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离间
冀小北看着他,甚至感觉有点好笑,砸了砸嘴,“看来赵公子的名声不好啊。”
“是啊,要不你二姨娘怎么会这么努力的撮合我俩呢。”
冀小北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大白牙,“你这人不错,能处!”
赵明州抿着嘴摇了摇头,“冀小姐可真是不一般,有这么多在下不知道的词语。”
“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呢,要是我哪天高兴的话,就赏赐你几个吧。”
赵明州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又立马认真道:“能处不能处,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我要先说明一下,千万不要爱慕我,我可是也有爱慕的人。”
“你别自恋了,我可…”
冀小北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突然推开,冀莺莺首当其冲地跑了进来,一脸焦急忙慌的问道:“三妹妹,我听下人说,你亲自找上了赵公子,这未出阁的女孩,这不会…难道是三妹妹爱慕的赵公子吧!”
这是宴席上的许多人都走了过来,郁莜抢先一步,站到了赵大人的身旁,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俩家就结个亲家吧,孩子又般配,这可是良缘啊。”
“是啊,若是两个孩子有意,那不如这亲事就趁早定下吧。”
赵大人连忙接话,若是让冀府的嫡小姐嫁到他们家,不仅能在朝廷上多个人结盟,还能永远断了赵明州对郝双双的想念。
“我看着赵公子和冀小姐也是郎才女貌呀!”
“对呀,就是天生的一对嘛。”
一时间,本事安静的寝殿哄闹了起来。
还没等冀小北开口,赵明州就挡在了她的身前,说道:“我与冀小姐并没有男女之意,想必赛场的人都知道在下爱慕的是郝双双。”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冀莺莺冷不丁来了一句,打破了这寝殿的安静。
“那我三妹妹为何单独来找你呀?还是孤男寡女独处一房,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呢?”
郁莜脸色变了变,冷眼注视这赵明州,蛮横不讲理道:“对啊,我们将军府小姐的名声可不能在这儿就这么给毁了,若以后没人要我们小北了该如何?”
“在下可以做证,并不是孤男寡女,这本是我们一起的主意,我们仨小时候就是很好的朋友,如今便想聚上一聚,我只不过比他俩来的晚了些,没想到还给大家弄了这么大的麻烦,还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贺承时从人群中径直走了过来,站到了冀小北的旁边,朝着众人沉声解释道。
冀莺莺眼神有些复杂,慌乱中开始了无理取闹,“不可能…刚刚只有他俩人在一个屋子里,你又不知道他们俩做了什么!承时哥哥你就是护着冀小北。”
“若是二小姐不相信,那在下也无话可说了。”
贺承时又朝向自己的父亲,开口说道:“父亲,儿子已将桃色花面簪子赠予了小北,父亲应该懂得儿子用意。”
一旁的赵大人慈祥的笑了几声,说道:“吾儿说的句句属实啊,今早在府上,承时就说今晚要赴老友的约。”
这在场的众人,听到了贺大人的话,就是想反驳也是不敢的,如今贺大人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啊,谁也不敢贸然说话。
“看来这三人的关系真好啊!”
“是啊是啊!”
在场的人一时间都开始夸起来这三人的友谊。
……
“看来你那日送我的那支簪子还救了我一次啊,要不我可真要嫁给赵明州了。”
贺承时心乱如麻问道:“小北当真不喜欢明州兄?”
“那是当然啊,我喜欢他做什么呀!”
贺承时心里松了口气,抿嘴笑了笑,“那就好,我还害怕自己会错了意,耽误了小北和明州兄的好事。”
“看来我以后要整日带上你那日送我的簪子了。”
贺承时顿时心里紧了紧。
“小北,你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觉得这簪子可以保我好运,让我以后都顺顺利利!”冀小北说着便跳了起来。
贺承时摇了摇头,苦笑了两声,随即,开口问道:“小北,你这是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点。”
“身上都是酒味,这起码有一盅,你多会学会的喝酒?”
