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恪城危机可解
夜流丹回去的路上,还在思索着刚刚庄亭告诉她的那些话,她告诉了她,用她的血可以救活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她跟随师父四处行医多年,还从未听说过人血可以治病救人这一说。
丰柒神医去看庄亭的时候,她正在休息,让夜流丹给她备了一些吃的放小厨房热着,就去接着替那些得了瘟疫的老百姓治病了。
宫湘南他们不过是喝了三贴药,瘟疫就已经大好了,他觉得十分神奇,想接着问一问丰柒神医,这药究竟是从哪里找来了,但没想到丰柒神医闭口不提,只是说,这药方到时候会放出去的,只是这药引确实难得,没法子跟其他大夫细说,所以到时候还得是让他亲自来为这些老百姓施药。
宫正言也是晓得,他们做大夫的,一张药方就能救回成百上千条性命,靠一张药方发家的大夫多得是,丰柒神医肯把药方交出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再向他逼问旁的问题确实是不大好的。
便问了问,丰柒神医需要他们怎么帮他的忙,就想法子主动帮着缓解瘟疫。
几个人一起忙碌了小半个月,终于是把这一场瘟疫给度过过去了。
而这半个月以来,宫湘南始终是惦记着庄亭的存在,写了好几封书信回负阴筑,都没有收到庄亭的回信,他还写信问了问无隅大长老,可谁料大长老装聋作哑,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乎,瘟疫一结束,他就告诉了他大师兄他先行一步,回负阴筑向无隅大长老汇报消息去了,宫正言也看出来了他心不在焉,怕是一颗心全部都放在那名叫做庄亭的姑娘身上了,也没与他计较,就让他回去吧,后面的事情留给他和其他师弟们处理就是了。
宫湘南打完了招呼,就立马御剑飞行回了负阴筑。无隅大长老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回来的这么快,一回来就直奔他的小院子,来找那丫头。
他连忙打哈哈,说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瘟疫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宫湘南向无隅大长老行了礼,“禀大长老,瘟疫的事情还有一些没有处理完,都是一些小事儿,交给大师兄和其他师弟他们处理了,大师兄让我先回来向您汇报。”
“好,那你坐下说吧,跟我讲一讲这次瘟疫的其他事情,除了你在书信里面提到的。”
宫湘南想先问一问庄亭的存在,可是无隅大长老装聋作哑,也没有告诉他她的去向,只能是先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跟无隅大长老一一说完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之后,才堪堪地问道:“大长老,我想问一下庄亭庄姑娘去哪儿了?”
“哦,你说那丫头啊,她暂时不在,过两天就回来了。”
“嗯?大长老,庄亭不是在负阴筑上吗?怎么会走了呢?”
无隅大长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啊,她之前确实是在负阴筑上,随后有事情就下山了,我还让伺候我的两个小童亲自送她下山,过些日子她会回来的。”
宫湘南本来还想问一问,为什么不回他的书信,可是既然这丫头不在,他也没有法子问这些事情了,只能是告了辞,回了自己的小屋。
庄亭这半个月以来一直保持着每天都放了两碗血的频率,脸色已经苍白到没有法子见人了,身体虚弱,就连下床都是颤颤巍巍的。无奈,夜流丹只好搬过来跟她同住一间房间,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庄姑娘,这两日你身体还好吗?得了瘟疫的病人都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血可以不用放那么多了,一点点就行。我已经跟师父说过了,放一小瓶先放起来以防万一,然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身子,一定要早点恢复!”
庄亭苦涩一笑,这半个月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的事情,忍不住就想跟夜流丹说一说,“夜姑娘,有些话我想跟你说一说,你愿意听吗?”
夜流丹将药粥端到了她面前,想喂给她,可庄亭摇了摇头,坚持要自己吃,夜流丹就搬来一些药材,一边捡药材,一边听她说话。
“夜姑娘,我这两天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新的我一样,从前啊,我只懂得吃喝玩乐,因为家里面有嬷嬷宠着我,我住在小峰村里,村长他们对我都很好的,可唯一的就是我没有父母,嬷嬷她也不曾告诉我我的爹娘究竟是谁,我究竟来自哪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爹娘究竟是谁,我从小就被师父抚养长大,他待我就像他是亲女儿一样。”
庄亭笑了笑,“原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夜流丹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们看一看这次瘟疫,真的死了很多人,还活着就是上天送给我们最大的礼物。”
庄亭放下了碗,又跟夜流丹交谈了几句,撑着疲惫的身体跟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夜流丹捡完了草药,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了庄亭那满是疲惫的脸,放下了手中的草药,走近了帮她拉上了棉被,让她赶快睡下,养好身体。
庄亭也闭上了眼,沉沉睡下。
她这一睡下,就梦到了很多她感觉不属于她的记忆......
梦中的她,来到了一个满是花香的地方,而穿过了遍地花香的地方,她就来到了一个山谷,山谷里面有很多她不认识的人,但是庄亭觉得很熟悉,可是她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庄亭她顺着小路走进去,她一步一步往前走,有的姑娘停下来正在摆弄鲜花的动作,朝着她点头微笑,另外一些人在练拳脚,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向庄亭行礼,他们口中都喊着一句,“掌镜好!”
庄亭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叫她“掌镜”,但只是漫无目的地继续往前走,走到了尽头,她看到了一名妇人站在了一棵桃花树下,冲着她笑,“小亭,过来!到娘亲这里来!”
庄亭的脚步控制不住,快步走向了那名妇人,“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