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从哪来
  有了工作,条件好了许多后,苏牧每年每月都会固定往孤儿院捐上一笔钱。   即便如此,只靠他一个人依旧很难维持孤儿院基本运转,更不用说修葺一下,那里面的不少新床等设施还是苏牧给置换的,就连孤儿院门前那小道都是他掏钱找的工人。   相比于他两以前生活的时候,孤儿院环境算是改善了许多,只是孤儿的数量并没有减少,往后更不可能只靠苏牧一个人。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要问为什么?因为苏阳回来了。   在心里将修葺孤儿院的计划提上形程,不过在这之前......   将车停稳,两人从车上下来,一袋一袋的新衣服、新鞋子塞满了整个后车厢,连车后座都放满了。   早在来之前,他就跟孤儿院院长通过电话,提前得知了那些孩子的信息。   到了孤儿院后,喊来孤儿院的帮工帮忙拿进去,孤儿院里的孩子见到这么个场景,已经好奇的围了上来。   一群孩子围在四周,不吵闹推搡,不哄抢,只是瞪大了眼睛,好奇瞅着。   对于苏阳,院里年龄稍大的孩子可能会记得,毕竟除了这四年没回来,平时还是常回这里的。   作为孤儿院里人数最多的就是群体,这些孩子,从小到大,几乎横跨了各个年龄阶段,其中不少孤儿或多或少带有一些先天疾病。   别看苏牧是个大学教授,有时候这么一大笔医药费下来,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同于外面家庭关系健全的孩子,孤儿院长大的他们少了那一份活泼。   除了这些孤儿,院里还有老院长,跟两个帮工。   老院长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奶奶,眯着眼总是笑得合不拢嘴,少有严厉的时候,只是对偶尔做了错事的孤儿来说,这样更感觉压力。   两个帮工,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不会说话,苏阳如果不是知道他三十多岁,光看外貌可能会觉得是四五十岁。   另一个帮工就年轻得多,苏阳以前没见过,估计是最近几年新招的,二十多岁,正是还年轻的时候,只是脸上有着大面积烧伤痕迹,一直延伸到不像手的右手,容貌上的差异带来沉默寡言的性格。   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两个帮工加一个老院长,日常分工明确。   帮工照顾饮食起居,老院长主抓教育,毕竟八十多岁的高龄了,光看苏牧跟苏阳两兄弟就知道老院长的教育还算不错,听说原先是一所高校的导师?   三人照顾这么多个孤儿确实是有些勉强,好在院里孩子懂事得早,年龄大点的孩子也会帮忙,再怎么不容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瘦了……”   老院长微微佝偻的身躯,看到他时说了这么一句,苏阳没说什么,只是略微弯下腰,抱住了眼前的老人。   老院长笑得很开心,满是皱纹的手拍了拍,没有再问什么过得好不好之类的话,因为苏阳给了她一个拥抱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来得及寒暄多几句,老院长就组织孩子上前来拜年。   有序领取了新衣服,不论多大,这些孩子原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在几人帮助下换上了新衣新鞋,脸上才算是多了些孩子该有的东西。   又是陪着这群小孩聊聊天玩玩游戏,等一切做完,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忙活了半天的苏阳,双手撑地,瘫坐在台阶上,带一个小孩子很累,带一群孩子更累,好在他们要懂事得多。   老院长笑呵呵的从屋内洗了个陶瓷杯,倒上了热茶水,递了过去。   “地上凉”   接过杯子,顺势起身,挨着老院长坐在了后面的长椅上。   看着院子里的孩子大人们在嬉笑打闹,院里来了个漂亮姐姐跟她们玩,对小孩子来说算得上件稀奇事,孤儿院里多了些欢笑,大抵这就是岁月静好,至少在这个时候,不用去想那什么未来。   “院里现在还缺啥吗?”   呼着热气,双手捧着热乎乎的陶瓷杯取暖,放下问了一句。   “哪还缺啥,现在院里该有的都有了……倒是你,这次也花了不少钱吧,你跟苏牧过好自己的生活我就安心了。”   老院长眺望着远处,说了句不难拆穿的谎言。   到了她这个岁数,已经教导了这么多年,一批又一批的孩子离去进来,很多东西已经看得透彻看得开,她知道,有时候比起物质上的匮乏,更缺的是其他内在的东西。   也不知道还能再教导几年......   一阵风吹来,院中的树随风摇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从没要求过每个走出孤儿院的人,长大之后都要回来帮助,这些走出去的孩子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孤儿院创办的宗旨,更不希望孤儿院成为他们的累赘。   像是苏阳苏牧,算是院里走出去最成功的两个人,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止一次劝过苏牧,如今的他有了家庭,有了妻子女儿,要优先过好自己的生活。   对于这兄弟两人,老人心里总是带有丝欣慰跟愧疚。   欣慰的是两人有了能力还不忘以前的孤儿院,愧疚的是没有孤儿院的话,他们的日子可以过得更好。   对于一辈子待在院里的老人来说,唯一能获取外界信息的途径,就是一台电视机。   她只知道苏牧是一所大学老师,对于苏阳的了解就更少了,只知道是在国外读书,今年刚毕业回国……毕竟他的许多信息都是保密的。   坐在院里长椅上的两人就这么聊了许多,更多的时候是老人在说,苏阳静静听着。   “留下来吃个晚饭吗?”老人站了起来,带着期待的眼神。   “好!”   这次除了新衣服,还带来了不少的蔬菜肉类,两个帮工已经在准备晚饭,几十个人的晚饭可不容易,两人一直忙活了两三个钟,最后连苏阳跟赵令仪都去帮忙。   费了不少时间,一顿丰盛的晚餐才端上一张张小桌子,别看这里面还有不少几岁的小孩,一个个早就乖乖的自己吃饭,根本无需大人多担心。   苏阳,赵令仪跟着老院长三人坐一桌,两个帮工倒是跟小孩子凑一起。   只是中间发生了一小段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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