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化身喷子
  “凉予卿!”       白灵儿看着走出来的人,瞳孔猛地放大,一惊,失手打洒了一盏茶。       茶杯骨碌碌从桌子上滚下去,啪嗒一声碎了。       “灵儿姐姐,你怎么了?”年龄较小的黄衣女子问道,这凉予卿纵然在让人惊讶,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白灵儿暗暗咬牙,不过却微微摇摇头,道:“没事。”       暗地里,她清亮眸中的温和不再,看着凉予卿,拳头渐渐紧握起来。       “噗!”凉予卿一转头,把樱桃籽精准地吐到桃花拿的小纸篮里,道:“给,我的答案。”       “诶,李兄,她吐籽的那个东西是纸吧?”有人看到凉予卿的动作,问了一句。       当即就有人厉声道:“凉予卿,笔墨纸砚上都有圣人灵魂,你怎么能用纸做这种肮脏的事?”       凉予卿一皱眉,看向那人,他是个打扮老实的读书人,当即问道:“那我吐哪里?像你们一样把垃圾扔水里?”       “有何不可?”那个人道。       凉予卿嗤笑出声,瞥了眼湖面,道:“那都是你们丢的?”       湖面一角,飘着许多红红绿绿的颜色,不知道是什么。       凉予卿又道:“现在时节,水面花叶繁茂,不少垃圾难以被水流冲走,就直接扔里面,蚊虫也多,到时候臭了,未免污染坏境,相信圣人的灵魂也不想看到那样。”       凉予卿这话一出,瞬间被不少读书人诟病:“凉予卿,你这话说的不对,圣人怎么可以被如此玷污?不要以为你是王爷之女,我们就会怕你。”       凉予卿不想跟他说什么,无语地扬了扬手里的答案,问道:“谁看答案啊?”       最先打赌的那位李兄赌的是她答不出来答案,现在一看里面的人是凉予卿,直接一口回绝她:“没有人想看你的答案,都知道你是个草包,不用想就知道你能答出个什么东西!”       “就是,还想进来?做梦去吧!就请你不敬圣人的行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与我们文人墨客有一丝丝关系!”       “滚回去吧!”       一时间,无论是过了答题,现在在沂水湖中央的还是在沂水湖外沿的都对凉予卿嗤之以鼻,清一色地开始轰她走。       还有不少挂着红花的女儿家船只,也一动不动,很明显,是在看笑话。       凉予卿举着答案颇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白灵儿船上的三人一看,皆目露鄙夷,这第一丑女,真是有够丢人现眼!       桃花一看这情况,悄悄拉了拉凉予卿的袖子,道:“小姐,我们走吧!”       “不走!”凉予卿怒了,对那些人道:“你们吟诗作对只管眼前,可有想过,你们这些日子狂欢产生的垃圾,需要沂水湖用多久来消化?”       “子钓而不纲,戈不射宿,可你们凭借主观臆断就断定我做错了,断定我答不上来你们的难题,可有想过,是你们目光短浅看不到未来之势,是你们学知浅薄,自以为的难题,其实可笑至极!”       凉予卿看了一圈,目光落到了那个发声的李哥身上,手指着他,气得脸上印记都隐隐有了一圈红色边缘。       那李哥一看凉予卿在众人面前指着自己,一时气血上涌,觉得不能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亦是道:“大言不惭,小小女子,还是京城人人知晓的草包丑女,竟敢谈未来之势!若非你是凉王之女,仅凭你用纸盛污秽之物,我们定然不会对你客气!”       “你未见我本领,未谈我学识,初次见面仅凭听闻就断定我是草包?圣人说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明也,你怎么就听不见!”凉予卿怒道。       “你……”       李哥开口还没说话,凉予卿又抢先打断他道:“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无论美丑,人与人本身就各有不同,你又何苦因为我样貌不同而对我区别对待!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典故你没读过吗?”       凉予卿从桃花手里一把拿起樱桃籽,举着给那个李兄看:“况且,为何说我的樱桃籽是污秽之物,天道好还,循环复习,因果报应!植物的诞生与轮回,在你眼里竟然是污秽的吗?”       那位李兄看凉予卿说得好像有点有理有据,一时气急败坏,道:“你!巧言令色,鲜矣仁!人而不仁,如礼何!你无礼,你胡言乱语!”       凉予卿一挑眉,道:“我如何胡言乱语了?你们那些垃圾丢在湖里被荷叶根茎绊住,日积月累定会会臭了,你们在这里吟诗作对,饮酒作乐,可有想过,往后的沂水湖蚊蝇纷飞,刺鼻难闻,这些被你们赞美过,欣赏过的荷花,鱼儿都会渐渐失去生命,再也看不见?”       “你胡说,怎会如此!”李哥气极,指着湖面让凉予卿看,道:“你看这荷花开得如此好,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在沂水湖这般玩乐,并没有问题!”       “是啊,少危言耸听,根本不会有事情!”也有人一起道。       凉予卿冷笑:“不会有问题?我记得沂水湖的荷莲十年前才种下,当时开得更好,哪怕站在湖边也是伸手就能摘下一朵,现在呢?只怕只有湖中心才有当初湖边的美景了吧!”       李哥旁边那个少年全程看着凉予卿争辩,不知何时,就觉得凉予卿说的十分有理,低声对那个李哥道:“这……好像是这样啊!”       李哥猛地回头瞪他一眼,转头怒视着凉予卿,这个女人,只对着自己指责,真是有够可恶!       “你胡言乱语,那是自然损耗!”李哥怒道。       凉予卿笑了:“自然损耗?你种过莲蓬吗?”       “这,我为何要种莲蓬?”李哥气极反问。       凉予卿翻了个白眼,斥责道:“没用的书生,礼、御、骑、射、御、书、数你只怕只学了书吧!”       “不过十年,沂水湖就被你们这群书生糟蹋成这幅模样,只怕再过二十年,我口中死气沉沉的沂水湖,就真的出现在这里了!只问问,到时候你们路过这里,会不会有那么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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