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云寒来了
“丑女?”
凉予卿瞪大了眼睛,对扇画道:“还有别的吗?”
扇画一点头,道:“有时候,在一些人难以忍耐的临界点,给他来点辣椒啊,醋啊什么的……”
“腌入味?”凉予卿笑了。
“不错!”扇画点头。
君笙听着她们讨论,已经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喊了,但是,他现在已经喊不出来了,甚至嘴都不敢张,他确信了,凉予卿没骗他,确实给他下了那种药!
可恶,为什么一个女人会随身携带那种药?
现在他浑身难受,但是一动不敢动,怕做出什么不妙的动作,也不敢说话,怕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紧闭着眼,但耳边一直有凉予卿和扇画两个人商议的声音,尤其是死扇画,说就说,还带打比方的?讲得那么惟妙惟俏,更折磨人了!
凉予卿和扇画纯粹逗他好玩,而他却全然不敢睁开眼看一下,最后的理智也在凉予卿那一轮又一轮的强烈药效下快要崩塌成渣。
花船外面,那些书生意气也不风发了,他们拿着凉予卿的答案一看才知道,他们真的是识人不清,全靠传闻断定一个人是否无能,果真心性不足!
尤其是李哥那艘船上的人,一个个蔫得不行。
突然,沂水湖外围一阵骚乱,仔细一看,还是那些女儿家们的船微微晃动,不甚安分。
白灵儿正与朋友喝茶,突然听到四周窃窃私语,不由得往外一看,整个人愣住!
在那片片荷莲上驶来的小船上站立着的,不正是她日日夜夜想要搞到手的云世子吗?
“他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可以见风?怎么可以来这里!”白灵儿猛地趴到窗口,猛地一下子打开了窗户。
“灵儿姐姐,云世子来了!”黄衣女子指着云寒十分兴奋。
而那紫衣女子依旧淡淡地看着云寒,只是袖子下面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眼睛瞥向白灵儿,抿嘴不说话。
白灵儿开窗声音十分大,“啪嗒”一声,引得云寒瞥眼看了她一眼,但是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他的样子,是直冲沂水湖中心去的。
转而,她释然了:也是,云世子怎么会在沂水湖外围待着。
“走,我们也去沂水湖中心看看。”白灵儿道。
“我们过不去的。”黄衫女子拒绝道。
白灵儿摇头:“凉予卿都能过去,我们为什么过不去?走,去看看!”
“诶!见了荤腥的猫儿啊……”黄衣女子摇摇头,随她去了。
云寒站在船头,在一片片荷花丛中匆匆穿过,一袭白衣随微风拂动,墨发在他背后微微扬起,眉头紧皱,发丝纠缠,衬得他毫无血色的脸色愈加不好!
而他身后,一堆挂着大红花朵的船都远远跟着,不太敢上前,只有一艘,拼了命地追赶!
“咳咳……”云寒咳了两声,他已经多穿了几件衣服,只是身体实在不争气!
冷心划着船,十分担忧地想伸手去扶,想让自家主子回家去,别来这凑什么游湖的热闹,就算想游湖也别随便租一个小船啊,世子府里有配得上他身份的尊贵大船,干嘛受这种委屈。
玉姑在他身后随时捏着药,等着喂他。
“咚——!”
不轻不重的一声响,云寒的船虽然快,但是稳,船头轻轻撞到了李兄的船,他们一下子受宠若惊,连忙给他让路。
都知道云寒三岁即能成诗,若不是身体不好,只怕早就是南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了,谁敢拦他啊?
“我要进去,题给我。”云寒冷冷道。
“不必不必,您直接进就好!”有人道。
云寒皱眉看着李哥,突然咳了两声,一步跨上他的船,夺过凉予卿那个答案。
李哥忙道:“这是答过的……”
云寒看也不看,直接塞进袖子里,又跳回自己船上,对冷心道:“去那个最大的船上!”
冷心划船,突然一怔,去那?那不是……那不是那种船吗?
白灵儿也终于追上了云寒,怕云寒走了,连忙也跑到船头,露出真容,唤道:“云世子,你身体不好,不要来这里了!”
她一现身,所有人皆是目露惊艳,不愧是第一美人,肤白貌美,在这莲花丛中真是赏心悦目啊!
“是白小姐!”
冷心一看,就要停,云寒抬眸冷冷刺他一眼,他一下就怂了,不敢再停。
冷心十分不解,白小姐不比那些花船里的女人好看?为了上个花船至于吗?
而白灵儿一看云寒理都不理自己,整个人一白,眼看着云寒拐都不带拐一下地冲向那个花船,她都懵了!
怎么回事,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吧,不是来找凉予卿的吧!
然而,她眼睁睁看着云寒一到花船边,直接翻身跳了上去,衣摆翻飞,美得像一只洁白的玉蝶!
“不!”白灵儿猛地后退一步,看向四周盯着自己的男人们。
“灵儿小姐,你要过来吗?”有人问。
白灵儿一听,又猛地后退几步,再也没有了站在这里的勇气,转身就跑进了船里!
凉予卿对这些一无所知,正拿着根扇画给她的小羽毛不断戳着君笙的鼻孔,一手还拿着那个解药,道:“快回答我的问题,云寒在哪儿?太子和你都来了,他应该也来了吧!”
“哼……”君笙此刻满面潮红,已经抿不住嘴了,勉强还能听清凉予卿在说什么,却是根本思考不了。
只觉得自己置身火炉之中,而凉予卿和扇画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使他痛苦万分,解脱不得!
“在哪在哪,告诉我云寒在哪?”凉予卿极快速地扫着他的鼻尖,鼻尖麻痒,让他忍不住想打喷嚏。
可是一张嘴,一声奇怪的嘤咛冒了出来,凉予卿整个人虎躯一震,慌忙看向扇画,场面到了这里,她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君笙却一发不可收拾,长大了嘴喘气,总有控制不住的声音传出来。
凉予卿吓得跳了几跳,手里羽毛瞬间扔了!
“给他解药吧?”凉予卿扒拉着扇画袖子,问道。
扇画轻轻笑着,打量着君笙的状态。
现在三皇子的状态很明显还不到必须给解药的地步,但是毕竟是他三皇子,扇画也怕太过火了,于是道:“给吧,别再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