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学生时代
  周苒的朋友在前面喊着着她。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她眼里含笑,拿出自己的手机,“高源远,我们可以交换联系方式吗?改天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聊一聊。”   她看到周苒笑吟吟地带着期待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她还是拿出自己的手机,与她交换了方式。   只有被方桐牵着的媛媛不明白为什么姐姐的表情有点怪怪的,而哥哥脸上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哥哥感觉很平静。   自从与周苒分别后,高源远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变得很清楚,包括周苒的身影。原来遇到熟悉的人,就会想起那段学生时代的感情,甚至连决裂的事情也变得很清楚。   “媛媛已经睡着了。”   方桐从她的房间走出来,就看到她坐在沙发边发呆。她面前有一罐啤酒,啤酒已打开过。   “方桐,周苒她回来了,你没有感觉吗?”   他不懂她话中的意思,紧皱眉头,眼底嘲弄“我为什么要有感觉?”   她拿起啤酒,喝一口,之后淡淡地看向他的眼睛。   “你和她分开这么多年,你也没有交女朋友,不是因为你还爱着她吗?”   他听到这荒唐的话,他嘲笑一下,“哈”   她为什么总能曲解这段误会呢?为什么总能想起那件事,明明过去了许久。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不要乱脑补,那件事只是意外。”   她有点迷茫,“那你到底喜欢谁?”   高源远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说出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蹦出这一句。她干嘛要在意他喜欢谁?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   方桐阴阳怪气地说:“我喜欢谁?你会在在意吗?”   他说完叹口气就转身进卧室。   只留下一脸茫然无措的高源远。   这几天方桐没有理自己,他又开始准备拍戏,但他偶尔会回家做饭,也会给媛媛买礼物。   星期天的下午,媛媛的家人已经来到派出所,高源远接到任超的电话,说把媛媛带过来,她的家人来了。   当媛媛的家人过来要接走她时,可他们的表情不是很自愿,闪过一丝不耐烦的表情。她也舍不得媛媛,媛媛哭闹不止,她不要离开高源远身边,也不想去亲人身边。   “放她走吧?你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短暂的代养而已,你可以过几天去探望她。”   杨队把她抓着媛媛的手,给松开。她的眼睛泛红泛红的,耳朵一听到媛媛的哭喊声,就要受不了,自己只能转身。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分开,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媛媛。   那天晚上,高源远告诉他媛媛被家人接走,他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后来,他要去外地拍戏,要在那里待十几天。他让她暂时回高妈妈的家住,她只好接受。没有媛媛与他在家,家里多少有点冷冰冰的。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地在度过。   周五的下午,她收到一条陌生的消息。   “我是周苒,明天方便见面吗?”   她本不想回,但许久没有见到对方,她很热情,这样拒绝是不是不太好。   只好,“可以。”   “那我们约在静和咖啡店见面。”   静和咖啡店?静和?好久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原本是她和周苒最爱去的地方,因为那里的蛋糕很出名,尤其是千层蛋糕,她们两每次在蛋糕店里总是吃得满脸带奶油。   