冀小北开始糊弄道:“就是亿点点啦!”
“那你晕不晕?”
“不晕。”
“那你难不难受?”
“不难受。”
“那你…”
“好啦,贺承时,你不要再问啦!”
“那你...”
……冀小北刚解决完一堆麻烦的事情,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春喜就低着头走了进来。
春喜一句话也不说,等着冀小北开口。
“你还来我这儿做什么?我这可容不下吃力扒外的人。”
春喜立马装起了可怜,抽泣起来,哭诉道:“小姐,奴婢就是一时糊涂,都是二姨娘逼迫婢子这么做的,奴婢再也不敢了呀。”
“看来你还是比较听二姨娘的话,刚好二娘也舍不得你,你就回去吧,这次我也就饶你一次,你记得下次怎么做就好了。”
“三小姐,您就让我留在这伺候您吧,春喜只想伺候三小姐。”
冀小北冷冷的笑了一声,“我看未必,若你真心想伺候我,能将我送到赵公子的房里?这京中人都知道赵公子的名声不好,你就忍心将我一个人送到那里?”
“奴婢…奴婢也是有口难言啊!”
“难不难言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你对二姨娘一片冰心在玉壶呀。”
春喜倒是面子也不要了,使劲的给冀小北磕头,哭诉道:“三小姐,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我以后会更加卖命的为三小姐效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让我留在这里吧!”
随即,冀小北叹了口气,她最讨厌事情这样拖拖拉拉的,看来不来点狠的,春喜只能赖着不走磨下去了。
迟了几秒,冀小北的眼皮往上抬了抬,轻咳了两声,“若是你想留在这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受一点惩罚。”
春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的爬到冀小北的脚边,哭诉着一自己的一片真诚,“婢子什么惩罚都愿意受,只愿还能留在小姐身旁伺候。”
冀小北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好赶走她的机会,毕竟若是她走了,今后也没人监视她了,也可以不学礼仪了,以后小师傅来这儿也会安全点。
冀小北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露出一副无辜的面孔,轻声开口。
“那…不然就惩罚两百个大板吧,等惩罚完了卧床个三四个月差不多就能继续在我身旁伺候了吧!”双肘拄在小案几上,撑着脸,一脸无辜的说道。
春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她,“啊?!”
冀小北眉头微微皱起,嘴角上扬,“啊什么啊?要不就三百大板喽。”
“小姐,饶命啊!小姐,就看在我之前辛辛苦苦服侍您的份上,饶婢子一命吧!”
冀小北眼皮一跳道,“你血口喷人,我没要你的命啊,你可别冤枉我,我何时要你的命了!”
“小姐,给婢子一个生路吧!”
冀小北冷不热道:“我给了呀,只是你自己不要而已。”
“若是你现在改变心意的话,那我也不会罚你,毕竟你本就是二姨娘的人,二姨娘也心疼你,我可不敢罚你。”
“求三小姐疼疼奴婢。”
“我可不敢疼你,毕竟你把我的名声都交出去了,我有什么理由疼你呢?”
面对冀小北这番问题,春喜半天也说不上话来了,“嗯…三小姐,是婢子之前太糊涂了。”
“那你就收拾收拾走人吧,我不会难为你的,毕竟像我这么好的主子也不多了,哦,对了,你之前来我这儿,我不是将你的绒花收了起来,今日早就带回去吧,你以后可以继续风风光光的当我二姨娘身旁的大丫鬟了。”
春喜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谢谢三小姐这段时间的照顾,承蒙三小姐这段时间的厚爱,这是春喜在将军府上过的最好最舒坦的日子。”
“你能记得我好,也不枉这段时间我对你的宽容,去收拾收拾吧。”
“三小姐,婢子最后在提醒小姐一句,如今在这府上,小姐除了迎夏谁也不要信。”
这春喜还真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啊,她刚来这个府上是,就已经知道了这府上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