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暖男季瑞
“小童,你在哪里?快些出来,我们要出发啦。”那人一边大声唤着,一边朝着藏书阁靠近。
没一会儿,书阁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身着千岭山门服的少年,他快步朝里走,没走几步就见到了还在昏睡的小童,上前轻轻推了推他,把他从睡梦中拉出来。
小童迷糊地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唤了声师兄。
少年急急开口道:“快些走了,师父他们都去加固结界去了,我们和师兄们一起去寻山,大家都已经出发了,你在迟些被师傅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躲在书架后的祁旻,听到了这个消息,暗想不妙,万一那破洞被发现,就会被他们修补起来,看来他,已经不能长时间留在千岭山了。
他快速的在书架间穿梭,眼神也快速的扫过书架上那一排排的书,终于在架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本仙史,他把书抽出来,放进了怀中,走到书阁门口,微微开了一个缝,眼神往外探去,屋外空无一人,这才放心的回了院子。
他走进屋子就把门关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那本书,还未来得及打开,就听见院外传来了羽汐的声音,他只能把仙史藏进了枕头底下。
屋外羽汐大声唤着他:“祁旻,你可在屋里?”
祁旻这才一边走一边答道:“在的,羽汐唤我何时?”
羽汐对着他叮嘱道:“近日,有魔族在山外徘徊,你伤还未好全,还是莫要出山的好,你的丹药想来应该也要吃完了,这些是新配的,你先拿去吧!”
祁旻接过她手中的药瓶,对着她抱拳道谢:“那就谢谢你了,劳你挂心了。”
“这都是小事儿,祁旻你先坐下,我再给你看看脉吧。”羽汐将祁旻推到了石凳边,一把就将他按坐在凳子上。
祁旻乖乖任羽汐动作,很是配合地掀起袖子伸出手腕递给身旁的‘少年’。
‘少年’微凉的手指轻轻压在他的脉搏上,他的视线顺这那手上移,停在了羽汐的脸上,只见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上神色认真,秀眉微蹙,小巧圆润的唇微微翘起。
他看着‘他’心里浮起可爱两字,他竟觉着这‘少年’这模样有些可爱,这认知让他有些接受无能。
这时季瑞手上拎着个竹篮进了院子,他才跨进院门便看见了坐在院子中央的两人,两人的手在石桌上交叠在一起。
季瑞看着这场景,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又变回了往日那副严肃的样子,虽然知道羽汐是在帮祁旻把脉,但心里还是觉得那交叠的手很是碍眼。
他快步走到羽汐身旁,声音有些冰冷:“你坐过去,我来看。”
羽汐闻言乖乖起身让位,坐到了旁别的凳子上。季瑞把竹篮往羽汐怀里一递,便坐了下来,伸手给祁旻把脉。
祁旻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季瑞的手就已经覆在了他的脉搏上,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满是疑惑,看着季瑞脸上一如往常的严肃,但却隐隐觉得他好似有些不大高兴。
片刻后季瑞才声音冷漠对着祁旻道:“你的脉搏很稳,没有什么问题,但内伤还是静养的好,早些回去休息吧。”
祁旻觉着这氛围有些微妙,看着季瑞那张严肃的脸,心里困惑更甚了,听到季瑞的话后,他便确定了这人现在就是心情不好,便点点头和两人告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羽汐也察觉到了季瑞的异样,看着季瑞还是出声询问了:“师兄今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
季瑞转过头来,眼神便撞进了羽汐那水汪汪的杏眸里,那眸子里泛着关切,他心里怒气瞬间又消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日后还是我为他诊脉吧,这个篮子里是我特意挑的灵果,很好吃的,你尝尝吧。”季瑞说完,眼睛一瞬不移地看着羽汐,眼睛里满是期盼。
羽汐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乖乖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咬了一口后,她眼睛一亮,那灵果甘甜的果汁在口里绽开,果肉十分清脆,果然好吃,比她在后山采的那些好吃很多。
羽汐很快便把手里的果子吃完了,又从篮子里拿了一个,一边吃一边含糊道:“师兄,这个果子真的好好吃呀,你也吃呀。”说罢从篮子里拿了最大的一个果子递给季瑞。
季瑞接过果子,也咬了一口,他看着羽汐吃得开心,心里也泛着丝丝甜蜜,脸上噙着笑意,柔声道:“嗯,好吃。”
他看着眼前这个纤细的‘少年’,心里想一定要多准备些好吃的,把‘他’喂得胖些,又开口道。
“师弟,你可还有什么想吃的?你跟师兄说,师兄给你准备。”
“师兄你要拜托我帮你什么事,你就直说了吧,我要是能帮你我一定会帮你的。”
羽汐被季瑞这突如其来的浓浓善意打了个措手不及,心里有些犯怵,他今日这般殷勤,不会是要让她去干什么坏事吧?
季瑞听到自家‘师弟’这个回到,忍不住仰天望天,心里翻了个白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道。
“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师兄我只是看你有些太矮了点,想给你补补,让你再长高些。”
这下轮到羽汐无语了,手里的果子瞬间不香了,看着季瑞有些恨恨道:“哼,才不是我矮,是你太高了。”
羽汐说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季瑞,又咬了一大口灵果,嘴里咬果子的力道也大了几分,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好似咬的不是那个果子,而是季瑞的肉。
季瑞看着羽汐这模样,仿佛是只炸毛的小狸猫,笑意。更甚了,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道:“师兄说笑呢,莫当真了,你若没什么想吃的,我明日看着准备吧。”
羽汐听了季瑞的话,还是有些疑惑,便问道:“师兄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季瑞被‘他’问得有些语塞,停顿几秒后才开口道:“我何时对你不好了?我不是一直挺照顾你的吗?”
季瑞说罢一脸真心错付的愁相,一只手在桌下,轻轻抚了抚腰间那块白玉,眼神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