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明老太太敲登闻鼓求公道
碧荷向明老太太行完礼就退出去,来到东宫门口却被拦下来。
守门侍卫:“来者何人?擅闯东宫该当何罪?”
碧荷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在门口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们小姐危在旦夕请您去看看!”
碧荷的叫喊声引来秦煜,一眼认出了碧荷:“怎么了碧荷?太子殿下在兴绫苑呢!”
碧荷听见太子在兴绫苑气不打一处来:“呵,兴绫苑?我们娘娘有孕却感染风寒危在旦夕,你们太子殿下却在青楼花天酒地?呵”,不好违抗老太太的命令硬着头皮去兴绫苑。
兴绫苑外妓女们都在拉客,老鸨看她一个女的以为要来砸场子:“喂喂喂,你干什么的?”,碧荷拿出一锭银子交给老鸨:“妈妈,我来找个叫江闻的公子。”,老鸨拿着银子测了测真假笑嘻嘻的给碧荷指了房间。
碧荷来到房门外就能听见几位妓女的欢笑声,这声音令她十分恶心。推门进去看到江闻身旁五六个妓女。走到江闻面前:“殿下,我们娘娘偶感风寒危在旦夕,请您去看看”。江闻厉声呵斥碧荷:“有病去找太医,我又不会治病!”。
碧荷听到江闻的话放声大笑:“是,碧荷知道了。希望太子殿下未来不要后悔。碧荷告退。”
碧荷在回到瑾兰宅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她真的心疼明婳蒽摊上这么个丈夫。整理好情绪对明老太太说:“老太太,太子殿下说娘娘病了就找太医,他又不会治病。”。明老太太想着之前下聘礼的江闻和现在这个江闻判若两人不敢相信的询问碧荷:“太子殿下真这么说?”。
碧荷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是,太子殿下他在兴绫苑!”,明老太太沉默了许久。这时喝了药的明婳蒽醒了看见明老太太以为自己糊涂了轻声开口:“祖母?”。明婳蒽一声祖母把明老太太心疼坏了:“诶,祖母在这。”
明老太太陪着明婳蒽一会,临走时吩咐碧荷夏沁好好照顾小姐。回到明府后,明老太太拿出尘封已久的一品诰命的衣服出来。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上面的一丝一线。第二日卯时,明老太太穿上诰命府,带好冠乘着马车到宫门前敲响登闻鼓。
原本在上朝的皇帝被登闻鼓声不解询问:“何人敲响登闻鼓?带上前来!”,明老太太带到殿前跪下:“一品诰命夫人明沈氏见过陛下,臣妇要状告太子,只为我那危在旦夕的孙女一个公道!”
皇帝皱了下眉头厉声询问:“太子何在?”,谁料礼部尚书姬权站出来说:“禀告陛下,太子今日告假并不在殿中。”
明老太太抓住机会泪声聚下的说:"臣妇孙女是新封的太子妃,虽说明府出生不高。好歹是八抬大轿娶回去的正妻!新婚不到一月!宠妾灭妻被把我那苦命的孙女出府外后染上了风寒。却被告知怀有身孕危在旦夕。我让丫鬟去通知太子殿下,谁知他竟在青楼内花天酒地!"。
皇帝听后厉声呵斥:“大胆!敢用皇家子嗣做文章该当何罪!”。明老太太擦掉泪水挺直身板:“臣妇父亲乃骠骑大将军沈宏耀,孙女母亲乃靖远候嫡长女许瑾兰!臣妇父亲当年为救年幼的陛下而亡难道您忘了吗!若陛下不信大可传太医令上前来!”。
皇上给了个眼神给苏公公,心领神会:“传太医令上殿!”。稍微等待了一会太医令带着药箱上殿:“臣见过陛下”。皇帝清清嗓子开口说道:“太医令,朕问你。太子妃现在状况如何啊,得的什么病症。”
太医令:“回陛下,太子妃娘娘若只是风寒休养二月即可,只是娘娘她现在怀有两周身孕。不好伤着龙胎用药需得格外小心。能不能好全得看娘娘的造化。”,此话一出震惊所有大臣。都在小声的议论“这太子殿下怎么家中妻怀孕都不知,竟然还留恋青楼?”。
皇帝大怒:“大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把太子押入开封府审问!”,随着苏公公一声:“退朝!”所有人都在议论声中离去。
瑾兰宅这边明婳蒽高烧反复就是退不下去。碧荷没办法只好再次返回东宫去求江闻,刚到东宫门外就看见醉醺醺的太子被官兵带走。没法只能去佛寺找张齐。
张齐正在佛寺拜佛呢,碧荷过来拜了一拜拉上张齐就走。边走边说:“快走,小姐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快走!”,听到明婳蒽生病的张齐也顾不上什么拎着药箱就跑。
回到瑾兰宅,明婳蒽头上的冰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了。张齐立刻把脉。骂骂咧咧的说:“诶呀,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再晚点落下病根可怎么好,碧荷你去西边那药铺买老年山参带着我这药方子去。回来后煎三碗水让小姐喝下去”。
碧荷带着张齐出去写方子,让人把张齐送回佛寺然后去西边的药铺子取药。回来按照张齐的步骤煎药给明婳蒽喝过才退烧了。
明老太太回到明府一身疲惫,脱下诰命服。已经两天没合眼的老太太,好好的睡了一觉。明婳蒽喝完药在睡梦中梦见了原主。
原主:“我求求你,你救救闻哥哥。我求求你。”
明婳蒽听到原主的哀求苦笑:“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这么爱他?”
原主:“你听我的,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明婳蒽:“是,他是有苦衷的。是我好心办坏事!”
明婳蒽渐渐苏醒后,碧荷夏沁连忙上来问:“小姐,怎么样?好点了吗”说完碧荷伸手摸了摸明婳蒽的额头,不烫了应该是退热了。夏沁跪下来:“恭喜小姐,您有孕啦”。明婳蒽不敢相信问了一遍:“什么?”。夏沁郑重其事的说:“您有孕啦”。
夏沁倒是高兴,碧荷却笑不出来了小声嘀咕的说:“有孕有什么用,太子花天酒地的,还是老太太和张齐救了小姐。现在被关进开封府也是理所应当。”,虽然小声但还是被明婳蒽听见了:“什么?太子被关进开封府了?”明婳蒽苦笑,难怪原主要求着自己救他。
拖着虚弱的身体,明婳蒽梳妆打扮一番先回明府想看望祖母却被告知老太太已经睡下,不好再打扰。明婳蒽回到马车上对车夫说:“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