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显
南府 墨竹轩 南云墨看着跪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女仆,温润的眼眸泛着寒光。听着女仆颤巍巍的说: “公子,小姐落水,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要害她啊。” 南云墨清秀的脸色神色微变,,是皇室! 又是那则预言! 南云墨挥手示意她退下,开口说:“此事暂且不要声张。” 女婢擦了擦冷汗,赶忙退下,这大公子虽说温润如玉,品行甚佳,可这生气起来,竟比家主还要狠上三分。 “墨玄,此事你觉得会是谁动的手?”南云墨执笔倾写。夜色中出现一个玄色人影,似破开夜空的利刃,清冷绝杀。他闻声而语: “是皇室中人” “嗯,姝儿,自小体弱,久病缠身,不适做太子妃,阿爹借此退婚。姝儿落水一事是太子在警醒南府,要看清时局。”南云墨淡声说的。 “府中有内应。”墨玄说道 “那你认为是谁?”南云墨并未停笔 “不知。” “无事,我累了。”南云墨停笔,走向内阁。 墨玄正要退去,南云墨说道:“让墨白去保护姝儿。”墨玄看向那月白衣衫,忽然撇到书桌上的诗: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墨玄闪身而去。 怜月院 楚歆怜摔碎瓷瓶,小脸阴狠,拿着瓷片划伤一个女婢的手臂,那女婢瑟瑟发抖却不敢声张,强忍着痛意等楚歆怜发泄。 南卿,凭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嫡女,而我爹不疼,亲娘护我惨死,楚府嫡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卑贱如泥,我不甘心。眼中的狠厉扭曲了少女娇俏的面容。 次日早晨,南卿去墨竹院寻南云墨。看到房中没有哥哥身影,便坐在瓷桌旁的椅子等南云墨,桌上温茶飘起寥寥轻烟。 南云墨晨练回来,看到南卿在房中等他,换了一身浅色衣衫。许是南卿想的入迷,并未注意的哥哥的身形,等人走进了,才起身,轻声道:“哥哥,安” 南云墨关心问她:“姝儿,身体可是好些?早晨露重,可有受凉?” 南卿柔声回复:“身体还是如前,我并未受凉,只是…哥哥,害我落水之人好找,那背后施计之人,却非…常人” “那姝儿认为背后之人是谁?”南云墨问到 南卿不卑不亢回答“褚帝。” 南云墨目光柔和,自己妹妹,向来聪慧,能猜到也属正常,南云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南卿淡声说道:“帝王权衡之术,南府被人背后穿小鞋,且针锋相对,疑心最重的帝王,他的权衡之术就是永远忌惮功臣,眼睛永远盯着那些手握兵权的武将,狡兔死走狗烹,可是他耍的最好的一套帝王术。” 南云墨脸色未变,眼眸轻眯,审视着南卿,心底激起千层浪。南卿话落,端起南云墨她砌的茶轻茗,紧接着说道: “ 利用,制衡,皇帝防止手握兵权的人与有政治背景的人走在一起。南府手握兵权,且那则预言加身,现在皇帝疏远冷淡,以后若是冠上其他无关紧要的罪名,数罪并罚,蝼蚁撼树,南府大厦将倾。” 南卿说完,胸口起伏,呼吸有些急促,可周身的气质越发清冷。南云墨赶忙扶着让南卿坐下,沏茶,为南卿轻轻抚背,好让她气顺。 南云墨惊其心术,姝儿有将相之才,风华卓绝。叹其体弱,就刚刚那模样,是物都会心生怜惜,更何况是他这个作兄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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