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长姳命丧盈明殿
  严织一听景尧这话,犹豫了一会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说道:“你知道我在偷听?”   “我的织织可以光明正大的听!”   “方才还自称本王,怎么,这会又不自称本王了?”   景尧看着严织一脸严肃的模样,噗呲一笑,“对你,我所有的威严都不是威严!”   严织看着他一脸真诚,迟疑了一会,问道:“九旗风他会去哪了?”   “估计是去西魏了吧!”   “西魏?他?”   景尧哈哈笑道:“你该不会以为他去杀东麟王了吧?他向来不喜杀人,除非是迫不得已。如今南盈,西北,他都碰壁了,不得去西魏看看?”   严织点点头,景尧看着严织失望的说道:“你就不问问其他的?”   “其他的?”严织一愣,“你要放了我?”   景尧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你是真的不在意我!”   严织被景尧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她顿了顿说道:“长姳公主我见过她,她长得极好,性情也好,定能与你相敬如宾!”   景尧起身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严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想说出口,一阵纠结后,他缓缓的转过身,慢吞吞的走向房门。   就在他走出房门之际,柳疏仑一掌将他击倒在地上,又将手中的红绳子飞出,将严织给绑走了。   柳疏仑将严织带到郊外,便将她身上的红绳子收了回去。   严织打量着柳疏仑,“你为什么要救我?”   柳疏仑轻声一笑,“为了殿下能听话!”   严织没想到柳疏仑竟这么爽快,她将下巴微微扬起道:“你倒是实在!”   “那就请姑娘跟我去趟崇山吧!”   严织疑惑道:“崇山?为什么要去崇山啊?”   “因为殿下不愿意去,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严织见柳疏仑如此坦白,她上前走了一步,看着眼前这位傲貌俊逸的红衣男子,若非国破眼盲,想必也是个爽朗的少年。可她又转念一想,楚洓不愿意之事,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若跟着柳疏仑上崇山,会不会给楚洓添麻烦呢?   柳疏仑轻轻的晃动着脑袋,四处极其安静,他便猜到严织在犹豫,他嘴唇微微一动又说道:“姑娘不必担忧,我不会害殿下的!”   严织咬了一下嘴唇,“若是我不答应你呢?”   柳疏仑沉默了一会,道:“荒山野岭姑娘只身一人,而我眼盲行动不便。你我二人皆处于弱势,何不如结伴而行?便是不上崇山,在崇山下也能等到殿下。到那时,你跟着殿下回去,我一人上崇山!”   严织听着柳疏仑这话好像有几分道理,她又看了看四周,此时正直半夜,郊外荒无人烟的,一想到自己要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严织不禁颤抖了一下,她连忙说道:“好吧!跟你去崇山便是!”说着,她又从柳疏仑手中将那红绳子拿了过去。   柳疏仑感觉到手中的红绳子被严织拿走了,遂问:“你要做什么?”   严织将红绳子的前端绑在柳疏仑的手腕上,又将绳子的后端绑在自己的手腕上,笑道:“这样就不怕走丢了!”   柳疏仑下意识的用右手摸了摸那红绳子后又对着严织微微一笑。   严织道:“你笑起来真像太阳!”   “太阳?”柳疏仑眉头微微一皱,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用太阳来夸人的!   “你的笑容像太阳那般温暖!我们走吧!”   严织这话深深的烙在柳疏仑的心中,他为了活着,为了复国,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与其说他活着,还不如说他死了。如今却有人说他的笑容像太阳般温暖了,真真讽刺啊!他的笑容,温暖不了任何人。   (次日,南盈,盈明殿)   长姳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盈颖,“娘娘,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本宫好不容易从火坑里逃出来了,你还要将我往狼窝里送!你好狠心啊!你我同是女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感同身受呢?难道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吗?”   一旁的宝舒呵斥道:“放肆,竟敢对娘娘出言不逊!”   长姳瞪了宝舒一眼,又瘫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盈颖看着长姳都把妆给哭花,心知她是真的不愿意。   可是,眼下只能与景阳王合作,别无他法。   “长姳,哀家知道,此事着实委屈了你!可是,南盈有难,生为盈氏子女就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长姳大吼,“当初要我下嫁孔先你也这么说!如今要我嫁去西北,你还是这么说!太后啊太后,难道我南盈的男儿都是废物吗?竟要靠一个女子去换根基稳固?”   盈颖闻言,怒火冲天,走上前打了长姳一巴掌,“放肆!你贵为公主,竟不思皇家隆恩,反而口出恶语!你是真当哀家不敢动你吗?”   长姳仰头大笑,“难道我说错了吗?若我说错了,太后您干嘛气急败坏的?哼,皇恩?我呸!就因为这莫须有的皇恩,我爹我娘皆命丧黄泉!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盈颖双眼直瞪着长姳,“放过?放过了你,又有谁放过哀家?哀家为了南盈牺牲了青春,为了参透神谱牺牲了双眼!他们可曾放过哀家?哀家又凭什么放过你?”   “你好阴毒啊你!就因为他们没有放过你,所以你也不打算放过我,是吗?”   盈颖哈哈大笑,“在这皇宫中谁人不阴毒?难道你就不阴毒吗?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九旗风找过你!”   长姳一听盈颖这话,愣了一下,又赶紧起身抓住盈颖的手,迫切的说道:“他是找过我,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什么盈族神谱啊!”   盈颖狠狠的甩开了长姳的手,“是想死还是想嫁,自己选吧!”   长姳不屑道:“你敢杀我?哼,杀了我,我看你要何人嫁去西北?”   这话音一楼,宝舒手中的小刀便从长姳的身后刺去,长姳倒地后,惊讶的看着宝舒。   盈颖冷笑道:“哼,南盈女子多的是,随便一个都可以是长姳公主!长姳啊长姳,你太自以为是了!”   长姳颤抖的说道:“我...我好…后悔…早知道……我……我就该……让……让九旗风……杀……杀了……你!”说完,便倒在地上,双眼直直的看着盈颖。   盈颖看着她那阴森森的眼神,摆摆手,“将她厚葬!”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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