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们是不是?
  她坐在铺着白色毛皮的椅子上,摆了个慵懒的姿势,深深的满足地叹了口气:“你瞧不起就瞧不起吧,要你瞧得起干啥?你瞧得起我,我还能够做回宁家的嫡小姐、金枝玉叶吗?”   “你就不考虑考虑我,我究竟哪里比他差?”她的声音娇娇软软,同时在她耳边呵气如兰,一副魅惑至极的模样。纤纤玉指一指向他,许膺立刻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这宁家大小姐,怎么什么人都沾?片刻之后,他又认为十分不对劲。什么人的范围里,不是还有他自己?   难怪,叫人这么瞧不上。   “呵呵,他是男人,你是吗?”宁枫将她推开,不满地道。   “男人会的,我也会。姐姐,你就考虑考虑我吧?”   “好了,没个正形。要是李尚书知晓了,一定会拔了我的皮。”   映雪的脸立马沉下来了。   宁枫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她呵呵一笑,“你放心好了,你的行踪我并没有透露。但是你若是你把你压箱底的技艺教给我,那可说不准了。”   她目光中流露出三分狠意,娇软的声音此刻变得冷血刻薄。“姐姐,最能够保守秘密的自然是死人。你说,我要是把你杀了,是不是就没有人知道我的行踪了呢?”   “妹妹,你为何要如此心狠,难道姐姐对你不好吗?”   “是你先威胁我的!”   她目眦欲裂。十分骇人。   “我已经将我们来这里的消息通报给了我最信任的人,如果我们明天下午之前没有下山的话,他便会把这里的消息通报给尚书府,包括你身上的追魂香。”   映雪轻盈一笑,态度大变,仿佛刚刚那个发脾气的人不是她一般。她又娇软起来,“姐姐,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你想学什么,我教还不行吗?严师出高徒,如果你们受不了这一份学艺的苦,那也不怪我藏私了。呵呵呵。”   “那是自然,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朝许膺使了一个眼色,“你赶紧下山将你的东西提上来,我们要在这山上住十天。顺便给我买几身时兴的成衣,要漂亮、要软、要轻、要暖和,达不到其中一条就不要买。但你若是一件衣服都买不上来,你自己看着办。”   许膺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女人,真不好惹。   映雪坐在她身边,收起了刚刚那副没正形的神色,面容严肃而冷冽,“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然是学习你的独门秘技啊。”她眨了眨眼睛,眼眸俏皮像是有星辰。   “别掩饰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若是想学什么,还用得着我吗?你们宁府的大管家那么能耐,有什么事情找他不就得了。”   “早就劝过你不要一个人住在这荒野之中,你还不相信。眼下京都谁不知道我宁枫是一个被未婚夫抛弃、被家族放弃的弃子,根本没有人搭救。而你口中很是能耐的管家,他正忙着追杀我呢。”   映雪捂住嘴巴,吃惊极了,“讲什么胡话,谁追杀你,他也不会追杀你。以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他的心里有你。不过你们同气连枝,除非你跟他有一个不是自家父母亲生的,不然不可能。”   “闭嘴吧,狗嘴啥都乱讲。”   无聊极了,这种男女之情。   可能是刚被抛弃吧,她对这种男欢女爱有种天然的抵抗,但内心深处又很不堪。换另外一个人,就能够有很好的结局吗》   “我要杀了崔璟。”她恶狠狠地道。   “对,早就该杀了他。你啊,就是太过仁慈,这样会害了其它的姐妹。如果渣男做了错事不需要付出代价,反而得了不少便宜,那么其它的男人也许也会效仿。相反,你杀了崔璟,不仅会自己报了仇,也有杀鸡儆猴的作用,也算间接为其它姐妹做了好事了。”   “哼,其它女人关我什么事啊。女人也不全是好东西。”   映雪摸了摸她瓷白的脸颊,笑得魅惑极了,“可是,当你落难的时候,帮你忙的也有女人啊。比如我。”   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映雪,突然这么别扭,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如果你想要杀了崔璟,我可以将我的天女散花传授给你。”   “天女散花?不是你的不传之秘吗?”   “是啊,也很难学,但是学会了之后很有用。我看崔璟不顺眼很久了,难得你有想杀他的心,我成全你。”   这恶趣味。   天女散花是一种暗器使用的手法,说到底就是数量战。同时扔出很多把暗器,就像天上的仙女撒花一般密不透风,若不是高手,几乎很难在一瞬间逃脱出去。   许膺一进了城门,就浑身不对劲,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但是当他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他越想越不对劲,干脆找了一个糖水铺坐了下来。   问老板要了一碗糖水之后,他注意观察着街上的行人,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思来想去之后,他扔下两个铜板,往成衣铺子走去。   老板听说他要好几套衣服,笑得心花路放,将铺子里的成衣全部都搬了过来。不过他看了一番,不是材质不轻盈,就是花色不时兴,没有几套符合她的要求。   老板见他不满意,脸立马就黑了下来,怨恨地道:“就知道你这个穷小子只是摆阔来消遣我们的,这么多衣服摆在这里,可都是最时兴的料子款式了。你买不起就不要进来,丢人。”   他心口火气也上来了,掏出宁枫给他的金子,在老板的眼前晃了晃,老板的眼睛立马就直了。他将金子往左移了一下,老板的眼睛就跟着往左移;他把金子往右移了一下,老板的眼睛就跟着往右移。他嘿嘿冷笑,老板嘿嘿赔笑。   许膺出了一口气,讲话也神清气爽了,“你看,我也不是故意消遣你。就是你这里的料子确实入不了贵人的眼睛,你有压箱底的货就拿出来。没有的话,小爷我也不浪费时间跟你埋汰了。我也是给贵人办事,你不跟我甩心眼子,该给的我自然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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