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少年郎
  也许是因为觉得对方解救了自己,席仓也话多了起来。   “我还得谢谢你呢,多亏了你救我,不然,说不定我就会被那些老东西刨腹取珠。”   “不过,你是因为想要飞升才想要那个珠子的吗?”   桓月摩挲着杯壁,“不,是为了保命。”   “保命?我看是死得更快才对!”席仓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仰头喝下一杯酒,也许是喝的太快了,还有一丝不听话的酒液顺着嘴角流向脖子,衣领……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体内有血脉反噬,差点没扛过去,恰巧你又落到了我手里,不收白不收。”   “……那我,还真的是幸运呢。”席仓黑着脸,后知后觉的说道,“血脉反噬!我滴个乖乖,你活这么大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活这么久的血脉反噬!”   他瞪大眼睛就像看什么稀有动物一样的看桓月。   “……”   谈话间,暗处又聚集了好几道黑影。   “哒哒!”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圆桌旁边,桓月的四面八方都飞来了几个黑袍人!   他们手里的武器在月色光芒下幽幽泛青,显然是淬了毒!   桓月动作微顿,一簇电光以她为中心赫然出现!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电网将所有人笼罩!   “啊!!!”   惨叫声划破府邸漆黑的夜空!   “这,这是天雷…”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天雷!”   桓月用余光瞥了一眼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的妖,这种炮灰,她都不想回答他临死前上疑问。   电光再次一闪!   几个黑袍人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便倒在了地上,发出焦糊的味道,没了气息。   席仓吓得手一抖,杯中的酒都撒了出来,操控天雷!这是个大佬。   他只是混吃等死游戏人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也还好,桓月晚上都把下人打发离开了,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一声尖锐的哨音突然在府外响起,桓月挑了挑眉,几个呼吸后,顾飞阳披着外袍突然出现。   他的目光率先落在桓月身上,确认她没事后才看向地上的尸体,以后防备的目光看向席仓。   “喂喂喂!小老弟,你这是什么眼神!咋滴,想打架啊!”席仓那是瞬间就不爽了,拍桌而起。   “他是我的父亲。”桓月幽幽的说道,这人想涨辈分?   席仓:“!!!”夭寿了!骂了大佬的父亲他还有救吗?   顾飞阳:“!!!”看来这些天的宝贝没白送!   “呵呵,那个岳父大人啊,你看,这多不好意思啊,快快快,坐坐坐。”席仓连忙让开位置。   顾飞阳眯了眯眼,“你叫我什么!?”还没有捂热乎的女儿居然有猪惦记了??   席仓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两人,一拍脑袋焕然大悟道:“爹!你看我,真不会叫人!爹,快快快,坐,女婿给您倒茶!”   桓月:……   顾飞阳:想打人。   “碰!”   桓月甩手一巴掌直接把人拍飞出去。   顾飞阳这才慢悠悠的坐下,“这些人什么情况。”   “妖族,觊觎我力量的人,没什么能耐。”桓月挥了挥手,地上是几人便化成了飞灰被风吹走。   那轻描淡写的模样,仿佛只是随手一挥。   “刚刚那人呢?”   桓月握了握杯子,似乎在想用这样的措辞委婉一些,“自己送上来暖床的,便享用了。”   “是不是缠着你让你负责了?”顾飞阳眯了眯眼,一副恨不得宰了他的样子。   “没说,不过他是妖,你打不过。”桓月实话实话,希望他不要那么想不开。   顾飞阳:扎心了……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他的小棉袄怎么凉嗖嗖的呢。   -------------------------------------   自从那天过后,被拍飞的席仓没有回来,也没有妖族之人在想不开来找茬了。   可桓月没有由来的心慌,她知道,她即将完成最后一个使命离开的。   这个任务就是,死!   死的壮烈,死的高调,要将人妖两界彻底隔开!   虽然她挺想寿终正寝的,不过也没关系,她卷了很多宝贝。   桓月很珍惜剩下的日子,她陪着太后,甚至陪着顾飞阳。   也愿意乖巧的在人前叫他一声爹。   他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日子,似乎在一步步变好,可桓月的身体一点点变弱,还未到冬季她便咳个不停,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厚,身体却越来越冷。   太医换了一次又一次,汤药一碗一碗下肚却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气息在肉眼可见的萎靡,她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不知道一觉睡醒还能不能起来。   各种各样的补药和宝贝如流水般进府,但是,一样毫无作用。   伺候她的丫鬟也越来越小心谨慎。   以至于到现在她连进宫都十分困难,就像一个垂垂暮已的老人。   花园里,桓月披着厚厚的披风,抱着汤婆子靠在秋千上,短短几个月她整个人都病的不成样子。   瓜子脸都瘦出来了,嘴唇更是没有血色。   而这几天天气也十分不好,天空一直阴沉沉的,有股风雨欲来的感觉。   