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误会
南卿陷入梦境,她不知道,他的屋外守了很多人,因南卿他们也能感知到痛苦。但他们都不能上前,掌使说过他们现在还不能暴露。
摄政王府,容渊在烛火下正看着密函,可是心脏突然绞痛,疼的他呼吸困难,冷汗渗出鬓间,湿了长发。
容渊眼神突变凌厉,修长节指抓着心脏的位置,暗道不好!卿卿!玄色衣衫一闪而过朝着南府的方向飞去。
倾水渊,南卿房间。容渊顾不得自己,坐在床边玉指轻轻揩试南卿眉间痛色,他半边遮挡在阴影里的面容露出来,清贵雅致,眉眼极漂亮。一眼,就足够叫人终身不忘。
不同于宫郁宫临和南氏双子的艳丽清冷入骨,他更像是水墨丹青晕染开的古画,矜贵雅正。唯一的缺憾是,那双眼睛哪怕润泽,可是也透着冷淡威严。
他开口,温柔低沉声道:“卿卿不怕~”
他没有刻意去说,似乎这是刻进骨子里的的反应一般。
他说完,不再多言,坐在古檀雕花床头,将南卿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南卿感知到熟悉,很安全,南卿蜷缩在容渊怀你,芊指紧紧的抓着容渊那绣银蟒的腰身,像是溺水的人紧紧的攀附这唯一救命稻草。
容渊怕坚硬的束腰和冰凉玉佩搁到南卿,他一手轻拍南卿的背,一手解开腰带将这万世难求的古玉丢毫不留情的在地上。
容渊抱着南卿好久好久,只到南卿眉间舒展,沉沉睡去。
容渊冰凉的眼里全是温柔,深深看着熟睡的南卿,要起身把南卿放好,起身才发现南卿紧紧抓着他的衣衫,无奈浅笑。
躺在床上一侧,南卿本能找到哪个安全的位置挤入容渊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宫临回到国师府,长御殿里,他摊坐在星辰衍下,面容苦涩,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眼睁睁的看着守护万世的人受那锥心刺骨,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深深的无力感弥漫周身。
空一看到瘫坐地上,单手捂脸的师弟,隽着佛珠上前说:
“莫之他人苦,岂可劝人善。”
宫临苦涩说道“师兄,你是不是都知道?”
空一点点头,我知晓因果,也懂天道。
若非前世有人强行改了九冥气运,不然天道是绝不允许容渊逆天而行。
“师兄,是不是容渊做了什么让神使重生的。”
空一将宫临扶起来,像是思索很久才温声说道“前世那人几近死亡,是神使将所有神力和气运给了他,这也就是神使落入凡尘之因,而神使重生即是果。”
宫临面色凝重“神使身边有宫郁,自己也无需太过担心,只是…那改换气运的背后棋手怕是不止于此。”
空一无奈摇头,神使落水只是他们在试探,这一世,他们该怕的人不是神使。
宫郁也知道,那人为了神使,不顾生死,逆天而行,他才是神使守护者,或者是他只护南卿,无为其他,就是因为她是南卿。
南府,南卿抱着容渊睡了一夜。次日南卿缓缓睁开惺忪的猫眼,看到一张放大的帅脸,吓得立马惊醒。可是看到那人穿的是墨色蟒纹。
南卿又是一惊,师父!
师父怎么在我的床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卿凌乱了。
看着那张脸,摘了那摄人心魄的鬼面,底下露出那张惊艳天下的脸。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浅合的眼帘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绯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是黑夜的王,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时容渊才悠悠转醒,看到窝在一角的南卿,说道“你昨晚陷入梦魇差点被侵蚀,我感知到你有危险,”
南卿耳边传来低沉醇厚的声音,她的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