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长老的欲言又止
   宫湘南御剑飞行了五天,就赶回了负阴筑,他先去把令牌交还给大师兄,才发现自家大师兄不在山上,问过师弟们之后得知大师兄又下山了。       宫湘南收好令牌,去了无隅大长老的住处,轻轻叩门三下,听得一声,“进!”这才推门而入。       无隅大长老坐在蒲团上,拂尘在侧,闭目打坐,“是湘南来了吗?”       “弟子宫湘南,给无隅大长老请安。”宫湘南恭恭敬敬地向大长老行了礼,未得大长老之声,不敢起身。       无隅大长老缓缓睁开眼,“起来吧,令牌拿回来了?”       无隅大长老起身,宫湘南就过来,将拂尘双手奉上,“是的,大长老,令牌弟子已经寻回,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弟子在巡回令牌的途中遇到了一个人,有些困惑。”       “哦,有何困惑?”无隅大长老来了兴趣。       想这宫湘南是他负阴抱阳两筑中最为出色的情报人员,掌握整个阴阳两界多少重要情报,还有他所不知晓的东西,能令他困惑,想来不是小事儿了。       无隅大长老将他引到了案几,让他坐下,两个人一面喝茶一面聊了起来。       “敢问大长老,这世上除了阴阳两界,可曾还有第三种身份?”       无隅大长老喝茶的手一顿,脸色一僵,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湘南这话从何说起?”       “回禀大长老,我这趟出门,寻回令牌之后顺手救下了一名女子,名唤庄亭。后在她所居住的小峰村住了一夜,可我却无法从这位庄亭姑娘身上探查到任何关于她的身份信息。几次三番之后,我只好作罢。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来请教大长老,是不是这位庄亭姑娘非我阴界中人,亦不是我阳界之人,所以湘南才查不到她的身份信息。”       大长老没接他的话,只是问了一句,“那你可问过小峰村村民,了解一番她的身世背景。”       “大长老,弟子问过了,这庄亭姑娘是十几年前被小峰村的老村长所救下,当时救下的还有一位嬷嬷,只是前不久这位嬷嬷因病离世了,老村长也早就不在人世了,连她本人也不曾知晓自己的爹娘,她的身世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解无可解啊!”       “那这位庄亭姑娘对于她的父母可有什么看法?”       宫湘南笑着摇了摇头,“想来这位庄亭姑娘也是个心善的,无父无母也不曾在意过,只要自己过的舒坦就满足了。”       “安贫乐道,也不失为一种好活法!各人有各人的追求罢了!”       “大长老说的是,只是庄亭姑娘的身份......”       无隅大长老欲言又止,思忖再三,才开口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我只能告诉湘南,你要好好保护她。”       “长老......”       宫湘南还想再问,就听得门外弟子来报,“启禀大长老,弟子有要事来报!”       “速速进来。”       无隅大长老和宫湘南起身,让弟子进来回禀。这不听不得了,他大师兄宫正言在山下受到了黑猫的伏击,整座城的人都感染了瘟疫,且这瘟疫还有四散蔓延的趋势,不管怎么说,他们负阴筑都该出手相救。       无隅大长老踱步思量,最终还是决定要请阳界那边的人帮忙,于是吩咐道:“湘南,你即刻带领所有弟子下山,兵分两路,你带两名弟子去将你大师兄救回来,带回负阴筑;其他弟子,由你三师弟带领,全力救治感染瘟疫的百姓们。”       “弟子遵命。”       宫湘南和众弟子下山之后,无隅大长老速速写好求救信,发往阳界。       阳界的人看了之后,嗤笑一声,“这无隅以为他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区区几条贱命而已,也敢请我们帮忙?”遂一把火烧了,也不曾让大主宰看到。       “卫劲长老切莫动气,他手上不过是因着负阴抱阳两筑才会得大主宰赏识,倘或没了这两筑,看他还有什么资本在大主宰面前邀功?”黄政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冷笑道。       “黄政长老说的是,这次,我看他还有何颜面回阳界向大主宰复命。”       无隅大长老在负阴筑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按理来说,这木翼来回一趟仅需半个时辰,这已经够它来回飞四趟了,还不见阳界那边的动静,唯一的可能就是阳界中人不肯出手相帮,这是要置他们阴界的人于死地啊!       山下瘟疫来势汹汹,若是阳界的人不肯出手,那阴界百姓指定是要死伤惨重,就算是将负阴筑的弟子全数派出,也无法根除,这可如何是好呢?       宫湘南循着之前来回禀的弟子,来到了恪城城门外,哀鸿遍野,已经没了一丝一毫的人气了,唯余些许老鼠爬过满地的尸体。       跟着他来寻找大师兄的两名弟子,满目写着震惊,“二师兄,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二师兄,从前我们下山路过恪城,不说比得上京都的繁华吧,起码也是有不少贩夫卒子,叫卖声不绝于耳。”       宫湘南点了点头,“由此可见,这场瘟疫来势汹汹,且......”       “且什么?”       “二师兄你快说啊,可急死我们了。”       “信博,怀玉,别急,忘了大长老说过的话了吗?”       信博,怀玉二人摇了摇头,表示没忘。       “大长老说,‘小不忍则乱大谋。’遇事切记沉住气,你们这样心急火燎的样子,出门岂不是给负阴筑丢脸?”       “是。”       宫湘南知道凡是点到即止,就接着说了,“这场瘟疫,看起来不像是天灾,倒更像是人祸。”       信博和怀玉两人对视,最后又齐刷刷地看向了自家二师兄,“二师兄何解?”       “咱们来的时候,沿途喝过的水源当中没有被污染的,而且草木牲畜俱在,也没有丝毫败迹。大长老曾经教导过我们,‘若为天灾,草木必先告知;若为天灾,兽禽必先说(yue)知。’”       “二师兄说的在理。”       宫湘南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捂住了口鼻,信博和怀玉也仿照着蒙住了口鼻。       “咱们进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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