周六上午,高源远进店门一眼就看到周苒,她坐在桌子也看到自己便举手招呼过来。   等到她过来时,她发现这圆桌上有她喜欢的蛋糕,榛子千层,她的最爱。但因为高二决裂,她很多年就没有吃过。毕竟,每次一见到蛋糕,总会想起周苒。   周苒微笑,“我给你点了你喜欢吃的千层,快尝尝。”她上次差点错过高源远,她剪短头发,让自己有点认不出来。   她坐下来,“谢谢!”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高源远一听她的问候,她抬眼看着周苒清丽温婉地笑着。她应该从那段不堪的时光走了出来吧。   “我很好,谢谢。”   “说真的,我见到你和方桐这么多年后还在一起,我很开心。”   方桐?她还是没有放下他吗?约自己见面是为了打听他的消息,有必要吗?当初直接跟他要联系方式,干嘛要自己的方式。   她带着讪鄙的口气笑着问:“你还是很喜欢他?”   周苒听到她的质问,一瞬间的呆滞。然后才反应过来,面对她的有种恼火的反应,笑了笑,“高源远,我真的放下了,从他有喜欢的人开始......”   第一次在班里遇见高源远的时候,她在看漫画,周苒坐在她的身后。   周苒发现她看的是自己喜欢的漫画,开心地点了点她的背后,   “同学,你也喜欢看这本漫画啊!我也超喜欢的,你看到第几期了呀?”   高源远转过身看到她眼珠乌黑黑地盯着自己,她脸颊带点雀斑,笑得很可爱。她本来心里认为上高一还是和以前一样,朋友都是假的。但看到她因为漫画和自己交谈,其实自己也挺期待自己可以交到一个好朋友。   “我这会看到第二十一期。”   “我才看到十九期哎!”   “你要看的话,我家里还有几本,可以给你带的。”   “谢谢!”   “......”   两个女孩子的友情就是来的很快,因为某一爱好,某一共同点,就可以结交到朋友。高源远与周苒一来二去就成为了好朋友。   周六的下午,周苒在她的家里翻看着漫画,两人互相交流讨论着漫画的剧情。正当两人谈的忘乎所以,门铃响起来。   高源远起身去开门,周苒也跟着起来。   “高源远,你爸妈晚上不回来做饭,我和他们点了汉堡之类的,到我们家吃饭。”方桐站在她的面前说。   他扫到她身后的她。   “谁啊?这位。”   “哦!”她把周苒拉过来,为他介绍。“这是我最近结交的好朋友,她叫周苒,你们不许欺负她,这人是我罩的。”   方桐白她一眼,明明是她欺负他们差不多吧,谁敢欺负练过武术的奇女子。   “您好!我是她的兄弟,叫我方桐就行了。”   周苒点点头作为回应。方桐?他不就是我们高一的有名人物吗?就是长的帅,唱的好听的歌都是他。原来他们两是认识的关系。   “要不,我们过去吃吧?你不是说你的妈妈晚上不回来吗?”高源远看周苒说。   周苒小心翼翼拉她到一旁处,轻声地说:“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哎呦,没事啦。那家伙不在意,他那边有几个朋友在那里,我们是轮流换着地方吃饭的。”她拉着周苒的手,对她笑着“走吧。”   她们走出门外,方桐一脸“女人就是麻烦”的表情,耸动自己的肩膀给关上门,一起来到他的卧室。   周苒一进去就看到有几个男生早已坐好地下,还有一些汉堡、鸡腿之类。他们背后的电脑停留着游戏的那一刻,男生们的周末是这个样子的。   “快来,快来,我们都要饿死了。”   李嘉帆抗议道。   “就是就是。”   “哎,怎么多了一个没见过的女生啊?”   “......”   男生们七七八八谈论着,高源远见到又上演这样乱七八糟的情形,有点烦躁,她立马挥下手。   “好,收。我们吃吧,吃吧各位。”   大家伙都开动起来。   高源远走到方桐的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两个坐垫,放在地下。   她拉着周苒一起坐下来,方桐也挤在高源远的身旁。他们男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地板挺干净的,上面铺着毛茸茸的地垫,他们席地而坐。   方桐拿起芝士鸡腿堡,正要咬时,就被她给挡下来。   “我要吃芝士味的,你就吃孜然味的。”   他挑眉,趁着她拿孜然味的时候,立马朝芝士味咬了一口。她见到自己最爱的汉堡被人咬一口,拍打他一下。“干啥啊你?