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炸鸡人绑架的福生
  福生贴近无题,却见他掰着自己的手。无题像在努力隐忍什么,咬着牙说:“姐姐,离我远一点。”      话音刚落,无题一口鲜血喷出来,溅了福生一身。      “无题,你怎么了?”福生担忧地望着无题,没有挪动,脸上也沾着血。      无题费力推开福生:“我......不要管我。”      “那怎么可以,唔......”      还没说完,就见无题将自己扑倒在地,朝自己的脖颈吻去。不,不是吻,准确来说是咬。无题像只失去意识的兔子,贪婪地索取着福生的血液。      福生想推开他,但没有想到他力气这么大,根本推不开。福生一阵吃痛,连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样以奇怪的姿势保持许久后,无题猛地张开双眼,抽出身去。然而又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我做了什么?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无题跪在地上,诧异地盯着身上的血,分不清是福生的还是自己的,双手颤抖。      福生忍着痛,靠在树底下坐着:“无题,你好些了吗......”      无题哭了,忽然紧紧抱住福生,埋进她怀里。      “姐姐,我好怕......我不想死。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忽然很难受,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福生轻轻拍着他的背:“瞎说什么呀,无题,你怎么会死呢,我收集了不少残念,你不会死的。”      无题闭眼,喃喃道:“我是树变成的妖怪,却不是真的妖怪。是我的错,都怪我,太贪心,想快点修炼,一时走火入魔了。姐姐,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福生有些心疼:“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姐姐会离开我吗?”无题试探性地朝福生蹭蹭,小心翼翼。      福生安慰他:“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是互相依存的存在,不是吗?”      无题满意的笑了:“我也不会离开姐姐的。”      “这几天好好休息吧,我会去看你的。”      “那姐姐会天天给我做好吃的吗?我要吃可乐鸡翅、松鼠桂鱼、还有叫花鸡!”      “不要得寸进尺!”      “呜呜呜,姐姐就是这么对病人的。”      “你现在哪里像个病人,我看你好得很!”      ……      福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姐姐了,无题真的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虽然说无题平时吵吵闹闹的,但若有一天真的不在了,福生也会觉得难过。      可能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福生其实也不怎么在意她的身世了。甚至觉得,她似乎生来如此。      这样也挺好的,毕竟,谁叫无题是她捡来的小植物人呢。      福生这几天没心思开店,每天都早早关门,因为家里有个病人需要照顾。      倒也凑巧,这几天没什么客人,福生反倒闲下来。      回家的路上,福生走路悠哉悠哉的。      然而福生想也没想到,向来身无分文的自己,竟也有被刀架脖子上的一天。      这歹徒穿着玄黄色的飞鱼服,发型有些杀马特,像一只金黄的炸鸡,可惜了一张帅气的脸。      “干嘛,没钱。”福生一点也不慌,主要因为看到他那发型,就不像人能驾驭的,有点想笑。       福生撇着眼判断这歹徒是什么物种,居然还真不是人,是个鸟精。难怪花里胡哨的,果然雄鸟都好花枝招展。      他面无表情:“你把她带到哪去了?阿福,不要逼我。”说罢将刀逼近一步。      很显然,除“阿福”两字外,福生一句也没听懂。怪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叫什么?自己这么有名了吗?      福生冷哼一声,强作处事不惊:“既然你还只是把刀架我脖子上,那就说明你不会真杀我。既然你敢把刀架我脖子上,那就说明我也跑不掉。”      说罢转过头嫌弃地盯着他:“把刀放下。”      希望不要不识抬举,不然的话,跪下来求你。      “是,主人。”脖子上的刀还真应声放下。      这么听话?      只见他表情扭曲,满脸、不甘:“可恶,还是没法摆脱束缚吗?”      福生皱眉:“哪来的中二病?”      福生真看不懂他在干嘛。      他接着自顾自嘲道:“您不相信我?是啊,从头到尾都认为我是个祸害。还是说,您早就不认识我了?”      怎么还煽情起来了呢?      福生感觉肉麻:“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竟然乖巧起来:“自然是希望我的主人,帮我解脱,我愿任凭差遣。”      主人?这又是哪一出,倒挺有趣。      福生搓着手手,凑近盯着他:“那你,什么都能听我的?”      “自然,全听您的安排。”他看上低眉顺眼。      “那你捅自己一刀?等等你还真捅啊!”      话都没说完,就见这歹徒真就手起刀落,霎时血流如注。      真就是无毒不丈夫。      福生怀疑自己遇到碰瓷的。      对方有些虚弱,刀拿不稳:“既然如此,主人可以记相信我就是炽方了吗?”      “可我真不认识你啊。”福生歪头,想了想,无奈道出实情,“忘了告诉你,我失忆了。”      福生并不想到处跟人说自己失忆的事情,鬼知道会不会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妖妖鬼鬼上门说自己欠他钱。       炽方觉得很受伤:“把我忘了也正常,可虚海……您不会也说忘吧。”      福生眉头更加拧巴:“什么玩意儿?这是个人吗?”      炽方有些生气:“既然如此,我再说一个,桑榆,您不认识?”      “桑榆?有点印象,这谁来着?”      “……”      炽方开始生气气,生了很大的气气。腮帮子鼓起来,倒有些可爱。      活生生就像,一只上蹿下跳的鹦鹉。      “你简直在为难我。”福生在努力回忆,“哦,桑榆啊。嘶,桑榆,是不是那个,长得和我很像的那个。哦,我懂了,你搞错人了不是?”      “?”      “是不是那个桑榆,才是你的主人?你把我当成她了?我真不认识你。”      其实福生理应认为这鸟人,说不定真和自己死前有关。但不知为何,脑海总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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