桓月望着天空的一个方向,似乎可以看出花一样来着。   她早早的就和顾飞阳他们告别了,毫无留恋。   这天,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模样,可有一个人突然到访了。   一袭红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翻了她的窗!   房间里面已经设上了暖炉,桓月躺在美人榻上随手翻着书。   “才短短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搞成这样样子了。”席仓有些惊讶,本来他听说她病了,皇帝遍寻太医不得还不相信,现在信了。   她可是妖啊!还有什么能让她病的。   “为了使命!”   “什么使命要你命?和我说说,以后我避开点。”席仓漫不经心的说道。   “人界本应有人界的轨迹,妖界不应该插手人间事,我的使命就是将两界隔开。”   “就凭你?”席仓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就凭我,不过,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桓月放下书,巧笑倩兮的一步步朝着他靠近。   席仓有些心虚,他目光躲闪,他才不是担心她……   “我的使命要完成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做,你愿意帮我吗?”   “什么事。”席仓默默的退后半步,他觉得桓月的目光有些灼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有火炉的原因,他觉得有些热,口干舌燥的。   桓月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些不怀好意,她上前一步,席仓就往后退一步,一步又一步。   “咚!”   席仓的脚跟撞到了床,他的身子晃了一下,刚刚站定突然被人一把推到!   他倒在床上,手肘撑起身体,桓月却已经抬脚跨坐在他的腿上。   她慢慢俯下身子。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   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倒不像之前病殃殃的样子,多了几分生气。   席仓滚动了一下喉结,一把抱住她翻身,现在的姿势是男上女下。   桓月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一小节鲜嫩水润的舌尖,眸光潋滟,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席仓情难自禁。   慢地,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她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   席仓身躯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上一次他中药失去理智,只凭借的本能,应该弄疼她了吧。   他上次也是第一次来着……自从说错话被拍飞后,不知为何他静下心来时脑海中就一直想着她。   他抬起头,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渐渐凑近,轻啄上那微凉的红唇,灵巧的嫩舌滑进口中,吸允这那片柔软、索取着每一个角落,每个角落。   他浅浅地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地吻着她的唇,这个温柔的吻最开始有些青涩,慢慢的倒是越发娴熟起来了。   桓月感觉到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这次有了理智的他倒是温柔许多。   桓月抬起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迎合着他。   衣裳褪去……   脑海中,桓月想起来不知道在哪看见的几句诗,零零散散,倒也适合眼前的局面。   罗衫乍褪,露尽酥胸雪白,云鬓半斜……   青丝散乱钗横斜……   女儿胸前红樱桃,怎禁得又舔又揉……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递到她的全身,让她的骨头都软了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桓月睡的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还是那么的阴沉沉,分不清是什么时候。   见人醒了,席仓悄悄地伸出手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我还想要你。”   刚刚开荤的少年总是兴致高昂的。   桓月也由着他,反正以后也睡不着他了。   一次又一次,他仿佛精力无限一般还十分乐于开发新姿势,而是少年还一点儿也撩拨不得,急了直接把人扑倒。   席仓住了进来,他们整整黏在一起半个月。   天上的雷响的越发密集了,最后在天道怒极了雷声中,她吻了一下少年的嘴角,升空,在阴沉沉,雷声大作的天空上,化作一抹炙热的金光。   驱散了长久以来的乌云。   愿意放弃妖身的妖精得以留在人间,而不愿意的则被金光带走,居于妖界。   桓月身体里的力量便化作了两界结界。   不过,世上还有一只妖,那少年嘛,总归是特殊的,桓月放了他一马,不然被带走气哭了怎么办。   当然是付出了代价,他不得以任何形式留下血脉,这是他自愿的。   (此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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