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断绝关系
关耿看着陈安流,却发现陈安流只是一直盯着明星,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丝疑惑在眼中一闪而过。
“好的好的,那我们签下这就可以离开了是吧?”明星这番话让赵母如释重负,她手脚并用的快速写了断绝关系书,拉扯着赵父,想让他签下。
但赵父却不依不饶像是中了邪一般不肯出手半分。
“怎么,她谢微风不是我的女儿吗?她现在有关系了,翅膀硬了就要和做父亲的断绝关系?算什么道理!”赵父撑着身子站起来,眼里闪着算计。
明星看他一眼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现在怕是觉得自己这个赔钱货变成了香饽饽,不仅和陈礼有了关系还攀上了关耿这尊大神,想靠着父亲的名号,捞好处吧。
果然和她当时想的一样,自己趁早断了关系这个选择没有错。
“这东西我是不会签的,怎么?法治社会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我就不签你能把我扔了不成?”赵父满口的混话,跟个泼皮无赖一般。
关耿越发阴沉的脸色让赵母急得身体开始颤抖,她踌躇着,眼见着关耿要招手叫保镖,怕得汗都顺着领口往下滴。
正在这时。医生像是救星一般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赵母找准时机,趁着医生给陈安流查看伤口的机会冲上前在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她的动作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快速过。
她飞快的趁赵父还没反应过来将赵父的手指划破按在了协议书上。
“大家做个见证,也不用去机构找专人认证了,这么多摄像头都可以当做证据!”赵母急切地将断绝书举在身前,强行挤出了个笑容抱紧赵父让记者拍摄。
“你这个没脑子的!”赵父挣脱开赵母,青筋暴起反手就给了赵母一耳光。
“到底谁才是没脑子的。”赵母也狠狠甩了赵天一耳光,不再是软弱的只会哭泣,她看着关耿检查记者们拍到的画面,期待的等待关耿的批复。
关耿在确认拍到了想要的画面后冲明星点点头,见明星没有什么表情也就紧接着道:“既然这是微风的决定,我也不为难你们,不过下次要是被我遇见就没这么简单了!”
“谢谢谢谢!”关耿的话在赵母耳朵里像是皇帝大赦天下,她赶忙拉起赵琳琳就想离开。
但这次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赵父如此,赵琳琳也是如此脑子不清醒。
赵琳琳像是察觉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和陈礼见面了般,死死的抓着赵母就是不挪动半分,眼睛紧紧盯着陈礼,眼中有着浓浓的不甘和眷恋。
赵母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眼里泛起泪花。赵母知道此刻阻拦没有用,她静静的松开拉着赵琳琳的手,眼里的泪不断的滑落。
“阿礼,你……真的不信我吗?”赵琳琳死死的盯着陈礼,眼睛一眨不眨,红血丝开始在眼中蔓延,和她心中的希望一样细小但却遍及全身。
“我赵琳琳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赵琳琳眼眶似乎很干涩,久久的不眨眼让她动作也迟钝不已。
“我赵琳琳平时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
陈礼看着赵琳琳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在那眼神的注视下,赵琳琳开始浑身发抖,不是物理上的攻击更像是被那无实质的眼神扎住,让她动弹不得。
“花言巧语,我不会再听你任何一句解释!还不算伤害我?你伤害我儿子的时候有想过我吗?”陈礼看着赵琳琳冥顽不灵的样子烦闷不已。
“现在你当着我的面都敢把沸水往人身上泼,背着我不知道该有多狠毒!”
赵琳琳疯狂的摇着脑袋,陷入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我那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啊!除掉那些不重要的人,以后我们生的孩子才是最该得到宠爱的!这些杂种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赵琳琳猛地笑起来,笑声尖利。
“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我们才该在一起生育爱情的结晶然后抚养他长大不是吗?这些杂种算什么东西?!!他们配在陈家吗?”
陈礼看着笑得浑身颤抖的赵琳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私生子这种东西最恶心了不是吗?”赵琳琳盯着陈礼,“这不还是你跟我说的吗?”
“你看看陈安流还有这个杂种,都活该被烫!我就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泼一些水,让他们毁得更彻底!干脆把那张脸全都毁掉才好!”
赵琳琳越说越激动,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癫狂的样子让关星害怕的躲在了关耿身后。
“全都毁掉了我看她还哪有机会到处勾搭!贱货!畜生!杂种!有爹生没娘养的……”赵琳琳越加难堪的言辞让陈礼忍不住叫停。
“闭上你的臭嘴!我陈家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多嘴!”陈礼紧张的看着明星,“微风你听我解释,我没有瞧不起私生子,这都是那个疯女人胡说的!”
明星看着陈礼疯狂的解释,但她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她知道陈礼此刻这幅焦急模样只是因为自己手里有着设计图,还有关耿这个靠山,所以陈礼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她厌弃的。
“你实在是太恶毒了,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妹这么残忍不说,还要对我的孩子下手,实在是天理不容!”陈礼见明星没有反应,着急的补救。
“我现在就打110……不对等会儿就叫人把你带到警察局去,让你再也没有办法出来祸害其他人!”
陈礼似乎是想到晚灯这一片并不适合警察的介入,所以又转了个弯说等会儿带赵琳琳去警局。
这一番对话让赵琳琳彻底死心,她看着陈礼眼里的不甘和眷恋逐渐消亡,她一直舍不得闭上的眼睛这才开始缓慢的眨动,眼泪顺着眨眼的动作滚落下来滴在衣服上。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嘲笑她,这段关系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