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想保护你
“听到了吗,许膺做菜。”周围的小媳妇儿议论纷纷。
“是啊,没想到许膺以前那么烂泥一滩,也有收心的时候。”
“这女人有本事啊。”
宁枫走了过去。
那妇人退后一步,面露惊恐。
“把手给我。”
“你干嘛?”妇人嚎叫了起来。
宁枫二话不说,咔嚓一声,将她的手指接好,语气淡淡地道,“回去自己用布缠上,十天之后就会恢复原样。以后少嚣张,这只是小小教训。”
她端着盆儿扬长而去。
没多久,许膺就回来了。
宁枫见他鼻子红肿,心下起疑。想到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惊疑地问,“你这是被人打了吗?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今天教训那个女人,也是因为她太嚣张了。如果她继续这么飞扬跋扈,我帮你灭了她全家。”
许膺擦了擦鼻尖,红红的鼻尖让他整张脸更加喜感,他用一种惊奇、意外的眼神看着她,缓慢地说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人扔在乱葬岗了?”
“你你你……我呸!你懂个啥!我那是因为家族斗争,你懂吗?有人抢我家的家主令,他以为我有,结果我没有,然后我就被他咔嚓了。”
“呵呵,那个人一定是个好人,你不仅没被咔嚓掉,还这么活蹦乱跳。”
好人吗?
清丽出尘的背影,翩翩不惹俗尘的身姿,温软的语音,儒雅的气度,她曾经也以为那是一个好人。
事实证明,她是错的。
男人嘛,也是越好看的越毒。
她不仅瞟了一眼许膺,此刻他鼻青脸肿,竟然也还有几分姿色。她不禁有三分气恼,“你祸害了多少姑娘啊?”
许膺莫名其妙,“我们不是在说你的事情吗,你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没什么,看来是我想多了。”他傻傻的,哪能有姑娘这么不长眼睛啊。
“哦,那就好。话又说回来,你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双拳难敌四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一个不察就容易吃亏。你要像鹊儿学习,软糯身姿,甜美笑容,娇娇柔柔的样子,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她要做什么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会有人前仆后继,自己一点腥都沾不到。你看看你,还连累了我。”
埋怨责怪的语气,幽怨的眼神,真的让她很是恼火。她拍了一下桌子,原本就风雨飘摇的桌子一下子就碎在了地上。许膺的脸色更难看了。
宁枫也有些许尴尬,但她稳了稳心神,语气坦然,“别说了,我立刻就去杀了那妇人全家,灭她们九族,把她邻里也顺便解决掉,这样就没有人找你麻烦了。”
许膺张大了嘴巴。她二话不说将他的嘴合上。软软的触感,滑腻腻的,有一种欲说还休的味道。他惊奇讶异的目光变得含情脉脉。
宁枫耸了耸肩,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了,不要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姐就是一个宝藏女孩儿,你自己慢慢挖吧。”
说罢,就往门外走。
许膺立马拉住了她。
她挣扎,许膺用力。她的眼睛瞪大、眉毛轻蹙,更加用力!许膺摔倒在了地上。
宁枫很是得意。
这小弱鸡崽子,还敢跟她较劲儿!
许膺见拦不住她,立刻撒泼打滚儿,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叫嚷,“哎呀,不活了。这救的是什么煞星啊,救了你,我们整个村儿都要倒霉。”
一边哭喊一边用贼溜溜的眼睛瞧她。
宁枫自然没有错过他的小动作。她一把将他提溜了起来,粲然笑开,“好吧,我不去了。不过你要答应陪我去个地方。”
“自是可以。”听闻她不主动闹事了,许膺将自己的项上人头交给她都可以好吗!
秩序井然的街铺,鳞次栉比的商家,车水马龙的大街,摩肩接踵的人群……宁枫深吸了一口气,啊,琅城,我又回来了!
轻轻的笑开,如同初春第一朵盛开的桃花,在风的吹拂下,掠过碧波粼粼的水面。惊鸿一般,在过往之人的心中投下涟漪。
招摇!
许膺摇摇头。
这个女人长得太过招摇了。
宁枫没有注意到,街上一些人已经不见了。
她拉着许膺的衣袖,兴致盎然地道,“你看,琅城不比你那破茅屋好。我们就在这儿住下了,买东西又方便,还不用见到那泼妇,多好。”
许膺搔了搔后脑勺,脸上全是尴尬。他一个小混混儿,在村里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怎么可能在物欲横流的琅城立足?
“这个……那个……你看也看过了,不如我们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的。我跟你说,这琅城人可精明了,专坑村里人。而且我们村里出来的,他们也看不起,这里的人很排外。”
宁枫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一向脸皮比城墙转角还厚的他,此刻竟然有些心虚。“我说的都是真的。”
声音越来越小。
宁枫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咯咯地笑了,“别想那么多,我就是琅城人啊。你忘了,我姓什么?我姓宁啊,琅城最有权势的宁姓!”
“你真的是宁家的人?”狐疑、恐惧、好奇的眸子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
许膺立马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就往城门的方向走。“如果你真是宁家的人,我们更要走了,而且走得越远越好。宁家的爪牙遍布整个琅城,恐怕我们进城之后,所有的行踪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要是被他们知道,你没有死,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呵呵,我只怕事情闹得不够大!”邪魅、妖艳的笑容在她的唇边绽开,就像是通往地狱路上的火莲,迷人至极、勾人心魄。
“你就放心跟在我身边,我保你安全。”
她的话语,莫名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感觉。
经过一番巨大的心理斗争,他还是摇了摇头。“你别忘了,你是我从乱葬岗里捡回来的。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怎么保护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真的要哭了。
这个自大的女人,他不想她死。可是宁家,他真的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