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异世水深
张潇潇跟在阿怪的后面,兜兜转转,足足走了一刻钟,才到松竹院,院如其名,都是松树和竹子。
“嗯,不错,适合老弱病残静养。”受专业的影响,张潇潇的思维总和别人大有不同。
春水阁,一个两层的小阁楼,没有太大,但也不小,毕竟尊王府能有小的东西吗。
进了院子,阿怪开心的对着张潇潇说:“姐姐,以后你就住这了。”
“好呀。”只要不再住回地牢,住哪她张潇潇都无所谓,而且单看外观,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别墅模样。
“对了,姐姐,刚刚把剑架在你脖子上···”阿怪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因为她真的很喜欢张潇潇。
张潇潇看阿怪那副愧疚的模样,嘟着小脸,忍不住笑了,捏着她的小脸,“没关系,你对尊王的忠义是很让人钦佩的。”
“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啊,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一战线的好伙伴了,不要有心理压力哈。”
“嗯,我带你进去吧。”阿怪想了一通,大概是想明白了吧。
进入小阁楼,里面的面积也很大,加上外面的院子,大概是有个三百平左右,这么一估,尊王府得多大啊!
‘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张潇潇心中为财大气粗的凌衍尊竖起大拇指。
屋内的陈设简单,家具也很新,摸上去有一层薄薄的灰,应许是好久没人住过。也是,尊王府这么大,哪里住得过来。
突然,张潇潇站在一面铜镜面前驻足,将脸往前一凑,惊住了,用手指着自己的头发,“我这么多天,就顶着这鸡窝在尊王府蹦跶?”
“啊~”面对张潇潇的突然一问,阿怪还没反应过来,和张潇潇一对视,看见她凌乱的发型,‘噗嗤’一下笑出声。
“你还嘲笑我,我不要面子的嘛?”张潇潇看着笑的直不起腰来的阿怪,愤怒之情油然而生,“你太可恶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不是这样的。”看着张潇潇的发型就想笑,“不过我觉得你头上还少了点东西。”
“少什么?”张潇潇鼓着一张小圆脸。
“一只下蛋的老母鸡。”说完阿怪拔腿就跑。
“你给我等着你。”张潇潇也随着她的步伐追了过去,可她怎跑得过尊王府的人呢,还没跑两下,便累得气喘吁吁。
“呼呼——”张潇潇叉着腰,喘着粗气,心想着,‘这身体也太菜了,还没跑两步就不行了,要是遇到要急救的病人可如何是好。’
“我生气了,哼!”张潇潇一脸气呼呼的模样,配上那鸡窝一般的发型,莫名好笑。
听着张潇潇说生气了,阿怪连忙来讨好,扯着张潇潇的衣袖,“你不能生气嘛。”
“为什么?哼!”张潇潇瘪着小嘴看着她。
“你之前都没有生气。”
“那我现在不可以生气吗?谁让你嘲笑我。”
“我没忍住嘛,我帮你打水洗洗好不好。”阿怪一脸诚恳。
“哎呀,好了,去吧。”猛女撒娇,她张潇潇可受不住。
坐下来,本打算理顺头上的鸡窝,发现根本梳不通,张潇潇想也没想,‘咔嚓’一声,将及腰的头发剪短了一大半。
挺好,这不就顺了嘛。此时的张潇潇压根没想过在古代头发的重要性。
“呀,姐姐,你把头发剪了?”阿怪见状很是惊奇。古人的思维嘛,都奉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理不通,干脆剪了。”
张潇潇忽略了阿怪眼中的不可思议,在空间里捡了几样洗漱样品,来这么多天,都没洗过澡,再不洗真的是要疯了。
“你去哪?”
“洗澡,你要去吗?”
“不了不了。”阿怪连忙摆手,出了春水阁。
松柏院——凌衍尊的书房
凌衍尊可没那么听话的躺在病床上休息。
掠影端着一个盘子站在他面前,“王爷,这是王妃从你体内取出的箭头。”那只箭头血淋淋的躺着,看着极其骇人,“本次行刺是魅心阁所为。”
“恐怕没那么简单。”凌衍尊目光紧盯那只箭头,“魅心阁长期只在四国边境活跃,大部分势力都在西武,能在东玄随意游走,还知道本王的行踪,国内必有人有意扶持。”
“这么说,是右相或是太子么。”
凌衍尊冷冷一笑,泛着刺骨的寒意,“呵,给他右相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和魅心阁的人交手。”
魅心阁一个民间的杀手组织,杀人放火,豪取强夺,无恶不作令人闻风丧胆,各国官朝廷都严明禁止举国上下官员与魅心阁有任何来往。
“那是太子?”
“你先盯紧他,看他近期有何举动,不要打草惊蛇。”
“是。”
掠影前脚刚走,阿怪后脚就进来了。
“她有何奇怪之处吗?”‘她’自然指的是张潇潇。
“没有。”阿怪老老实实回答道,“不过,王妃把她头发剪了一大半,说是打理不顺,干脆剪了。”
“今天起,你就在春水阁盯着,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阿怪领命。”
果然,不限制阿怪和张潇潇交流,是有目的的。
“你这新娶的王妃到是有意思。”方玉珂摇着手中的折扇,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凌衍尊丝毫不搭理他,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方玉珂倒是习惯了他的作风,一把夺过凌衍尊手中的文书,“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凌衍尊又从旁拿出另一份文书,“事情查的怎么样?”
“放心吧,没查到也不敢来找你。”方玉珂笑嘻嘻的看着他,“右相的第一任夫人也就是张潇潇的生母,从小在北阳长大,北阳以药材闻名天下,家家户户都会点医术,因此张潇潇的母亲会点医术也不足为奇,教张潇潇医术倒也说得通,只是···”
说到此,方玉珂沉默了。
“怎么?”凌衍尊抬起头。
“可她母亲走得早,怎么教的会?”方玉珂认为,学医又不是吃饭,哪能一下就会,不然全天下的人都能当大夫了。
凌衍尊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这就是你查的结果?”
“啊,她母亲去世这么久了,右相府根本查不出有关张潇潇母亲的任何资料。何况,你把张潇潇陪嫁带过来的人都杀了。北阳这么大,查一个逝世多年的人,完全不可能,有这时间,直接问问张潇潇不就行了。”
方玉珂将折扇用力一合,却看见凌衍尊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