我的芝士汉堡——”   她抢回自己的汉堡,把孜然味给他。这家伙故意的,明明不喜欢芝士味,却偏偏每次都抢着吃自己的汉堡。   他笑着换回孜然味汉堡。   周苒也在旁边笑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挺逗的,男生们的交谈也挺有意思的。   他们互相打闹着,互相陪伴着快要度过一个学期。   冷风呼啸而过,街道上有结冰的痕迹。   周苒答应高源远去给他们复习功课,还有一周就要放寒假了。   她们两是高一一班数一数二的学霸,周苒对他们的功课辅导得很温柔,很善意地为他们解答。相对高源远,简直是他们的噩梦,每当要考试复习时,她变身为灭绝师太一样,只要自己哪一题不对,就遭到她的“毒打或毒舌”。他们很愿意让周苒辅导,却不愿意让高源远辅导。   “你为什么不会啊?脑子有什么用啊?”   “这么简单的题不会,你还是别做了,做了跟白做一样。”   “......”   往日的打击历历在目。   除了方桐,他们想不通,为什么方桐愿意接受她的辅导,这么可怕的女生。不过,方桐好像比他们更要轻松,时不时能把她给气死半天,这也是他的本事。   周日的午后,大家刚刚吃完方桐的妈妈送来的水果,他们在方桐的卧室里休息着。   高源远在他的床上复习着功课,见到大家都休息闭上眼。周苒在一旁坐在书桌上批改作业,方桐在嘉帆睡着的背后看自己刚刚被她批改的试题。   她不知不觉地感到自己好困啊,可能是受到身边的人影响吧,她放下书,直接躺在他的床睡着。   当周苒批改完试题,发现有道题自己不知道应不应该给对,就想要转过身问问她。   映入她的眼睛里,方桐正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拿着小被子给睡着的她盖上。然后自己坐在床边,头靠在高源远的头,两人头对头,自己趴着床边闭上眼睡着。   周苒微笑着看这一场面,他们的感情挺深的,心里多少有点羡慕她,她有父母爱着,有最好的兄弟关心着。她看周边的男生也睡得很熟,自己没有想要叫醒的想法,她转过身继续看下一个题。   终于等到学校放假了。他们也可以从考试中解脱出来,他们相约着第二天去冰雪公园玩一玩,顺便也放一把烟花,提前感受一下新年的氛围。   高源远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全身包着像粽子一样,只有眼睛露出来。李嘉帆见到她这幅模样都要笑死了,“从哪里找的这种衣服,太胖了,哈哈哈。”她恶狠狠地盯着他,只有周苒与方桐两人都没有笑。   周苒今天穿的比较清新,白色的棉衣,戴着白色的毛绒帽,整个人有点青春洋溢的感觉。   李嘉帆用胳膊肘怼一下方桐,“你看看她们两个,有没有张爱玲的那种红玫瑰与白玫瑰的感觉,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位?”   他眼底含着笑意,并没有回答李嘉帆的这种问题。   他们一起进去冰雪公园痛痛快快玩了一天,等到夜晚终于要放烟花的那一刻。   五彩绚丽的烟花绽放在漆黑的空中是如此的美丽,连这些小伙伴都看入迷。   高源远眼见周苒双手紧握住,对着烟花许愿。   “周苒,你是在许愿吗?”   她笑容如花,“是啊!我想许个新年愿望。”   许愿?新年愿望?没听说过还能向烟花许愿,就一瞬间的绽放,然后消失,都不够许愿的时间。   周苒看到她紧皱眉头,表情很疑惑。“我知道放烟花的时间很短,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瞬间就是永恒,当我对着烟花许愿时,它就一秒带着我许的愿望去飞向空中。”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也照做周苒的做法,赶紧对烟花许愿。   站在身旁的方桐,听着这两个女生之间的话语,不免觉得她们两本不是唯心主义,这种扯话也能相信的态度感到有一丝好笑。他上扬着嘴角,看高源远闭上双眼,用虔诚的态度向烟花许愿,不知道她会许何种愿望?   她想许朋友都陪在身边一辈子,然后张开眼睛左看周苒,右看方桐,心满意足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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