几上岁承山还没收起来的建筑书籍,就会发现,书籍下面还压着一本业内知名杂志,封面就是他本人。    整整用了两页篇幅来介绍他的作品以及称赞他是个极有天赋的建筑师,也就会知道,他并不是她口中传统意义上的打工仔。       不过隔行如隔山,她不关注也没什么。       开尔晨看见他的筷子停下来,忙从他筷下捞出本属于自己的食物,一口放进嘴里。       打工仔,炸毛猫,小炮仗,这么算下来,还是他略胜一筹。       饭后,岁承山从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两样东西,一并放在茶几上:“家门钥匙,门禁卡。”之后顺理成章的说:“知道怎么从这儿去学校吗?”       “嗯,已经查好了路线。”       “那你微信给我。”       开尔晨:? ??    话题转这么生硬?硬的她都接不上。       明明已经有了电话号码,但他还是问她要了微信,二十一世纪了,存个同居室友的微信不过分吧?他这样想。       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岁承山先打开了微信扫一扫,向她摇了摇手机。       开尔晨也颇有诚意的放出了自己的二维码,只不过在他扫上的第一秒,毅然决然按了锁屏键。       屁都没扫上。       他说给就给,自己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什么意思?”岁承山一脸不解。       “不给你的意思。”       听后,岁承山笑了:“既然不给我,放出二维码做什么?”       她低头欣赏着自己出国前做的深红指甲,然后抬眸看他:“让你看看我名片的二维码长什么样子。”       岁承山无语了。       “叫声姐姐,叫声姐姐我就给你。”       又回到他们重逢的对话。       他收起手机,对她说:“做什么美梦呢,醒一醒。”       两人虽然多年不见,但都知道彼此是决不罢休的性格,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损招,所以在之后的一天内走哪都抱着手机,上厕所也不例外,即使她清楚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开机密码,但为了以防万一,睡觉都要锁门睡。       他表面上表现出毫不在乎,尽量做出不给也无所谓,反正只是随口一提的假象,这个假象做的很真,她也确实放松警惕了,周天晚上进浴室洗漱的时候,她把手机遗忘在了厨房吧台。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惜抓不住。    他打不开她的手机。       夜里他忙完已是凌晨一点,估摸着她应该睡熟了,起了想要潜进她房间的心思,虽然有点不道德,但转念一想,他进原本是自己的房间有什么不道德?       说服自己后,走到卧室门口,拧了两下门把手,没拧开。       有句话说的好,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重返书房,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东翻西找翻出一把小巧钥匙,再回到卧室门口,将钥匙插入锁芯,轻轻一转,开了。       他脚步放轻的进去,这次她裹的很严实,睡相也规矩不少,手机安安静静放在床头柜上。不得不佩服现在的科技水平,手机都可以人脸识别,搁在几年前,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的脸朝着里侧,这就意味着他要靠近她才能扫到她的脸,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静音键,手机亮度调到最低,身体低下去,一手撑着床边,床垫向下凹陷,一手逐渐贴近她。       他的头停在她的耳后,近的能闻见她的发香,寂静无声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清醒着,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他感受到她的呼吸,均匀绵长,清楚的听见两人的心跳频率,出奇的一致。       手机在她脸前停了几秒,锁屏开启,映入眼帘的是满屏的应用程序。       她未露一分,一切和当年都不一样,但激起的欲望是相同的。       他像逃离深渊似的,快速远离带有她味道的范围,直起身站在床边。       他切到微信界面,打开扫一扫,把自己的二维码放在她手机底下,发送验证申请,两秒过后,通过验证,他们正式成为微信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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